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1973

记录片法国1973

主演:奥逊·威尔斯  Oja Kodar  约瑟夫·科顿  弗朗索瓦·莱兴巴赫  

导演:奥逊·威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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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1-28 20:04

详细剧情

  厌倦了逃亡生涯的匈牙利赝品画家艾米尔•德霍瑞(Elmyr de Hory)于1969年回到西班牙伊维萨岛,成为岛上名人,并结识了美国作家克利福德•艾尔文(Clifford Irving)。导演奥逊•威尔斯在介绍艾米尔•德霍瑞的同时穿插讲述了曾轰动一时的克利福德•艾尔文造假美国飞行业大亨霍华德•休斯自传案,随后又杜撰了女友欧嘉•蔻达(Oja Kodar)与毕加索之间的一段奇事。真假穿插中,奥逊•威尔斯提出了“艺术是什么”与作品归属权的问题。  本片是美国导演奥逊•威尔斯的最后一部完整的电影作品,大部分镜头素材来自由艾尔文•克利福德编剧,法国导演弗朗索瓦•莱兴巴赫(Francois Reichenbach)导演的关于匈牙利赝品画家艾米尔•德霍瑞的BBC纪录片。

 长篇影评

 1 ) 关于电影中的一个人物

电影中的irving:因伪造 howard hugh(the aviator的主人公)的传记而闻名(电影中出现过这本书的封面),因此还荣膺TIME的CON OF THE YEAR。2006年的电影THE HOAX讲的就是这个故事。richard gere扮演了IRVING。
1971年1月,一个无名小说家Clifford Irving突然闯进了McGraw-Hill出版公司,拿出三张纸,声称这是霍华德·休斯写给他的亲笔信,授权他来代笔撰写休斯的自传。McGraw-Hill公司鉴定了笔迹后,同意支付Clifford Irving 50万美元,作为出版该书的预付款。。正当McGraw-Hill公司为该书的上市大肆宣传时,霍华德·休斯现身了,他通过电话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声明根本不认识Clifford Irving,那本新书是伪作。二个星期后,Clifford Irving承认一切都是他伪造的。1972年6月16日,他被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这就是,七十年代轰动一时的“伪造休斯传记”事情。在F FOR FAKE中,WELLS质疑的是怎么能证明电话中的就是hugh本人?或者有更好的假冒者扮演HUGH与IRVING接触让他写下了HUGH的传记?这也是体现了WELLS在整部片子对于赝品的评价:没有绝对的真实与虚假。

 2 ) 赝品

试想这样一种情况:

数字艺术家用触感笔在屏幕上画出了一幅画,这幅画来自他精巧的构想,他尽自己可能的将这些感受用轻重和颜色表达出来,他的思想和手法共同塑造了这个作品的「表现」,他将自己的想法保存为一种可以被感受的形式,同时也允许了人们基于这样的「表现」进行的解读。

接下来他复制了原稿,以数据的形式,数据记载了每一个像素上颜色的深浅变化,并重新在屏幕上展现出来,而这是一种仿制。电脑这个历史上最成功的仿画大师并非以思考加手法的方式重新创建了一次「表现」,而是不加思考的记录了这个固化的「表现」的每一个细节,并原原本本的展现给观众看,这分明是两幅画,但当肉眼无法辨别出原稿和副本的差异时,副本是手绘的还是原稿数据的具象化的对人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我看来,这就是仿制画的本质,绘画者的想法和电脑一样在仿制时无法对作品造成任何的影响,因为成功的仿制的目的是接近原画的「表现」,而艺术的本质却不是色彩的搭配或人物的形态,艺术在于作品包含的想法和传递的感受,在于引人思考的部分,是艺术家抛出的那个问题,而「表现」只是想法的载体而非艺术本身。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那些成功的在「表现」层面做到以假乱真的作品,那些画家本人都无法分辨的仿品,和电脑复制的数字艺术在某些程度上是一样的,都是重现了思想和手法固化后的「表现」,而观众们依旧可以按照一贯的观赏方式,透过「表现」接收到艺术家抛出的那个问题,从仿品和原作中获得一样的启发,无论这幅作品出自哪只手?

基于这样的想法,「艺术」的部分在「艺术市场」中便出现了缺席,艺术交易市场成了一种基于收藏癖和纪念意义而建立起来的「非艺术环境」,在这样的情况下,市场真正在意的往往是其「纪念价值」或「历史价值」,「艺术」则只成了一些「有迹可循的知识」。

所以,艺术是什么呢?

 3 ) 罕见的孤品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部影片的重要的话,那就是:

最伟大的天电影天才,在人生后半截完成的几乎唯一一部电影。

他把他的生涯,还有浪子的生活,艺术创作,造假世界,演艺秀,全部结合在一块...

。你甚至不敢说,那一定就是纪录片,他创造了一种新的文体,亦真亦假亦幻,但是假假真真,却能教会我们很多东西。

我至今仍然被那些用粗粒质感表现的赝品画家的陈述。所吸引。

如何来判断真和假,这个问题充满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因此有宇宙意义。

享受它!

 4 ) 转Roger Ebert

| Roger Ebert October 13, 1977

Orson Welles can make better movies than most directors with one hand tied behind his back. His problem, of course, is that for 35 years the hand has remained tied. His career is a study in lost possibilities: Having made a legendary film debut at the age of 24 with "Citizen Kane" (1941), arguably the best American movie ever made, he was never again left totally free to make a film just the way he wanted to.

He came close, in films like "The Magnificent Ambersons" (with its ending re-shot by the studio) and "The Trial". But a film more typical of Welles' dilemma was "Falstaff - Chimes at Midnight"(1968), a triumph of artistic will over impending bankruptcy."Falstaff" is a great film, but for whole stretches of it Welles is faking it. He shot it without sound and dubbed most of the voices himself. He recruited a great supporting cast but had to shoot them at moments stolen over the years when he was able to raise money to go back into production. He included a great battle scene but had to place his camera in its midst because he had so few warriors.

Now comes Welles' latest work, forthrightly titled "F For Fake." It's a film about fakes and frauds, including the art forger Elmyr de Hory, the biography forger Clifford Irving, the mystery man Howard Hughes and even the young Orson Welles of the famous "War of the Worlds" hoax.

The footage teases and tantalizes us - with Irving, for example, talking about de Hory's fakes while (we now know) planning a spectacular one of his own. But step back from the film, regard it for a moment and it suggests itself on a deeper level as Welles' musings about the connections between fakery and art itself.

"Citizen Kane," for example, is a film so brilliantly packed full of special effects, deceptive shots, double exposures, trick lighting, background animation and back projection that perhaps only a third of the film actually records what we think we're seeing. In "F For Fake", Welles plays with the film more obviously, presiding over a ghostly editing room, running shots back and forth in the movieola as he invites us to take a closer look (pick a look, any look… ).

It's all a bag of tricks, says the master magician Welles. If the result is the same, if the picture looks the same, isn't a de Hory as worthy as a Picasso? Doesn't, we think to ourselves, "Falstaff" hold together just as well as if it had been shot in seven weeks instead of seven years? And what about that magnificent double deception Welles paints for us at the end of this film, in which Picasso seems to be faked out of 24 erotic canvases by the grandfather of the beautiful young model Picasso has faked into his studio?

"F For Fake" is minor Welles, the master idly tuning his instrument while the concert seems never to start again. But it's engaging and fun, and it's astonishing how easily Welles spins a movie out of next to nothing. For many years, he was reported to have "Don Quixote" as a work in progress. Now, according to the program notes, the working title has been changed to "When Are You Finishing Don Quixote?" Does it matter, when "F For Fake" has such a sufficiency of windmills?

 5 ) 赝品

厌倦了逃亡生涯的匈牙利赝品画家艾米尔•德霍瑞(Elmyr de Hory)于1969年回到西班牙伊维萨岛,成为岛上名人,并结识了美国作家克利福德•艾尔文(Clifford Irving)。导演奥逊•威尔斯在介绍艾米尔•德霍瑞的同时穿插讲述了曾轰动一时的克利福德•艾尔文造假美国飞行业大亨霍华德•休斯自传案,随后又杜撰了女友欧嘉•蔻达(Oja Kodar)与毕加索之间的一段奇事。真假穿插中,奥逊•威尔斯提出了“艺术是什么”与作品归属权的问题。
本片是美国导演奥逊•威尔斯的最后一部完整的电影作品,大部分镜头素材来自由艾尔文•克利福德编剧,法国导演弗朗索瓦•莱兴巴赫(Francois Reichenbach)导演的关于匈牙利赝品画家艾米尔•德霍瑞的BBC纪录片。

 6 ) 赝品:奥逊威尔斯的影像魔术

《赝品》被归类为纪录片,但实际上纪录片的归类显得有点奇怪。如同世界上任何一个名词,没有固定的判断标准可以覆盖此类物的所有个体。将《赝品》暂且归于纪录片显得有些牵强,再抬杠就有点“白马非马”的嫌疑。我更愿意将他称之为一篇“视频论文”,或者“影像杂文”。

如同威尔斯的前作《公民凯恩》开启了“现代电影”的新规范,《赝品》超出了“电影”“纪录片”的狭隘范畴。将影像的表达形式拓宽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而威尔斯单单在这部影片中的思考范畴,已经超出了一般电影的讨论,议题涉及艺术是什么,真实的定义。

威尔斯从来都是扮演魔术师,他所做的一切,就像他自己在电影中说的,都是“诡计”(tricks)。

所以他从不满足于既有的表现形式和手法,“我总是在寻求综合,这是个让我投入的活。就因为在这个工作中我必须忠于我自己而使我着迷,我只是个实验者。在我看来我唯一的价值就是我不受法则的支配,以及作为实验者的身份;能让我热衷的只有实验。除了实验本身的欢愉之外,我对艺术作品、子孙、名声都不感兴趣,这你们是知道的。只有在这个领域里我才能感觉自己的诚实与恳切。我对我做过的事一点也不感到骄傲,在我眼里真的没什么价值。我面对我的或大部分我看到过的作品,都会感到自以为是,但我不这样对待媒材(matériau)上着力的行为。这可能很难理解。我们专门搞实验的人都会继承一个传统某些人已经是顶尖艺术家,但不曾将灵感女神视为我们的女侍。”(《奥逊威尔斯访谈录》)

奥逊威尔斯究竟做了什么?

在此之前,我们先来看看他做过什么。

威尔斯最出名的作品是经常被排在各大电影史榜单榜首的《公民凯恩》,这部电影史上分水岭式的作品,“1939年的威尔斯必然会感到他必须向公众奉献的不仅仅是一部好影片,而且必须是一部既能总结四十年来的电影,同时与过去的一切截然不同的影片,它既是一份决算表,又是 一份宣言书——一份像传统电影宣战和像电影手段表示热爱的宣言书。”(特吕弗《奥逊威尔斯》)

的确如此。

其实,威尔斯年少成名,早于《公民凯恩》。

威尔斯似乎并不忠于“电影”,从1938年他的“信使广播剧团”“欺骗整个美国”的故事就不再赘述了。

之后,电视开始在美国发展起来。他开始拍电视剧(这点跟革新电影形式的希区柯克类似),并且很是投入:“电视的俭省特点真是了不起”,“这种形式真是太妙了,观众离屏幕只有几英尺的距离,但它不是一种戏剧的形式,是一种叙事的形式”, “事实上,电视只不过是带图解的广播。”

威尔斯从小喜欢戏剧,他的表演带有明显的戏剧表演特征。他的电影同时具有明显的“莎士比亚性”,无论是讲述“贵族悲剧”的《公民凯恩》《安倍逊家族》,还是直接改编自莎士比亚戏剧的《麦克白》《奥赛罗》。

奥逊威尔斯似乎更忠实于“戏剧”,或者说“戏剧性”。也就是“诡计”。

《赝品》表明威尔斯执意“将诡计进行到底”。

表面看起来威尔斯似乎“戈达尔化”了。无论是快速的剪辑,还是并不一以贯之的电影形式,都显得这部影片那么的“非威尔斯”。好像法国新浪潮发现了威尔斯,将他“榨干”以后参与孕育出了戈达尔的“跳切”式剪辑后,威尔斯又用他典型的方式说“不行,我得拿回来了”。

然后就有了《赝品》。

正如前面所说,在威尔斯眼中,摄影棚不过是“人们能给予一个孩子的最好的机械玩具”,

! 因此可以趁机大玩一场——— 电影并没有成规,可以大做试验。

《赝品》一开始就像魔术师在表演“剪辑的魔术”,这又是看起来似乎又很不“威尔斯”。

在《公民凯恩》及以后的影片中 ,威尔斯众所周知的贡献在于长镜头和精神镜头的运用,这点听起来是那么符合巴赞著名的“长镜头”理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巴赞是最早推崇威尔斯的评论家,那时他只有28岁。

但这掩盖了一些问题。“马克 · 罗森(Mark Robson)是我《公民凯恩》的剪接师,罗森与他的助手罗伯 · 怀斯(Robert Wise)跟我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在剪接上,所以不能因为我用了许多长镜头而错误地以为没有剪接。”

威尔斯一向重视剪辑,这符合他对爱森斯坦的推崇。而他经常被推崇的“场面调度”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他本人的认同:“对我来说,所有以场面调度之名的东西都是大骗局(bluff)。在电影界,只有非常少数的人是真正的导演,且在这些人里头也只有非常少的人真的有机会导演。真正重要的场面调度只有出现在剪接里。剪接《公民凯恩》花去我9 个月的时间,一周休一日。我导了《安倍逊大族》(尽管事实上有些戏不是我的),但我的剪接被动过了,只有基本的蒙太奇还是我的。换句话说,好比一个人画了一幅画,他完成后有人来碰它,但很明显别人无法在画布的整个表面上都画上东西。《安倍逊大族》从我这里被拿走前,我“月以继月”地剪接它。

我认为剪接本身就是观点。

“影片调度(mettre un film en scène)”是你们这样的人发明的,它不是真正的艺术,顶多是每天一分钟的艺术,这一分钟还是相当残酷的,且非常少发生。只有在剪接时才能控制一部影片。我在剪接室里工作得相当缓慢,这总会触怒制片人,因而从我手中抢走影片。我不知道为何我会花这么久的时间,我可以花一辈子来剪接一部片。就我所关切的,胶片好似一部乐队总谱,而它的演出则取决于它的剪接。就好像一个指挥家会将乐句诠释得很随意(rubato),另一个可能诠释得很枯燥、学院气第三个可能相当浪漫等等。单单只有影像是不够的,它们确实很重要,但毕竟只有影像。最要紧的是每个影像要持续多久,接续什么影像,所有的影片修辞(l’ éloquence)都是在剪接室里被制造出来的。”

如果将电影作者分为两类,一类精心创造个人风格,一类执意打破既定规则。威尔斯属于排斥风格雕琢的那类的(这是他同戈达尔真正的相似之处)。

“电影像是一个殖民地,但却没什么殖民者。当美洲门户大开时,在墨西哥有很多西班牙人,加拿大有很多法国人,而在纽约有很多荷兰人,可以肯定英国人能到一个尚未被占领的地方去。并不是我偏爱用 18.5mm,我只是那个尝试它可能性的人而已。对于电影,首先要记住,这是一个年轻的媒介,在这个还留待许多需要跟上脚步的土地上面开垦,对每个有责任感的艺术家来说都是必须的。假如每个人都用广角镜头拍摄,那我就会75mm 镜头来拍摄我所有的作品,因为我强烈地信任 75mm 的可能性;假如其他艺术家都相当巴洛克,那么我就会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古典。我这么做并不是出于否定的精神,我只是不想成为已成就事物的附庸;我只想进入一个未被占有的领域并在那里努力。假如别人用了18.5mm 而且滥用,那我就不会再碰它了:我可能会对这个风格化的扭曲感到厌倦,并寻找另外的语言来表达自己,但我还没因看够这些影像而厌倦它们 , 因此我可以用新鲜的眼光来看待那扭曲。这不是我跟 18.5mm 之间吸引力的问题,纯粹是观看的新鲜感问题。”

这就是为何威尔斯的影像魔术在形式层面的革新。

形式和内容只在讨论的时候被二元化,实际上,在影片的内部他们从来都是一体的。

如果说《赝品》的形式革新在“电影”意义上具有革新意义,那影片所讨论的内容则更加深远,如同威尔斯一直关心的戏剧,他在意的还是人性层面的“真实”性,在影片中的具体内容,就是从艺术的真假开始,扩展到普遍意义上的真假。

“这是一部有关于诡计和欺骗,还有谎言的影片,在火炉边,或者集市里,或者影片中,讲述的几乎所有的故事几乎都是,某种谎言。但是这次不是的,绝对不是,我保证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你从我们这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基于可靠的事实”。

影片开场的这一段威尔斯的独白,语气就像“seems like”(看起来似乎)一词,基于可靠的事实必然得出相应真实的结论吗?看起来的往往不是他本来的样子,这段话是威尔斯的反话,又一个“诡计”。

这里威尔斯聪明的设立了一个埋伏,就是时间呢限定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因此影片可以据此划定为一个小时内和一个小时后。

前一个小时讲述了什么。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艺术一个高明的艺术造假者和一个高明的传记作家的故事。以及毕加索的故事。

艺术造假者但从艺术技巧上来说属于最高级的那类,但他并没有获得跟技巧相对应的名利(可能有一些名声,以一个出色的造假者的身份),甚至锒铛入狱(被软禁)。

所以艺术是什么,艺术品又是什么?

布尔迪厄在的《信仰的生产:为符号商品经济而作》一文中指出“对于作者,评论者,艺术经销商,出版商和剧院经理俩说,唯一合法的积累在于为自己命名,命一个著名的并被认可的名字之中,存在于一种获得暗含了使物(与特征或姿态一起)或人(通过出版,展览等方式)神圣化的能力的神化资本,并从中获取价值,获取利润之中”。

因此艺术是什么并不重要,艺术品是什么也不重要,关键在于艺术品从哪里产生,或者说,艺术家才重要(至少在前一个小时内是这样)。

因此艺术市场并不在乎挂在墙上的艺术品是不是“真的”,只要它看起来像真的就行了。

艺术市场也不会在意造假者是否用有毕加索一样 的绘画能力,因为“你不是毕加索”。

毕加索就是重要的吗?

这就是影片最后一部分的内容,奥逊威尔斯杜撰了一个有关毕加索的故事,奥佳将毕加索的作品复制后损毁,因此抹掉了毕加索物质意义上的“签名”,但从艺术创作的实质来说,复制的画作仍带有毕加索的签名。

威尔斯的切入点就在这,如果每一幅画看起来都像一个人的,怎么衡量作品的价值呢?

这里“价值”一词是需要辨析的地方,是“艺术价值”还是“商业价值”。

我们欣赏的是毕加索的“签名”(名气),还是他的画?

这是威尔斯所说的真实。

他像一个揭露魔术的魔术师。

“或许一个人的名字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我得说,对不起,威尔斯,你的名字真的很重要。

像他时常会表演出的(或许他生来如此)狡黠的微笑,从第一部影片《公民凯恩》到最后一部《赝品》,威尔斯一直都是观察者和思考者。他表现出来的轻松的“实验者”的姿态,像一个魔术师,是他人生的素描像。

 7 ) 真假的界限

奥逊•威尔斯的最后一部电影《赝品》是纪录片史上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它打破了自60年代以来以连贯叙事冷静观察为主的传统纪录片风格,不仅回应了对《公民凯恩》剧本著作权的长期质疑,也为纪录片的创作形式提出了崭新的思考。

在电影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公民凯恩》在1941年奥斯卡上只得到了最佳剧本奖。奥斯卡的短视暂且不提,单奥逊•威尔斯这唯一一个奥斯卡奖,也常被病诟是抢了合作者Herman J. Mankiewicz的风光。《赝品》可以说是奥逊•威尔斯对这一老生常谈的迎面痛击,以新颖趣味的方式回答了“著作权归属”的问题。

《赝品》的大部分镜头素材都来自于美国作家Clifford Irving编剧,法国导演Francois Reichenbach制作的关于匈牙利赝品画家Elmyr de Hory的BBC纪录片。奥逊•威尔斯将胶片买来,重新剪接,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除了Elmyr de Hory这位造假天才,还穿插了曾轰动一时的Clifford Irving假造美国飞行业大亨霍华德•休斯自传案,结尾又杜撰了女友Oja Kodar与毕加索之间的一段奇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大量的蒙太奇,场景人物之间迅速转换,再加上威尔斯本人自己时不时跳出来混淆视听,初看简直应接不暇。

片中描述的两位超级骗子,画家Elmyr de Hory和作家Clifford Irving都是旷世奇才。犹太画家Elmyr de Hory 18岁赴德国慕尼黑学画,20岁到巴黎投师Fernand Léger。二战期间被关入纳粹集中营,后出逃回匈牙利,发现父母双双遇害,家产也被没收,只好辗转逃回巴黎。Elmyr de Hory的画家事业早期发展不顺,直到他模仿毕加索的游戏之作当成真迹被朋友买走,才算能养家糊口。他一生主要模仿毕加索,马蒂斯,莫迪利亚尼和雷诺阿。而这四位名画家,从印象派到野兽派到解构主义,从肖像画到风景画再到抽象几何构图,风格迥异却全被de Hory悉数掌握,他的仿作被当作真迹收藏于世界数大博物馆与私藏。尽管如此,这位天才赝品画家却一辈子徘徊在穷困潦倒的边缘。早年在欧洲巡回作画,收入被经纪人骗走;用3个月的旅游签证入美,逾期滞留,卖画给博物馆和画廊,被发现作假,只好到处流亡,抑郁自杀未遂,后终于又回到欧洲,隐居西班牙属伊维萨岛。没多久他的赝作被纷纷发现,而年过半百的de Hory也终于厌倦了仿作和流亡生涯,决定听天由命。但由于de Hory声称自己从未在作品上模仿其他画家的签字,他并不能因骗术被西班牙当局起诉。1969年,de Hory遇到了美国作家Clifford Irving,委托他写了一部自传,一下子成了岛上名人,自己的作品这才终于在画界得到些许承认,却发现法国当局又要起诉他。1976年西班牙当局终于决定引渡Elmyr de Hory,这位一代赝品大师便在七十岁上服安眠药自尽。讽刺的是,Elmyr de Hory死后,他的伪作立刻升值,甚至还出现了仿Elmyr de Hory伪作的伪作。这样的戏剧性变化使《赝品》一片中Elmyr de Hory的问题分外引人深思:他的作品与毕加索、马蒂斯等大师的画作究竟价值不同在哪里?尤其那些著名博物馆和鉴赏人将同样一幅作品当作真迹之时欣赏备至,为什么得知画作出手他人便立刻翻脸不认人呢?一幅画的价值,难道只在最后的签名么?

为Elmyr de Hory立传的美国作家Clifford Irving的经历同样传奇。写完《骗子!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赝品大师Elmyr de Hory的故事》之后,Clifford苦于不被出版商麦格劳-希尔集团重视,决定和同事兼朋友的作家Richard Suskind写一本美国航天大亨霍华德•休斯自传。1971年的霍华德•休斯已经身患严重的洁癖与心理疾病,拒绝与人面对面交往,更抗拒媒体。Clifford抓住这一点与公众对这位奇怪而神秘大亨的好奇心,与麦格劳-希尔集团签下百万合同。根据Clifford后来写作记录这段经历的书稿《骗局》及同名电影,尽管他与Richard Suskind做了关于霍华德•休斯生平详尽翔实的调查记录,但关于休斯与总统尼克森家族的私下金钱关系却是休斯本人授权并提供资料的。书稿定于1972年3月发表,而此前一直沉默的霍华德•休斯终于在同年一月通过电话与七名记者联络,说自己从不认识Clifford Irving,更未授权立传。于此同时,麦格劳-希尔集团写给霍华德•休斯的百万支票也被一位神秘女子在瑞士提走,后经调查证明此女子正是Clifford的妻子Edith Irving。Clifford Irving被判17个月监禁,并被勒令偿还麦格劳-希尔集团的损失。

电影《骗局》中展示Clifford Irving自己伪造了霍华德•休斯的笔迹与签字,但奥逊•威尔斯的《赝品》却提示以Clifford与Elmyr de Hory的私人关系,让后者,这位“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赝品大师”给他点小小帮助并不算难。当然,Clifford的经历并不是《赝品》的重点,重要的是他伪作的这本《霍华德•休斯传》并不是坏书。《骗局》也显示,Clifford Irving与Richard Suskind的取证研究有多么翔实,何况最后作品还被霍华德•休斯的私交认为是“天才之作”,很多不为人知的私人对话历历在目。尽管如此,当得知Clifford Irving的骗局后,麦格劳-希尔集团还是把成书焚毁。这本传奇的假冒《霍华德•休斯传》在1999年才终于限量发布,2008年终获英国出版商John Blake Publishing的正式出版。

不仅Elmyr de Hory与Clifford Irving的故事展示了奥逊•威尔斯电影中提出的两个重大问题:艺术是什么,以及真假的界限;最后奥逊•威尔斯凭空杜撰的一段“毕加索艳事”则更为直白的挑战了“艺术品”的概念。Oja Kodar的杜撰祖父把毕加索的画作摧毁,再伪作出售。除了毕加索本人,没人知道那不是毕加索的笔迹,画展打着毕加索的名号大获成功,评论家艺术家们都赞赏作品的艺术成就。在这里,究竟人们欣赏的是作品本身,还是毕加索的名气?艺术品所带给我们的究竟是什么层次的震撼与启迪,而这种震撼和启迪是否该与艺术家的“品牌”挂钩?

至于《赝品》这部电影存在,其本身就是对“著作权”概念最大的挑战。导演奥逊•威尔斯除了连接过渡的一些片段和最后的“毕加索艳事”亲自拍摄外,全部Elmyr de Hory与Clifford Irving的故事都来自于法国导演Francois Reichenbach的拍摄成果与新闻资料;但电影的快速剪接与拆散重组又与原来的BBC纪录片根本无关。综合考量,《赝品》难道不该是奥逊•威尔斯的作品吗?就好比《公民凯恩》难道不该是奥逊•威尔斯的骨血吗?

《赝品》从内容到叙事到形式都游移于真假的界限之间,故事与故事穿插,人物与人物交错,不仅是电影剪接技术的一个新台阶,更是纪录片的一种新可能。2007年著述《发现奥逊•威尔斯》的美国电影评论家Jonathan Rosenbaum干脆称它为“新电影”。这里“新”指的是艺术手段:演员、表演,他人的作品重组;而区分纪录片与故事片的关键——以表明见解劝说认同为创作目的,以对真实世界的精准再现为创作结果——依然有效。从这个意义上说,《赝品》应当属于纪录片,却在纪录片的表现手法上前进了一大步,为纪录片创作提出了新的角度,新的可能。


http://aixiaoke.blog.163.com/blog/static/115553544200981681249242

 8 ) A fact of life. We’re going to die.

【BFI - Big screen classics】

影片开场后不久就是打破第四面墙的对话,提到了1个小时内的内容为“真相”。尤其精彩的是提到“Movie”时,镜头后拉搭配上下黑边收缩直接营造出一个银幕比例从3:2到2.35:1的变化过程,这种转换感模糊了电影与现实的界限。

然后进入片头,片头也有很多细节,胶片盒贴的红蓝绿色带对应着光的三原色RGB,然后职员表搭配快速剪辑的男性凝视(主体与客体)特写镜头还有拉出到现实的监控器画面镜头,都是在进一步描述电影和现实这两个世界。后出现了影片中我最喜欢的一幕,用抽帧搭配摇晃的镜头的方式仿佛把观众带回到了默片时代(感觉是致敬梅里爱的魔术)变了一个魔术。

紧接着台词跟进继续强调“真实”与“虚构”、 “赝品”与“真品”、 “真相“与“谎言”。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用于形容Elmyr作为赝品制造大师的台词感觉也都是对照形容奥逊威尔斯自己这部电影的。被制造的电影是虚构的,但打破这种“虚构”(第四面墙)后所呈现的是否是“现实”?还是依然是“虚构” 。其中电影的转场也非常有意思,从“现实”由监控器做过渡在跳回到“电影”之中,还有对应台词的秋天到冬天,冬天再到夏天再到秋天的固定镜头转场来阐述时间的变化。

后续则是奥逊威尔斯回应他的处女作《公民凯恩》的制作和署名权的部分,还有《飞行家》电影原型人物的一个大案子。按照1个小时真相的前提,这就是“真相”了 这一切真相么?还是如故事都是“谎言”来理解呢?

影片中使用大量的纪录片原片做剪辑,剪的非常“梦幻”。还把毕加索的肖像照片放在电影里剪辑又产生一种“虚假”感,搭配他的画与同形态下现实人物身体的特写,依然是一种现实感与虚幻感的叠加。

这还没有完,最后的高潮戏,在虚构的场景中(一小时以后),奥逊威尔斯用夹杂着匈牙利口音的英语(仿造者视角)和美音英语(自己视角)同镜头下说出台词,搭配梦幻般的滤镜 对话虚构人物(毕加索视角)来了一场赝品制造者和真迹创作者之间的对话,探讨关于人 艺术品 艺术家 等话题。这也是最后一步的模糊电影与现实的界限 达成了电影的一种解构 (如果所有的毕加索真迹被摧毁 那赝品谁又能认得出呢 对于这个思考 感觉可以用《艺术的故事》里面的话回答 “没有艺术 只有艺术家” )。电影的结尾彻底抛开了电影,走进了现实,但电影中的现实又是什么? “a fact of life. We’re going to die.”

 短评

有點散漫的紀錄片,但是很有趣~

3分钟前
  • 明日冰雪封山
  • 推荐

多棒啊,巴布罗毕加索,奥讯威尔斯,还有那个伪造艺术品的艺术家。

7分钟前
  • 希尼莫
  • 力荐

A / 同样也是一种“元作者电影”。关于“伪造”的虚实之辨其实是奥逊·威尔斯早已不断进行的提炼了。倒是影像上的进一步转变着实令人欣喜:如何通过剪辑将各种立体的扁平的、开放的封闭的空间贯通?如何营造不同于以往叙述性的以人物为核心的雀跃节奏?这大概才是从《审判》到《风的另一边》中真正令人目眩神迷的实验。

9分钟前
  • 寒枝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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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没完全看懂

13分钟前
  • 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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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逊·威尔斯最后一部由他本人完成的电影。1.一部让人眼花缭乱的论文电影,打破纪录片与剧情片界限,反思艺术的真与假、原作与赝品的区隔。奥胖将BBC纪录片素材打乱重组,加上自己的串场叙述与表演、少数新拍照片或视频。前一小时信守承诺将影像基本建立在真实素材与事实上,之后便悄然利用剪辑的库里肖夫效应与不可靠叙事戏耍观众。2.一个充满自反与套层的影像游戏,任观者在无尽拼贴与扮演之迷宫中泥足深陷:艾米尔创作赝品,欧文采访并写成[赝品]一书,莱辛巴赫拍出纪录片,奥胖再重新创作出[赝品]一片……3.首尾呼应的硬币钥匙(火车进站开篇)&大变活人戏法,致敬卢米埃尔开创的幻想与游乐电影传统,奥胖则过足了癫狂表演与魔术师之瘾。4.UFO与火星人入侵的电影片段移花接木。5.毕加索:艺术是一种谎言,一种让我们意识到事实的谎言。(8.5/10)

16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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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是真的还是假的

17分钟前
  • 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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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逊威尔斯永远是这么装逼

19分钟前
  • 2wice
  • 还行

记得我刚说的是下面“一个小时”说的都是真的吗 刚才那17分钟可全是假的

21分钟前
  • 皮革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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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赝品》从内容到叙事到形式都游移于真假的界限之间,故事与故事穿插,人物与人物交错,不仅是电影剪接技术的一个新台阶,更是纪录片的一种新可能。

24分钟前
  • UrthónaD'M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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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片子太有意思了,得再看一遍。reality is but a fake fake?

25分钟前
  • 七 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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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29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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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者的超级传奇——毕加索你完了

30分钟前
  • 豆友1167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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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关于欺骗和诡计的影片。

33分钟前
  • 刘小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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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奥森·威尔斯的5部作品,每一部都有惊人的创意,这就是天才,不必重复自我,永远超越自我。赝品,是一个模仿大师的故事,也是标准与人心的故事,更是戏谑与审视的故事。影片像是一个马赛克拼贴的作品,而贯穿其中的是艺术创作的魔术和对真相的无休止的追问。

34分钟前
  • Cly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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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辑甚赞

36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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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給紀錄片評分數。這樣說你們就懂了吧?

40分钟前
  • 焚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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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逊·威尔斯真会玩儿!

45分钟前
  • 内陆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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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呼卧槽!又是一部关于元电影的作品,层层嵌套叙事,想不明白的真假关系,在探寻Elmyr赝品画作的价值中提问艺术的真谛。站在镜头前打破第四面墙直接和观众对话的奥逊威尔斯,也是在试图打破影像的可操纵性,甚至go so far to 保证“这部影片的第一个小时都是真实的” (or is it?)。对Elmyr(赝品的始作俑者)的作品的伪造让人直呼好家伙禁止套娃,Elmyr和Clifford Irving的关系——后者甚至有时候喧宾夺主——恰恰是画家们和Elmyr关系的镜像。奥逊威尔斯本人在嵌套式的结构中穿梭让观众晕头转向:究竟什么是“真的”?艺术的价值取决于什么——作品的真假、罕见程度、还是狗屁专家的意见?打破常规的剪辑和对footage的重组让影片彻底变成一场游戏。与阿巴斯《特写》、《合法副本》媲美,个人纪录片前十。

46分钟前
  • wonsapona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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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的一部纪录片,但是整部影片对于不是太清楚当时情况的人有点点混乱,但是像是一部极好地辩论,导演像是在讲述一件严肃的历史事实却又用以很戏谑的台词和镜头,不停重复着“it is beauty, but is it art?”站在新的角度从新思考,不知道导演看到今日的大芬油画村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48分钟前
  • 碧落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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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e exists not as an opposition to real, it exists only because of the capital market. 但我最想说的是,欢迎大家去纽泽西参观1938年火星人入侵地球大恐慌的纪念碑!

51分钟前
  • й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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