1 ) 谁能看懂这片?
想不到能看到这部奇葩,导演祖拉斯基是一位后现代主义的导演,据说擅长解构电影。但我看到的是支离破碎,故事梗概都没看出来。而且还不断的跳帧,好吧,我是有特殊原因不多讲了。
我最想吐槽的还是镜头,广角镜头里常常是一张硕大的脸在说话,每张脸还直对着镜头叨叨。这还不算,镜头还经常给你玩抖动,机位抖动,似乎随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在裸奔中拍摄。好吧,我可以看,但是你的镜头还时不时的玩个旋转,头不晕都不行。
在看过剧情简介后,我才了解这故事要说什么。这剧本还是改编自导演的叔叔,他们家果然是一脉相承。说到底是想影射政治吧。没必要整的这么复杂。这片还被禁播了15年,何必呢?都没人能理解。
那些说理解了的,好吧,你们是神。
2 ) 异星幻想曲
文_发不沾霓
整部影片究竟是一则精心布置的神话寓言或只是一阵简短突发的精神错乱?那迷幻压抑的影像和晦涩玄奥的台词究竟是导演的诗兴大发还是信手涂鸦?毫无疑问,[银色星球]是对各种电影观的一次刷新,是对人们既有观影习性的一次颠覆。尽管影片当年在戛纳公映时一度被误解为“一次斯皮尔伯格式大制作的失败尝试”,但时间并未湮没祖拉斯基的这部“半成品”,它既是这位后现代主义电影大师个人作品里的“异种”,而放眼整个影史,它也是一朵难以被归类定位的奇葩。
千疮百孔
[银色星球]改编自著名系列科幻小说《月球三部曲》,由本片导演安德烈·祖拉斯基的叔祖父——波兰著名的小说家和哲学家耶日·祖拉斯基于1901至1911年间完成。祖拉斯基以三部曲的前两部(《在银色星球上》和《征服者》)的故事为蓝本,将其呈递在一段又一段充盈着癫狂和残酷之美的影像之上。在影片伊始,导演就以旁白的身份进行了简短的声明:“您所观看的这部影片摄制于10年之前,这是一部遗失了五分之一的不完整的电影,而我们也不会再重拍那些被毁的部分,在影像遗失之处,我会奉上旁白对这些缺失部分进行描述。”这段声明绝不是某种类似[第四类接触]的“伪纪录片”噱头,而是绝对真实的遗憾,因为这部电影的诞生本身就是一部写满斗争的血泪史。
由于对波兰文化部针对电影的审查制度十分不满,祖拉斯基在1972年离开了自己的祖国前往法国寻找自由的创作环境。随后,他在法国所拍摄的[爱是最重要的事]为他赢得了评论界的高度赞赏,主管文化事务的波兰当局相关部门也对祖拉斯基进行了重新评估,有意对其“招安”。于是,波兰文化部以应允他在选题上的充分自由为条件邀请祖拉斯基回国拍电影。祖拉斯基一直想把自己叔祖父的小说拍成电影,波兰对他的一路放行令他看见了愿望实现的曙光。在1975年到1977年间,祖拉斯基改编了小说并完成了电影的剧本,接下来便立刻进入到拍摄阶段。看过这部电影的人,一定会对蓝色调镜头下那充满原始之美的海滩、山林和洞穴印象深刻,电影的取景涵盖了大半个东欧,包括波兰境内临近罗泽维耶(北部波美拉尼亚省著名景点)的波罗的海海滨、位于南部的下西里西亚省以及维耶里奇卡盐矿以及塔特拉山脉;格鲁吉亚的高加索山脉;乌克兰的克里米亚半岛;还有蒙古的戈壁沙漠。
然而,和谐美满的开局并未迎来一个皆大欢喜的收尾。1977年的秋天,波兰文化部副部长突然将该项目叫停,原因是他嗅出了片中“反动”的味道。尽管当时的影片已经完成了五分之四,却不得不将所有的相关资料销毁。祖拉斯基带着满腹遗恨重返法国,他对这部本可成为艺术杰作的电影的付诸东流感到绝望。于一位艺术家而言,目睹自己的心血化为灰烬是极其痛苦的,更何况是祖拉斯基这样的性情中人,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失落中走出。但上天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抛弃他,为他的愿望之窗留了一道小缝。原来,这部未完成影片的胶片并没有被销毁,而是被制片厂和部分剧组人员保存了起来。随着波兰迈入民主化进程,祖拉斯基又再度回国,并利用幸存下来的“材料”完成了这部影片。在1988年五月的戛纳电影节上,[银色星球]进行了公映,这部饱经摧残的作品终于得见天日。
弑神之路
电影的镜头始于一片茫茫的雪山,一位衣着怪异的人(外星土著民)骑着马(也可能是该星球的类马生物)行走在被白雪覆盖的树林里,他来到一座形同废弃古堡的建筑内。两名身着宇航服的人类正在高雅的厅堂内休息,土著人带来了宝贵的信息:一艘载着不明物体的飞行物坠落在了山里。人类认出了土著带来的包裹里的装置,这是他们先辈所使用的古老信息储存技术。两人中的老者把一粒药丸扔给了土著人作为奖励,此处,种族之间的地位差异得到暗示。而其后两个人类之间的对话却意味深长:“他们本该杀了我们来夺取药物,但他们却没有这么做,我们应该是被研究、被囚禁的对象。”老人作为“闯入者”角度反思的这段话其实也是一种庆幸,土著的数量和力量比起片中的人类而言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甘愿接受“馈赠”。面对另一名向自己索取药丸的土著女性,年轻人说:“她是属于我的。”老人却说:“不,你是属于他们的。”老人比年轻人多感受到了隐藏在表象下的恐惧,这种恐惧就像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所言,两者的身份地位随时有发生互换的可能。
两人来到地下室,利用旧时代的技术解读那装置,他们看到了一段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影像。一队宇航员从地球出发进入太空,背负着开辟新大陆的使命,他们的宇宙飞船却在降落时失事。这颗未知的星球,是地球的完美翻版,遇难的机组人员中只有两男一女幸免于难。三人铺开了建立新文明的画卷,一如《创世纪》的再现,三人中年轻的玛塔和彼得成了这颗星球的“亚当和夏娃”,他们来到海边,建筑起新文明的大本营。乔治则成了记录这一切的唯一的人,他对着摄录机自言自语,“我什么都不信,只相信自由……不是我们沉湎于世界,而是世界沉湎于我们。”诸如此类充满哲思的自白,在片中比比皆是,托马斯身心重创后的疯言疯语以及彼得在海里的仰天长啸都被乔治记录了下来。不久后,彼得和玛塔也相继离世,留下了三个子女,而乔治也在漫长的庸碌岁月里产生了绝望的情绪,初来乍到时毫无来由的快乐渐渐转化成痛苦,他逃进荒漠,在那里他对着镜头哭嚎:“那是一段没有对象的痛苦!那是一种没人感知到的释怀!那是一条没有人去走的路!”他成了彻头彻尾的虚无主义者。多年以后,当他再度回到海边,玛塔的儿女们已经建立起了一个部落,他们称他为“老头(old man)”。会生火的托马斯二世(玛塔的大儿子)掌握着话语权,他随意挑选族人然后刺死。篝火旁,人们依旧跳着奇怪的舞蹈,对眼前的杀戮毫不讶异,人们像在举行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但却没有图腾。久而久之,“老头”成了部落敬奉的先知,自诩“半人半神”,而玛塔则被认为“创造了世界”,由此,祖拉斯基用诗的语言构建了一段新的神话。再后来,托马斯三世成了部落的首领,比起他的父亲,他更具冒险精神,对海另一边的未知世界产生了好奇,他率领族人踏上了“发现新大陆”的航行,结果却惹来了海那边“长着翅膀的独眼怪物”。“老头”离开了部落,他将记录了所发生一切的影像资料放入迷你火箭发往地球。
过了很久,另一艘太空船着陆于此,人们簇拥着走出太空舱的宇航员马利克,他们认为马利克是救世主,是来带领他们消灭那些名为“塞壬”的鸟形怪物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弥赛亚”,在这片虔诚的大路上,甚至还有专门祭拜他的神庙。马利克开始并不适应这突如其来黄袍加身的梦,但直至他被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俘虏,他便安心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统领部落攻向了海对面的“塞壬”基地,但他没有像预言所说的那样拯救世界,铩羽而归的他反倒被自己的信徒钉上了十字架。至此,人类替自己亲手打造的“神”判了死刑,电影也在人类离开地球、“老头”离开部落后第三次出现杀死自己信仰的桥段。
至狂凝视
必须承认,祖拉斯基迷乱狂躁的镜头恰是令[银色星球]如此与众不同的一大因素。电影的前半段,以“老头”所摄录的纪实画面娓娓道来,镜头全部由手持摄影展现,但祖拉斯基却并未如[鬼影实录]那般以冗长的“监视器视角”来闷死观众,而是运用无尽的跳切和仰拍俯视来展示一段段的对话、行走、奔跑和舞蹈,跳切在这里也可照应“老头”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漫长的历史中,只有记忆的碎片最终留存了下来。”本该连续的历史被无限地切割,最后每个人所得到的所谓真实却都只是真实的一个片段罢了,而完整历史的见证者如“老头”,到最后也会遗忘、失意,他口述的历史已经成了他的主观产物。遗失了历史的族群就像无根的野草,彼得在海里高喊着:“只有当你有了信仰你才谈得上思考”,没有信仰的族群终日纵欲狂欢,异或企望以征服彼岸的未知世界来消磨时光。
除了疾驰炫目的镜头,演员的表演也加深了影片的疯狂因子,如果说前半部分的表演还带着诗意的烂漫,那么后半部分就完全是属于祖拉斯基的狂热派对,扮演马利克的安德烈·瑟韦林将疯癫演绎到了极致,地下洞窟里面对“塞壬”的长篇大论,像是精神崩溃后的一通撒欢,连续不断的长时间独白搭配肢体动作,有着戏剧化的张扬做派但又在镜头的冷酷注视下显得异常痛苦。内容和形式的极度不统一往往会带来两极分化严重的评价,许多人认为这是一部“拍给非正常人看的”电影,也大抵是因为影片后半部分的狂躁气息太过浓烈,多多少少削弱了影片整体本该具有的庄严肃穆,但对于另一部分人而言,这部[银色星球]之伟大,足以比肩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以及塔可夫斯基的[飞向太空]。
刊载于《看电影·午夜场》2014年七月号
3 ) Pain has a way
那我将告诉你,观看这166分钟的影像是一种对自己的虐待。手持摄像机行走中的俯拍镜头会让你想痛哭,如精神分裂般的跳帧式剪辑会让你几近崩溃,那些人歇斯底里而意义凌乱的话语和行为如同荆棘制成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你的左脑上。这是一场异教的狂欢,也可以是人民的反抗带来的宗教和统治阶级的血腥镇压。无论是什么,在这些由1979年中止时的80%和1987年补充的20%拼贴出来的碎片中,你只会不断的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你必须先有信仰,才能去思考!”神只是一个不见踪迹的人,信仰了他,并从这个信仰出发,思考出维护信仰的教义。当神突然出现在你们面前,他只不过比你苍老很多,只不过是看上去的那样威严。是神让你们信仰他,而神本身是个无神论者,他得到的是膜拜的满足却从来不会施恩于你们。
诺斯替教义中的二元论,说世上之物分为善恶两种,而善和恶又是割裂开的。而你们自己却分裂成两派,一派自诩为善,另一派背负起恶。那永远也看不到的对岸啊,神说杀了那个女孩和你们的首领便能渡过去,可结果又是怎样呢?
恶的一方变成了鸟兽人身的怪物塞壬,头顶上有一只眼睛,永远在仰望天上的神,永远在与神对话。它们只是你们心中的恶,你们把它们分裂出去再试图消灭它们以为这样就能使自己变得只有善。
Marek的到来让你们以为是神预言的转生之人降临。而Marek自己却没有信仰,他无法思考。他是实体,他所能感到的只有痛苦。爱会带来痛苦,那长久的自然接触的拥抱让Marek体验到爱的欢娱,但很快消散,痛苦重新霸占着长长的时间空洞。
“带领我们消灭塞壬吧!”这是族人们的要求。塞壬贯彻着以通奸为首的恶,无数犯下奸淫之罪的女人赤身裸体地在地面上爬行以赎她们的罪孽。但Marek没有信仰,塞壬首领的话让他痛苦是因为他无法以任何方式思考,没有思考就没有对错,没有对错就无法学会表演自己——那是存在的方式。
Marek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作为一个正常人,善恶同在心中,所以痛苦才无所不在。善与恶互相融合又把人往相反方向拉扯。Marek最终没能把分裂开的善与恶拉回到一起,或者说,他没能把混战在一起的善与恶给分开。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十字架矗立在海边,而海的那一头仍然是永远存在于想象中的对岸。
大海是假象,对岸却越加真实。假象造就出真实,这是我们时代的悲哀。我们以为能洞察世界,但自始至终都是世界在洞察我们。我们是被记录者,我们不断记录别人,我们不断互相记录。这是生存的游戏。
存在就是痛苦。
4 ) 《三体》中的文明,本片给出论证
人类文明自进入工业革命以来,获得了跨越式的发展,然而这种发展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人类文明为什么会在生产力的进步中不断地完善自身?这个问题值得考虑。文明的诞生一定意义上来源于我们对于自然万物的理解,这种理解建立在初步认识的基础上,同时也根植于整个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完善。当人类的生产力发展到一定层次后,对于文明的认识就更加的全面了。
然而这样做的结果却也不仅仅局限于人类解释自身对于已经掌控了的文明的认识,然而对于外来的文明以及未知的文明,如果依旧沿袭这个方式,那种将会让自己陷入到虚无当中。今天给大家推荐的这部电影,说的就是这种虚无的状态,以及文明的诞生。本片名叫《蓝色星球》,说的是有关外星人。
逃离地球后的宇航员们登陆了一颗星球,这个星球上有着自身的文明,然而对于地球宇航员来说,这种文明属于低级文明,是没法跟地球文明相提并论的。因此,来自地球的宇航员在这里就被人当作成了神,他们成为了神的存在。然而好景不长。
人类宇航员之所以逃离地球,原因就在于人类对于地球的破坏殆尽,然而登录到别的星球上之后,宇航员的理念并没有随着登陆星球的变化而有任何的改观,反倒是因为自己的傲慢更甚。宇航员奴役这个星球上的人的一种方式就是给他们吃药,以此来让这些人臣服于自己。但是当人类宇航员已经没法解释自身在这个星球上存在而产生的一些问题后,神的光环就陨落了。当他们陷入到虚无的境地当中,最后作为“高级文明”的人类宇航员却被低级文明的银色星球上的低级文明体奴役了。自此,人类文明在外星球上完全覆灭。
本片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然而却折射出来了一个复杂的理论。造神是怎么回事?文明究竟如何产生?这些故事看似没有任何的理念作为支撑,然而却在本片中,以大量的事实被一次次的论证。所谓的神,不过是由于现有的认知并没有达到一定的基础而产生的一种屏蔽。人们被屏蔽了一些理念后就不容易了解一件事情的本来面目。因此,那些掌握了话语权的人自然就能随意对某一件事情下结论。于是,文明的初级阶段,神权就会诞生。
然而诞生后的文明会因此而铁板一块吗?很显然,本片再一次地给出了一种答案,文明就是文明,文明还是一种认知,这种认知之下,并没有所谓的永恒。当神权治下的民众们具备了一些基础知识之后,神权自然就会陷入到一种焦虑当中,而这种焦虑会让神权的加持者很快的土崩瓦解。神权文明因此会覆灭。
然而本片并没有局限于文明是固定不变的。我们所看到的神权文明之下,当他结束了自己的统治之后,自然会有别的文明层次开始占据原有的地位。然而科技所代表的一种看似强大的统治力并没有能达到万无一失的程度。宇航员前后不同的形象对比就能得出来这个结论,当自己试图用一种降维打击来统治某一个低于自身文明的文明的时候,覆灭就随之诞生。
看到这里,我们不难想到《三体》这部经典的小说,而《三体》中的理念在本片的故事中得到了具体的体现,宇航员从被人崇拜的神,到被钉在柱子上的失败者,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个远低于自己科技水平的外星文明却能将远高于自身科技水平的地球文明所击溃。这里到底有什么原因?
人类集体外逃的家园被描述成为了天堂,然而这种谎言却来不及被彻底的戳穿,当外星文明重新占据自己的领地的时候,人类的殖民主义就陷入到了一种虚无的状态,于是,自身的怀疑虽然凌驾于外星文明之上,但最终还是会面临无法解释自己的尴尬境地。于是,只有文明的覆灭轮回才能让这一切更加的顺畅自然。
宗教利用未知以及人类对于未知的美好愿望来统治教徒,然而当这种未知的美好愿望成为了已经确定了的事实之后,不待信徒们自己觉醒,宗教的神职人员就会陷入到虚无当中。自己怀疑自己远比被别人怀疑更加致命。于是,宗教文明就这样覆灭了。
然而取代他的科技文明会更加先进吗?理论上是的,理论上的科技文明会一定程度规避掉宗教文明的缺点,从而演化为更加稳固的文明形式,然而科技文明的主体依旧是没有脱离人的存在,人会具备一种思想,这种思想依旧是没能逃脱宗教文明的束缚。当人们的思想陷入到瓶颈,即使是科技文明加身,依旧是会陷入到之前的宗教文明的彀中,最终,本片的结局不可避免。时至今日,即使是有了很多启示性的结果,文明永固依旧是一种奢侈,人类无法决定自身,文明自然会存在随机性。
……
你好,再见
5 ) 祖拉斯基之疯人毁灭史
从天堂到地狱,我恰好路过人间。
无规则晃动的手持摄影,怪异夸张的拍摄角度,大量广角镜头的运用,摄影机无节奏的跟拍和移动,每个角色都竭尽全力的呈现出歇斯底里的癫狂之状......整部电影更像是末世的咏叹调。在安德烈.祖拉斯基的电影中,我们总能看见一些癫狂的人,用无意义的行为来和这个世界抗衡。这些游走在道德边缘以及世界边缘的角色无疑让我们领略到了祖拉斯基构筑的世界是多么的诡异和扭曲。苏格拉底认为世俗中的食物的意义仅仅是为了解决人的饥饿问题,衣服的价值仅仅在于遮蔽和御寒,而女人的需求仅仅是出于生育的需要。苏格拉底把整个世界用简单的对等意义来进行阐述,而这样的城市被格劳孔成为“猪的城市”。苏格拉底问格劳孔“缺了什么呢?”格劳孔说:“缺了椅子,桌子,点心之类的生活日常用品。”苏格拉底毫不客气的说,这种别有他求的城市是“癫狂的城市。”
而柏拉图根据苏格拉底的这段言论把物质生活的基本需求归结为“衣,食,住”,并且认定这些需求是可以被满足或者自我满足的,所以也是有限度的。按照人的自然需求,满足了之后再要更多的内容就对肉体没有意义了,纠缠各种现象的艺术形式自然也是多余的,因为它们都无法摆脱肉体和现象的拖累。只有理性沉思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因为在理性的沉思里,人面对的是一个没有负担,没有拖累的世界,只有在这样的世界中,人才能超越各种之苦,而且只有理性才能找到完整永恒的世界。这就是柏拉图的理想国。
在这部电影中,祖拉斯基用解构主义中的二元对立法则给我们阐释了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于消亡,疯癫和理智,文明和野蛮,每一组对立的世界都是一面镜子,一面是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一面是被毁灭的灰烬和尘埃,当连个世界通过某种形式产生交集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疯狂。
毁灭的和未被毁灭的
故事发生的背景设计采用的是假设的方式,在未来的某年,一个荒凉的星球,一块儿未被开发的处女地。背景的设计是为了从侧面来反映当下的波兰社会,七十年代的波兰是经济发展最快的时期,但是由于政府的急于求成,在这繁华的背后,却是债台高筑。等到七十年代末,政府的外债已经高达260亿美元,而且波兰在当时是社会主义国家。祖拉斯基之所以通过假设式的方式来设置背景,一方面是作为一种预言,另一方面是阐述波兰政府的虚伪以及狂妄。而他所谓的世界,其实就是波兰这个充满悲伤的国家。被毁灭的是人的理性,未被毁灭的却是无知和癫狂。
开化的与未被开化的
当人类文明衰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工业社会带给我们的智慧以及理性的思考都徒劳无益。当地土著的生活就好比是格劳孔所说的“猪”的城市。随着人类的加入,于是“神”出现了,使得这里变成了癫狂的城市。祖拉斯基在电影中对所谓的“神”并没有充满敬畏,反而让他成为恶魔的化身。这种设计无疑是在暗示波兰的社会变革。从1956年开始,波兰社会就陷入一种无可救药的轮回之中,“波兹南大罢工事件” 国民比例严重失调,哥穆尔卡波兰第一书记的职务被解除,盖莱克上台,但是却债台高筑,再一次引起了全国性的罢工。祖拉斯基在这里用“神”来比喻执政者,在神圣的身份之下隐藏的却是最阴暗,最残暴的真实。
变异的与未变异的
被称之为“神”的人,却因为失败而变成了鸟人,在二战中,波兰为整个反法西斯战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所有参战国中,波兰是死伤最惨重的国家,有将近六百万波兰军人和平台在这场战争中化为灰烬。二战之后的波兰走向了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但是由于当时的社会环境,社会结构,政治环境,文化传统,宗教信仰以及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情况都说明波兰并不适合走社会主义道路。由于当时的执政者是教条主义者,所以对苏联模式进行了全盘的接受,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国民经济比例失调,农业落后,重工业发展片面化,货币贬值,导致了整个国家的经济衰退。这里可以理解为政府的错误策略,让整个城市重新陷入动荡不安的局面,这个所谓的“神”导致整个社会被斯大林主义所异化。
这个鸟人把自己异化的过程重新发回到太空,却被另一个宇航员截获,于是,这个宇航员也来到了“银色星球”。当地的土著以为他是鸟人的化身,对他充满了敬畏之心,在盲目的崇拜之中,他狂妄的自信认为自己是万能的“神”,并且带领他们开始新的战争,最终,因为战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1956年,赫鲁晓夫的“非斯大林化”给整个社会主义阵营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波兰的波兹南事件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发生的。从示威游行逐渐成极为枪战,坦克和保安队伍也对人民进行镇压,但是,为了社会的稳定,政府不得不妥协。
整部电影的重点其实是在阐述祖拉斯基的政治观点,在这部电影中,他不像是一位导演,更像是悲天悯人的政治家。看着波兰被斯大林主义一点一点的侵蚀。影片中的宇航员就可以作为斯大林主义的代表,而这个原始部落就是苏联的象征,整部电影都在暗示斯大林主义对波兰的影响。影片中那些歇斯底里,意识形态混乱的人恰好是社会底层百姓的夸张化演绎,在动荡的社会中,他们没办法理性思考,所能做的只有通过疯癫,才能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无奈。
6 ) 纪念祖拉斯基-“被人遗忘的波兰电影大师”
2016年2月17日,波兰裔导演安德烈·祖拉斯基因患癌症去世。波兰电影大师谱系里又走了一位。
相比罗曼·波兰斯基、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安杰依·瓦伊达,安德烈·祖拉斯基可能没那么被大众所熟知,对于他的去世,人们恍然大悟的可能是因为他曾是苏菲索玛的丈夫,但其实祖拉斯基并不是苏菲玛索的老公,他们只是同居关系。祖拉斯基真正的太太叫玛格泽塔·布朗奈克,一位美丽的波兰女演员。
对于祖拉斯基,喜欢欧洲艺术电影和重口味cult片的观众熟悉他的作品,为他的离去而感到叹息。但其实他在电影上的造诣却远远超过于单纯的cult和重口味,他的电影就像是费里尼和帕索里尼的结合体,既有着费里尼电影诗化符号化的语言,又有着帕索里尼浓郁的宗教色彩和左翼文艺思想。
祖拉斯基早期的电影经历,在1970年代之前,祖拉斯基给波兰电影大师瓦伊达当助理导演,当时他已经开始泡上了刚从波兰演艺学院毕业的女演员布朗奈克。1970年,祖拉斯基开始筹备自己的第一部长片《夜的第三章》,布朗奈克也自然成为了女主角。1971年,他们的事业结晶《夜的第三章》果然震撼了世界,片子当中对恋尸有着毫不客气的描写,赤裸裸的虱子吸血和生孩子的镜头让人难受。这部电影受到评论界广泛赞誉但却被波兰电影审查机构禁映。《夜之第三章》是针对社会现状的批评,电影用历史做了伪装,但它其实展现了一幅十分丑陋的社会现实景象。祖拉斯基不会像大多数电影人一样对现在所处的社会歌功颂德。
他的下一部作品,拍摄于1972年的《魔鬼》由于内容过于黑暗和反动而被当局禁映15年。同样由布朗奈克出演,影片震惊了波兰电影审查部门,很多人说这部影片的狂放气质直接影响了多年以后的《大开眼戒》。但祖拉斯基比库布里克更不节制,更对异常性的人类行径有着凛冽的兴趣。父亲自杀了,儿子怀疑自己是父亲与自己胞妹的产物,他四处流浪,与一个女人相爱,这女人后来成了众多男性液体的容器。他自己呢,也被一剧院老板性侵。最后的结局,他的脸被他的救命恩人用枪打烂了。一种地狱就在人间的在场感,如狂飙般肆虐着每一个观者最基本的感官。祖拉斯基后来再也没有拍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影片,但他对自身所处的生灵,在人、兽、鬼之间的自由穿行,却一直抱有浓烈的兴趣。他对各类匪夷所思的极端行径的大泼墨,有时看不到丝毫的愤懑和厌倦,相反,是一种恶作剧般的游戏,是一场接一场抵死相拥后的狂欢。
在影片被禁之后祖拉斯基一怒之下离开波兰,前往巴黎发展。在法国他很快如鱼得水,1975年执导罗密施奈德出演的《爱是最重要的事》。这是其第一部法语长片,影片大获成功,女主角罗密.施奈德获得了当年凯撒奖的最佳女演员奖。两年后,祖拉维斯基重回波兰着手拍摄比《魔鬼》更上一层楼的《银色星球》,这部电影被誉为最具想像力又最能扼杀想像力的科幻电影。由是祖拉斯基的叔叔,波兰重要的哲学家和作家杰兹·祖拉斯基的经典科幻小说《月球三部曲》改编。人类与外星生物互相杀戳,且极度易主。精致到丝丝入扣的镜语,大量的广角、倾斜、倒置、跟拍镜头的镜头的纷至沓来,予人巨大的眩晕感。在思想极速奔走的无垠天地里,你不再具备生而为人的骄傲。借用影片的台词,“自由所带来的就是失去一切”。很多人愿从这部高度边缘化,在文明与蛮荒所共同铸造的真空里肆意狂舞的影片获得对波兰的某些政治图解,波兰当局也是这么看待奇片的。影片拍摄将近杀青时,被勒令停拍。事隔六年之后,祖拉斯基才完成了影片的尾声。自然,能从影片所设立的“神坛”,能够窥伺到人类对信仰本身的恐惧。《银色星球》中那种无与伦比的未来感,是要洞穿我们的过去和现在。这是对当时那个屡被各色强国所欺凌的波兰政权的影射。对《银色星球》的最高评价是:它是可与《2001:太空漫游》媲美的杰作,是一个我们不熟悉的同类拍给另一个世界的生命所拍摄的电影。这部宏伟的科幻史诗,在1977年当大部分工作已经接近完成的时候(完成了80%),表面上是称影片的花费太昂贵,实际上还是由于其中的政治目的(鼓动人民反抗的内容对当时的波兰社会主义专政有极大冲击)。一年后,那个声名狼藉的大臣死于一场飞机失事,但祖拉斯基依然无法从当局手中拿回《银色星球》的原剧本。据导演祖拉斯基会议称:“基于文化部副部长波兰国家电影局秘书官的决定,《银色星球》的拍摄中断于1977年的春天,那时剧组的人员仍滞留在波罗的海岸,并且那些做两年拍摄用的整套装饰和戏服最终制作出来了,并且剧组的拍摄地址选定包括西里西亚马祖里湖区和高加索山脉。所有那些装饰、服装还有道具都被毁了。片场工作人员和服装设计师们还有美工们,他们在仓库和私人公寓里呆了好多年,不管做什么他们都要设法使胶片免遭破坏,我整理这部电影的时候想到了他们。同时这部电影-很小的一出戏,我们生命中崇高的、充满希望的、庄严的一出戏,将继续纠结在一个普通的成功飞行和坠机着陆的马赛克中。”
也就在祖拉斯基的法国事业发展之时,他与妻子也渐渐疏远,最终走到了婚姻尽头。祖拉斯基把自己离婚的痛苦全部发泄在了一部电影里,那就是《着魔》。《着魔》由全宇宙第一美女伊莎贝拉·阿佳妮主演,时年26岁的她在片中像个疯子一样在隧道里歇斯底里的长时间的抽风、呕吐,以及与章鱼形的魔鬼交媾的场景,成为恐怖片和cult片的难忘画面,她也因此摘下戛纳电影节和恺撒奖的影后桂冠。阿佳妮在本片中的表演,不是用躯体,也不是用眼神和声音。而是有如神助的,被一种不可知的力量所牵引。本片中阿佳妮神经质的表演,远超她在的《阿黛尔雨果的故事》、《罗丹的情人》、《地下通道》等其他影片中的表演。
之后的祖拉斯基与苏菲·玛索有了几次合作:包括《狂野的爱》、《我的夜晚比你的白天更美》、《蓝色乐章》、《情欲写真》。这四部电影是他和苏菲索玛仅有的四次合作。在这期间,有一部电影不得不提,那就是《萨满教》。这同样是一部惊世骇俗的影片,片中充满着对尸体的狂热追求和奇特兴趣。波兰国内对这部电影十分排斥,在当时,真正统治社会的仍是教会、旧制度残余、小资产阶级这些力量,它们千方百计想要敛财。《萨满教》针对的就是它们。波兰社会的这种倒退有点像司汤达的《红与黑》。当时,在波兰一些小城市,教会禁止人们去影院看《萨满教》,声称它是种罪孽。那位女演员的人生也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至今,《萨满教》仍被视作一部失败作品,但它绝非失败的作品,历史会为它正名!
如今,这位波兰大师离我们远去了,但他的电影所带给我们的精神瑰宝不休,我们将永远铭记这位大师!
这电影拍的太疯了。。。我坚持了一个小时,又坚持了一个小时,还是没坚持住。。。
惊心动魄
满眼的蓝色滤镜,好冷
2011-11-08 09:40:04 Ray (Amor Vincit Omnia?)银色星球:at1f39ep cmfxnuco d2e5cbof at1f3pnz b3us5z21
让我先想起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和伊凡雷帝 冰冷野蛮肃杀的斯拉夫式疯狂,怪异纹身化妆超强悍 半兽人打扮的雷震子 探讨形而上的哲理科幻片 就是话太多
9.7
带音乐的部分还是很带感的………祖拉斯基给我大科幻开疆辟土,大功一件
科幻电影top3,2001,潜行者。手持摄影,广角特写。
sssssssuper ggggggreatttttt!!!!!!!!!!!!!!!!!!!!!!!!!!
cultだけど...
从六月初看到七月底终于断断续续看完了。
有偶像赞同,就放心打一星了
成片的诞生已是传奇,没法当成叙事片来看。在伦理与自由的一瞥中开始一场彻底的哲思探究,从人对宗教信仰奴性的渴望引申出一次歇斯底里的冥想, 没有什么比毁灭自己制造出来的神更讽刺了。片尾导演看着橱窗中自己的倒影,是否在问,凡人生来就是为了向权贵投身么?2K修复(看了幕后才知道 原来钉在十字架的手 是真的肉...)
如果这是诗性的,也是做作的诗
华丽的造型,舞台剧式的表演,从故事、镜头到配乐有节制的迷狂与颠乱,长段深省的台词……看上去像一场触目惊心的异教徒的狂欢。
遇难宇航员,信仰者失智繁衍,虚无者成了后人的永恒见证,“人类”是为神,“地球”是为天堂;被狗男女驱逐者,带着再世“人类”之名,领导异星后代跨海“东征”兽人异教,却只能在对方身上看到自身的映射……连当年被迫中断拍摄的政治背景也随十年沧桑直接融入影像,模糊了现实的界线。神作
癫狂生猛
八十年代欧洲先锋科幻片,表现方式比较戏剧,内容晦涩阴暗,角色的精神状态复杂且极端,影片气质神似癫狂版塔可夫斯基,不得不承认祖拉斯基的调度充满才华。
我不应该大清早看这片的,要多久才能从其中走出来。。
虽然包含了反乌托邦,反政府包含了政治隐喻,宗教问题还有对未来对过去的审视,但我很想问有谁真的看懂这个片子了?导演的构图,拍摄镜头的手法全部都很奇怪虽然可以归结为是毁掉了找不到胶片了。但,这样的拍摄手法用这样说教的方式不是明智的甚至说这片子也就是矫情和做作成分多太多了直接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