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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04:58

详细剧情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少年海因切(Heintje Simons)虽自幼丧母,却从没失掉过对生活的乐观,他与父亲卡尔(Heinz Reincke)一起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每日,他都会对“不听话”的父亲“管教”一番。   “但有一天,风波突起,忧虑烦恼都到了……”海因切的外公贝特霍德(Paul Dahlke)是一名大实业家,早在海因切未出生时,他就因反对女儿和卡尔结婚与女儿切断了关系,某银行家的儿子为敲诈他将一笔银行失窃款栽赃到卡尔身上时,他视而不见,结果卡尔入狱,海因切在法律的帮助下来到他身边。渐渐地,贝特霍德感受到海因切带给他的温暖,而父亲被人冤枉的事,海因切也于无意间得知。

 长篇影评

 1 ) 《重见阳光》电影剧本

《重见阳光》电影剧本(注1)

编剧/巴·安德斯
导演/汉·海因里布
编译/胡琪

《重见阳光》是近代西欧崇尚现实主义的现代电影之一。影片谴责了小主人公海因策的外公卑视普通职员的资产阶级偏见,颂扬了人的爱和真诚。外公的扮演者是德国著名电影、电视演员保罗·达尔克,他认为现代的电影和电视片应该給人带来轻松和愉快,而不应该带给人们烦恼、压抑、泣丧、恐怖。《重见阳光》就是属于保罗主张的一类影片。

晨光熹微,在西德某市一条繁华的街上。影片的主人公海因策——一个年约十岁的少年穿过人群兴致勃勃地向前走来。他在街旁的花铺里买了一束鲜艳的红玫瑰,又在沿街的食品摊上买了些食品。他捧着鲜花和食品一边走,一边高兴地唱着: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瞩目四周,阳光普照。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但愿永远如此美好!
冬去春来,时间飞跑,
小小少年转眼长高,
他那小小的烦恼,
也逐年变大,增添不少。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没有什么忧虑骚扰,
但是来了那么一朝,
忧虑、烦恼扰人心焦。

一所公寓门口。海因策两手拎着东西进去,上楼,走到家门口站停,开门进去,看见地上有一封信。海因策捡起信,进入里屋,把信放在面包盘底下。
房内陈设简朴,窗槛上放着几盆花草。海因策的父亲——克劳斯熟睡在床上。
海因策:嗨,克劳斯(注2),起床了!
克劳斯:(睡眼惺忪地)好,好,好……(他翻了一个身,又呼呼入睡。)
海因策走到兔笼边,打开笼子门,塞了一个萝卜进去。
海因策:嗳,小兔,吃早饭了!
海因策回到床前看见父亲又睡熟了,就纵身跃起,跳到床上,一个跟斗翻过去,把盖在他父亲身上的被子全掀了开来。
海因策:嗨,嗨!起来吧!
克劳斯:(急忙把被子拉过来再盖上)噢,噢,噢!
海因策:哈,哈,哈……
海因策看见父亲仍呼呼入睡就拿来一把水壶,往父亲头上浇水。
克劳斯:喔唷唷。这怎么啦?屋顶漏了?
海因策:不是屋顶漏,是你该起床啦!
克劳斯:是啊。哎哟!我的脑袋好疼呀!
海因策:昨晚上回来得很晚,对吗?我没听见你进来。
克劳斯:我们银行请客吃饭,小东家拚命地给我们灌酒。
海因策:好吧,那我又得想法让你清醒清醒!
克劳斯:唉!
海因策:来,吃一片药吧!
克劳斯:怎么是吃药,得喝啤酒,喝啤酒!
海因策:嗯?
克劳斯:老实告诉你吧,人要是喝醉了,要想醒酒的话,那还得喝点儿还魂酒。
海因策:问题是家里没有酒。
克劳斯:真糟糕,这个家,你怎么当的!好,给我吃药吧!
海因策:(把药片递给父亲)咽下去,乖乖的!
克劳斯:你比妈妈待我还好。谢谢。晚安!(他又蒙上被子睡下去。)
海因策:哎哎,怎么?(海因策又硬拉着父亲起床。)
克劳斯:哈,哈,哈!
海因策:快起来!给你五分钟洗个淋浴、刮个脸,咖啡马上就要煮开了。快起来!克
劳斯:哈哈。
海因策从厨房里拿来一壶咖啡。克劳斯已把衣服穿好了。海因策给父亲倒咖啡,可是壶嘴塞住了,倒不出咖啡来。
海因策:嘿!
克劳斯:哈哈,你的咖啡太淡了,淡得连它自己都不愿出来让人喝了。
海因策:(他眼巴巴地看着,忽然发现父亲没有束好领带)得了,瞧你都没把领带打好。(他伸手将领带使劲一抽,束好。)
克劳斯:噢!哎哟!(他舒伸了一下脖子,拿起咖啡壶,往壶嘴里使劲吹了一下,然后再往杯子里倒,咖啡就流了出来)哈哈,你瞧!(克劳斯喝咖啡。)
海因策:嗨,克劳斯,我给你带来一样好东西。
克劳斯:在哪儿?在桔子酱里?
海因策:不,在面包盘子底下。
克劳斯:(从面包盘子底下抽出一封信来)是加拿大来的?!
海因策:你猜对了。
父亲看信。
海因策:嗯?
克劳斯:啊!总算在加拿大找到事了。
海因策:恭喜你,克劳斯!你的愿望实现了。
克劳斯:是啊!
海因策:我说,克劳斯,你干么要去加拿大?这儿不是挺好嘛。(克劳斯喝咖啡。)
克劳斯:因为……在这儿,我呆不下去了。我工作得稍有点起色就有人挖我的墙脚。
海因策:什么?谁挖你的墙脚?
克劳斯:你的外公。
海因策:我的外公?
克劳斯:对,你的外公,贝特霍德,他恨我。
海因策:他干吗恨你?
克劳斯:我本来想等你长大一点再告诉你。要知道你的外公他很有钱,我原来是他公司里的一个职员。后来我同他的女儿结了婚,他气极了,就不认你妈妈是他的女儿,跟我们断绝了一切关系。后来你妈妈死了……她是在生下你的时候死的。你的外公觉得这事都得怪我。
海因策:这个我都知道。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不能还老生你的气呀!?
克劳斯:是啊,他就改不了。不管我在哪儿工作,每当我干得有点起色,人家要提升我了,他就出面叫人家把我解雇了。所以我不离开这地方没有前途。
海因策:是这样,克劳斯。好,让他见鬼去吧,这个老顽固!
克劳斯:(笑了一笑,回头看墙上的钟)噢,天哪!七点五十分了!我得用创纪录的速度跑了,你也得上学去了吧?!
海因策:不,从昨天开始,学校放假了,今天我跟维贝小姐在家里大扫除。
克劳斯:放假了?那我们合计一下到哪去玩玩。五点钟,你到银行来找我。(他拿着皮包开门走出去。)
海因策:好的。再见,克劳斯!
克劳斯:再见,海因策!
父亲出门后,海因策看见桌上还留着一包食品。
海因策:他这人!(拿起这包食品,奔到阳台上喊)克劳斯!
克劳斯:(在门口马路上,回首仰望)啊?什么事?
海因策:(把食品从楼上扔下去)接着,你的午饭!
克劳斯:噢,对。谢谢!

恩格哈特银行的办事处。职员们纷纷进入大门向办公室走去。
看门人:(向小东家罗伯特·恩格哈特敬礼)您早,恩格哈特先生。
罗伯特:早,波伦斯克。
罗伯特:(主动向克劳斯打招呼)早,黑尔维希(注3)先生!
克劳斯:您早,恩格哈持先生。
罗伯特:我一直想问问你,黑尔维希先生,加拿大的事怎么样了?
克劳斯:怎么,您也听说了?
罗伯特:我们银行里谁都知道你想去那儿。
克劳斯:哎,今天早上我才接到那儿的聘书。我准备在月底走。
罗伯特:啊,我也是偶然听说的。我真替你高兴,你去那儿一定大有作为。(向另一男职员)您好!
男职员:您早!
女职员:您早!
罗伯特离去,走入他父亲老恩格哈特的办公室内。
恩格哈特:(对罗伯特)哼,可来了,你每天迟到。你是我的儿子,又是主任,你应该早一点来。
罗伯特:(坐下)行啦,只晚了半小时嘛。有事吗?
恩格哈恃:能没事吗?!瞧,克诺尔先生发现账上轧不平,少了一笔钱。
罗伯特:这么说有人贪污罗?在我们银行里?
恩格哈特:对。
罗伯特:(回过头去看会计师克诺尔,他正站在一旁翻阅账本)这个可能吗?
克诺尔:当然可能,而且这贪污的事干了一个多月了,手法很巧妙,弄得你在账面上几乎一点都看不出来。
恩格哈特:贪污了十二万马克,也许不止这些,现在账还没有全部查完。
罗伯特:有线索吗?谁干的呐?
克诺尔:呃……贪污的款子用了个化名已经全部汇到加拿大去了。
罗伯特:那么这个贪污的一定是……
恩格哈特:……是黑尔维希,不用说了。可是我很想知道他怎么贪污的?
克诺尔:这很简单。汇单上要有两个人签名,一个是科长,另一个是行长。作为科长,他签上自己的名字;至于那第二个签名,也就是您的签名,恩格哈特先生,是他冒充的。
恩格哈特:真是人心难测!还等什么?应该赶快报告警察局。
罗伯特:我看这事还是暂时不要报吧。刚才在你们谈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有个可以做笔交易的机会。黑尔维希死去的妻子就是实业家威廉·贝特霍德的女儿。几年来我们一直想跟他拉上点关系……
恩格哈特:可是他跟他女婿从来不来往的。
罗伯特:所以,要是我们把他女婿干的事告诉他,这就表明:我们是为了顾全他的面子,说不定他就肯跟我们来往了。
恩格哈特:这个主意好,孩子。试试看!
克诺尔:要是黑尔维希就在这几天里动身去加拿大了,怎么办?
罗伯特:那就看我们让不让他走了。

游乐场。场内五光十色,各种游戏应有尽有。克劳斯带着海因策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一路观光游乐,来到打靶游戏亭跟前。海因策和克劳斯各开了几枪,最后打中了靶子。
克劳斯:中了!哈哈!(他走过去领奖,拿到一只绒制长颈鹿,问海因策)这个好吗?(对发奖人)谢谢。(拿着长颈鹿对海因策说)别不高兴了,要是奖给我们一个大象,家里还放不下呐!哈哈哈!
他们拿着长颈鹿离开打靶亭继续往前观光,看哈哈镜等等,最后来到一个兜卖录音新产品的玻璃棚前。那里挤着很多游客在听一个商贩拉着嗓子叫卖。
商贩:你们来看哪!女士们先生们,现代科学的最新产品,这是今年最惊人的新发明,也是本世纪的奇迹!我可以把你的声音永远留在这张小小的卡片上。比方说,年轻人,你想跟你的情人说你要什么……呃,呃……只要把话录在这卡片上。你把卡片寄给她,她收到了,我保管她不会打你耳光。喂,朋友们!这个新发明将能使你的社交生活和恋爱生活起到根本的变化和革新。哎哎,别怕难为情,老站在后头。来来来!看看有谁想来充分利用一下这科学的最新发明!
克劳斯:伙计!我的儿子想唱一支歌。
商贩:行啊,我欢迎,来唱吧!
海因策:你也来,克劳斯。(克劳斯让海因策一个人走上去。)
商贩:(对观众)来我这儿唱的好多人都成了大明星。(对海因策)你好,幸会了。多蒙你照顾。(对观众)有不少名家、大人物来我这儿唱过歌。有一个身高两米二十,可我还是把他的声音录在这张小小的卡片上了。哈哈。(对海因策)你看在你唱的时候要不要来点伴奏。这样可以更好听些。你喜欢什么伴奏……呃,呃,我这儿什么都有,有轻松愉快的,还是你想来一点……噢,悲伤的,嗯?叫人听了掉眼泪的。好吧,话筒就在那儿。你对着它唱,我就录了。你准备好了吗,孩子?唱!

海因策:(唱)
有两领小星星悬挂在辽阔的天上,
它们将随着我去那遥远、遥远的地方。
两颗星星替我留下了最后的问候,
但愿你能永记不忘。
在夜晚,在窗前,
我低声地问你,
能不能永远陪伴我身边?
你说过:“我的孩子,我愿意!”
……

动人的歌声吸引住游客和商贩,他们出神地听着,睑上渐渐露出惊奇的喜色。最后大家热烈鼓掌。
商贩:孩子,你唱得真好,唱得真是好得没法再好了!好到顶了!咱们交个朋友,做个好朋友,好朋友还不够,比好朋友还要好朋友!这张唱片我送给你了。拿去,不要钱。
海因策:谢谢尔了,再见!(他跟着父亲从人群中走出去。)
商贩:好,再见。(自言自语)唱得真好!(向海因策脱帽致意)再见!

贝特霍德工厂的办公大楼。罗伯特驾车到大楼前停下,下车走入大楼,进秘书办公室,向女秘书打招呼。
从屋外传来贝特霍德训斥下人的话声。
贝特霍德:(画外音)我说过多少遍了,这里不许停车。禁止停车的那块牌子呢?
罗伯特:(指着门外的声音说)那位就是贝特霍德先生吗?
女秘书:不错,就是他。
罗伯特:他常生这么大气?
女秘书:象今天这样的生气还算好的呢!有时候可叫人害怕呐!
罗伯特:那你怎么受得了?
女秘书:这儿的薪水高。一半是工钱,另一半算是挨他骂的钱。
罗伯特: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女秘书:足足熬了十四天啦。不过我不想走是为了这儿钱多。
大办公室内。职员们在闲谈,忽然听见贝特霍德走进大楼的声音,大家立刻各就各位假装在埋头工作。
职员甲:(向其他职员)当心,老头来了!
贝特霍德:(走进大办公室)我人是老了,可我的听觉还好得很呐。(对职员甲)你干么要给他们通风报信?
职员甲:(尴尬地笑着)呃,呃……开个玩笑,我想逗大伙儿乐一乐。
贝特霍德:啊,乐一乐。好啊,我就喜欢我手下的人干活儿乐呵呵的。
他一路走过去,忽然在一乘办公桌旁停下,弯身从桌旁的一个废纸篓里捡出一张纸来。
贝特霍德:这是什么?
职员乙:没有什么,是一张废纸。
贝特霍德:嗯,一面没有写过字。我不是关照过你们吗,凡是只写过一面的纸,另一面还可以再写字,应该留下来当便条纸用。(他走到一个科长的桌旁)你是科长,你要负责。谁要是乱花我的钱,我就叫他滚。(他径自走入自己的办公室去。)
女秘书:(对罗伯特)我去给您通报。
贝特霍德的办公室内。
贝持霍德:自从你来以后,我的办公桌上总是乱糟糟的,我要的东西老找不着。你拖拖拉拉真不象话!瞧,这东西在哪儿呢?!我给你这么多钱,难道是叫你把我的办公桌,弄得象猪圈吗?叫恩格哈特进来。(说完坐下)
女秘书气呼呼地从贝特霍德的办公室内走出来。
女秘书:哼!反正我不再受他气了,不干了。给我双薪也不干!
女秘书愤然走出屋去。罗伯特眼睁睁地坐在办公室外的椅子上等。
贝特霍德:(画外音)恩格哈特先生!
罗伯特站起身来拿着公事皮包走进贝特霍德的办公室去。
贝特霍德:我很想知道,你干么要来浪费我的时间。我跟你们的银行从来没有来往。
罗伯特:我来跟您谈一件很微妙的私事,一件不太愉快的事。
贝特霍德: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他边说边看桌上的文件。)
罗伯特:这事涉及到您的女婿。
贝特霍德:(他继续看阅文件,冷漠地回答)我没有什么女婿。
罗伯特:我是说您过去的女婿,克劳斯·黑尔维希。
贝特霍德:(依然低首自顾自看,只冷漠地回答了一声)说吧!
罗伯特:他在我们那儿任职。很遗憾,他贪污了一大笔款子。
贝特霍德:(他取下眼镜,觉得开始感兴趣地抬头看罗伯特)嘿!(他冷冷一笑,做一个手势,示意请罗伯特坐下。)
罗伯特:谢谢。(他坐下)这件事我们还没有公开对谁说,而且在向有关当局报案之前,我们想也许您愿意把这事私了嘞,免得家丑外扬,如果您愿意偿还这笔钱……
贝特霍德:倒真有意思!多少钱?
罗伯特:十二万马克。
贝特霍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一直认为他是个不会干什么好事的废物。当初他来缠住我女儿的时候,我就看透了他。我想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我女儿,可是他不肯,他贪心很大,想要人、财都弄到手。
罗伯特:那么我们就只能把他交给官方了。
贝持霍德:我应该说你们这是为我做了一件好事!

恩格哈特银行的经理室内。恩格哈特父子坐在桌边。
克劳斯:(推门进来)是您找我吗,恩格哈特先生?
恩格哈特:是的。其实要找你的是这位先生。(向站在一旁的便衣警长一指)他是警察局的警长。
克劳斯:什么?警长找我?难道我们的客户中间有谁是黑帮吗?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
警长:我是奉命来逮捕你的。(向克劳斯出示逮捕证。)
克劳斯:(他接过逮捕证,看了一下)怎么?逮捕我?你开玩笑,警长。
警长:我要你跟我一起去警察局。
克劳斯:我犯什么罪?
警长:你的账上有问题。
克劳斯:怎么,是犯贪污罪?恩格哈特先生,您对我的工作一向都给予很高的评价,而且我做的账本里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差错。
恩格哈特:是的,是的,这我知道,不过克诺尔先生他发现……
克劳斯:他发现什么了?好,等等,我去拿账本来。请克诺尔先生指出来……
警长:账本都查封了。
克劳斯:怎么可以查封呢?我要这些账本,请你们指出来错在哪儿?
警长:别找麻烦了,还是好好地跟我走吧!
克劳斯:不,我不走。尽管你们编出种种想入非非的理由说我偷钱,可是你们没有证据不能逮捕我。我一向奉公守法,从来没有干过坏事。
罗伯特:是吗?有人聘请你去加拿大,这笔钱也汇到那儿去了。
克劳斯:什么?加拿大!好啊!这更能说明我没偷过钱。我会那么傻吗?把偷来的钱汇那儿去。银行里都知道我要去那儿,我……我总没这么笨吧。
警长:这恐怕得由法官去判断了。你要是不肯跟我走,那,事情就会更复杂化了。走吧!
克劳斯:可是,我的儿子怎么办?我怎么跟他说呢?碰上这倒霉的事怎么说得清呢?!
警长:给他打电话嘛。
克劳斯:你有儿子吗?这?能在电话里跟他说得明白吗?

克劳斯的家里。海因策为他父亲的生日准备了好些礼物。他还拿起一只大皮箱放在沙法上,并在皮箱上面放一张写有“往加拿大”字样的纸条。他一边整理和布置庆祝生日的东西,一边兴奋地唱愉快的“生日”歌。

在你的生日那天,
我要使你一切称心如意。
我陪伴着你
……

正当海因策把一只生日大蛋糕放在桌上点燃生日蜡烛时,门铃响了。
海因策:(回头向门那边看了看)别按铃了,来了!(他本想开门时吓他的父亲一下)嗨!(然而出现在门口的却是一位女邻居,海因策表示歉意地说)我还以为是我爸爸。来看看我给他买的礼物。
女邻居告诉海因策,他父亲给警察局逮捕了,说他贪污了一笔钱。
海因策:我爸爸?贪污了钱?
女邻居:是的,当然他没有贪污,可是别人不相信。
海因策:我这就去找他。监狱在哪儿?
女邻居:你等一等,等一等。监狱在加里森街,可是他在电话里跟我说,叫你别去。
海因策:我当然要去。别拦我!
女邻居:你真不听话!
海因策转身走到桌子边,吹熄点燃了的生日蜡烛。
海因策:(望着生日礼物自言自语)我白给他买了这么多礼物。

大街上。海因策一路走着,找到了在加里森街上的监狱,进去看他的父亲。
监狱的接见室。海因策在等着和他的父亲见面。
海因策:(他看到狱警领着父亲进来就奔上去同父亲拥抱)克劳斯!
狱警:(对海因策)喂,不能这样。(指着室内的一张方桌子说)你坐在这一边,(又对克劳斯说)你坐在那一边。
海因策和克劳斯分别各在桌子的一边坐下。
海因策:我给你买了好多生日礼物。
克劳斯:这我知道,我过生日你总是这样的。要是有大蛋糕你就吃了吧。我说,海因策,事情是这样的,我想不用多说……
海因策: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克劳斯:可是要弄清它,恐怕得花好几个月。
海因策:什么?不会的。他们应该找到那个真正贪污的人。
克较斯:他们才不管呐,硬说是我。
海因策:得请个辩护律师。
克劳斯:对。不过先要解决一个最要紧的问题:就是你怎么办?
海因策:我一个人在家过得了,没事,你放心。
克劳斯:这不行,他们跟我说了,你得去青少年养育院。
海因策:我才不去养育院,我不去。
克劳斯:海因策,如果我要你去呢,你去不去?
海因策:(无可奈何地)去,克劳斯。
狱警:(他看了看手表)嗯,哼,哼。

雷娜特·艾伦律师事务所门口的走廊上。
雷娜特送走一位老妇人后,回过身来,看见海因策站在门旁。
雷娜特:对不起,年轻人,我们要下班了,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她边说边走进门去。)
海因策:我想请教一件事。(他跟着进去。)
雷娜特:什么事?(她边说边穿大衣。)
海因策:一个受冤枉的人会不会被判罪?
雷娜特:很遗憾,这种事有时候也会有的。你问这干吗?
海因策:今天早晨我的爸爸被抓走了。他们说他贪污了银行里的钱,可是他没贪污过,我起誓,我刚取他谈过。
雷娜特:你见到你爸爸了?那么你的妈妈呢?
海因策:我没见过妈妈。
雷娜特:噢,我懂了。那你现在怎么过呢?
海因策:我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要给我爸爸凊个好律师。
雷娜持:你这主意对!我们得走了,要锁门了。
他们走出屋子,雷娜特关上门后,陪着海因策向走廊尽头走去。他们俩边走边说。
雷娜特:好,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吧。
海因策:我说说看。从哪儿说起呐?
雷娜特:家里就你们父子俩?
海因策:是的,我们过得挺好。

监狱的走廊上。狱警领着克劳斯往接见室走去。
狱警:走这边,黑尔维希先生。
克劳斯:谢谢。
监狱的接见室内。雷娜特在等着会见克劳斯。
雷娜特:您早,黑尔维希先生。
克劳斯:您早。
雷娜特:我叫雷娜特·艾伦,是律师。见到您,很高兴。您的儿子叫我来找您。
克劳斯:海因策?
雷娜特:对。他把您的案情告诉我了。看来您目前的处境很为难。(狱警关上门离去。)
克劳斯:是的。可现在我最不放心的是我儿子。
雷娜特:我来这儿以前去过青少年养育院了。
克劳斯:噢。
雷娜特:您请坐。(两人坐下)我访问了那儿的负责人,舒瓦茨小姐,她说您的儿子得进养育院。
克劳斯:(面有难色地)是啊,我知道。
雷娜特:您有没有什么亲戚或者朋友能照管他的?
克劳斯:小家伙只有个外公。
雷娜特:他那外公经济宽裕吗?
克劳斯:那还用说,他的外公是威廉·贝特霍德。
雷娜特:实业家?黑尔维希先生,问题解决了。
克劳斯:他不会收留这孩子的。他恨我,老跟我过不去。我想去外国也就为这个缘故。
雷娜特:尽管这样也不影响解决问题。有法律规定,象这样的孩子得由外祖父抚养,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克劳斯:您又知道这老头的脾气。他不肯的。
雷娜特:您放心,这事您就交给我办吧,否则要律师干吗?

雷娜特驾着汽车送海因策去贝特霍德的别墅。两人在车上边行驶边谈。
海因策:大概就快到了。我外公知道我们去吗?
雷娜特:他不知道。我想还是不先通知他的好,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海因策:对,这样好!要是先通知了,他准说不行。
雷娜特:是的。说实话,你一点也不怕他吗?
海因策:当然不怕,他不能一口把我吃了。
雷娜特:对。不过等会儿他一听完我的话,准会暴跳如雷。噢,你可别把这事拆穿了,如果我跟他说,这是养育院的意见。当然这不完全是真话。有时候说点小小的谎话也还可以,对吗?
海因策:你真够朋友,艾伦小姐!
雷娜特:(微笑)呣!
一幢豪华的別墅出现在眼前。雷娜特把车开到门前,两人下车。
海因策:按铃吗?
雷娜特:好的。
施莱尼茨太太:(在对讲机中的声音)喂,您是谁?
雷娜特:(对着大门边上的话筒说)您好。我是艾伦律师。我有一件公事想找贝特霍德先生谈谈。
施莱尼茨太太站在别墅前厅的对讲机旁,对着话筒说话。
施莱尼茨太太:对不起,贝特霍德先生不在家。
雷娜特:(对着话筒)请问您是谁?
施莱尼茨太太:(对着话筒)施莱尼茨太太,这儿的管家。
雷娜特:(她站在门外对着话筒说)那好啊,我就跟您谈吧。是件要紧事,跟贝特霍德先生有关。
大门前。门铃响,大门自动启开。
雷娜特:(对着话筒)谢谢。
雷娜特和海因策提着行李箱走进大门,穿过幽静的大花园向别墅的主楼走去。
别墅的前厅。
施莱尼茨太太:昆塔斯!昆塔斯,你快来呀!
昆塔斯是这家的男总管。他铁板着脸,从来不露笑容。这时,他闻声从内厅走出来。
昆塔斯:什么事,施莱尼茨太太?
施莱尼茨太太:我做了一件要不得的蠢事。有个女律师要找贝特霍德先生,我让她进来了。
昆塔斯:老爷不在家,不许人进来,这是规矩。
施莱尼茨太太:这规矩我知道。可是她非要进来不可。
昆塔斯:别着急。她要是来找麻烦的话,我就轰她出去。

前厅。昆塔斯开门。雷娜特领着海因策提着行李箱等东西走进门来。
雷娜特:(对施莱尼茨太太)谢谢,您好!
海因策:(对昆塔斯)您好!(昆塔斯板着脸不答埋海因策。)
雷娜特:噢,这位少年是海因策·黑尔维希。我想你们一定认识的,他是贝特霍德先生的外孙。
施莱尼茨太太:什么?他的外孙?
雷娜特:您也知道的,他的母亲早已去世了,他又没有别的亲戚。现在他的父亲由于种种原因不能照料这孩子,所以自然得由他的外公来照料他了。他要用的东西都带来了。请你们带他去卧室安置一下吧。
昆塔斯:哼,这可是太……
施菜尼茨太太:我看……我看这可是个难题呀!为什么他的父亲不能照料他呢?他父亲在干什么?
海因策:昨天他被拘留了,在等开庭受审呐!
昆塔斯:什么?罪犯的儿子来这儿住?
施莱尼茨太太:你们就这样随便来跟我们说……
雷娜特:不是随便来的,是公事公办。青少年养育院提出一条理由:为什么这孩子要由养育院抚养,叫国家出钱。他的外公家有房子,(她往里屋深处望了望)少说一点也有三十来间。再说,法律规定外公有抚养外孙的义务。
施莱尼茨太太:法律规定?
昆塔斯: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
雷娜特:施莱尼茨太太,如果海因策不能住在他外公家,那他就得进青少年养育院去了。贝特霍德先生可是个名人呐,我看新闻界就巴不得报道这样的事。来个通栏大标题:“狠心的外公!百万富翁强迫自己的外孙进养育院!”你们说,贝特霍德先生看了这标题会怎么样?嗯?(施莱尼茨太太和昆塔斯面面相觑)好啦,海因策,那你就住下吧。这下我也放心了。
海因策:你要是见到我父亲,请你……
雷娜特:行,替你问他好。我的电话号码你记在本子上了,本子在你的皮箱里。(转身对两个管家)我肯定你们会喜欢他的。(雷娜特离去。)
昆塔斯:这下子老爷准会大发雷霆。你不该放他们进来。
施莱尼茨太太: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这都怪你。你说过的,如果她要找麻烦的话,你就能轰她出去。(她回头看到海因策伤心的样子,动了心)好吧,让他住哪儿呢?
昆塔斯:住在老爷看不见的地方。(对海因策)走!
海因策提起行李箱跟着昆塔斯离开前厅,走到楼梯旁边,他往客厅里一望,看到里面布置得非常富丽堂皇。
海因策:这儿真好!
昆塔斯:(催着海因策朝地窖的底层走去)行了,走!到楼底下去!(海因策向底层走去,昆塔所跟在后面走。施莱尼茨太太微笑着看他们远去。)
底层的走廊上,他们俩走到一个小房间的门前。
昆塔斯:到了!进去。
海因策和昆塔斯一同走进小房内。
海因策:(看看窗户)窗上有铁栅栏!跟克劳斯那里一样。(他把一只大纸盒先往桌上一放,转身对昆塔斯说)箱子里的东西我待会儿整理,现在小兔要尿尿了。(海因策打开纸盒从里面抱出来一只兔子。)
昆塔斯: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
海因策:这是小兔,谁要对它凶,它就会发火,咬人。
昆塔斯:不许离开这房间……你和你这朋友。
海因策:什么时候吃饭?
昆塔斯:这儿准时开饭。晚饭要到八点才能吃。
海因策:还得等六小时。
昆塔斯:对了,小伙子。总不能为你破这里的家规。
海因策:小兔饿了。
昆塔斯不予理睬,转身离去。
海因策:(抚摸着兔子)可伶的小兔,我们得受点折磨。
海因策看见窗外三个小孩:保罗、西格弗里德和汉斯,他们是别墅里花匠的儿子。海因策立即走到窗边同他们说话。
海因策:你们是谁?在这儿干吗?你们怎么不说话?是哑巴还是聋子?
保罗:(在窗栅栏外面低声地说)我们还是头次看见这屋里有小孩。
海因策:你的话干么说得这样轻?
西格弗里德:说响了,老头儿听到了要骂的。
保罗:他不许我们来这儿。
汉斯:因为老头儿嫌我们。
保罗:你出来玩,跟我们一起去池塘钓鱼。
突然,三个小孩听见屋里有人声,立即离去。
施莱尼茨太太:(走进房来看海因策)太不象话了!这个昆塔斯他老得昏了头啦,把你锁在屋里还让你挨饿,真是的。不行不行,宝贝,我可没那么狠心!(转身向门外喊)安娜!
安娜:(急冲冲走进房来)您叫我啦?
施菜尼茨太太:安娜,你把吃的准备好了吗?
安娜:准备好了。
施莱尼茨太太:(向海因策介绍)这是我们的大厨师安娜。(安娜和海因策握手)你要是觉得俄了,你就上她那儿去吃。
安娜:你什么时侯想吃就什么时候来好了。厨房就在你隔壁。来!
她们俩陪着海因策向厨房走去。厨房内。桌上放着一份饭菜。
安娜:(请海因策入座)你就坐那儿,别客气。
施莱尼茨太太:我和你是老朋友啦,海因策。你还记得我吗?
海因策:不。
施莱尼茨太太:在医院里我见过你。是的,我真的见过你,那会儿你生下来刚一天。(她也在桌边坐下)可是打那次以后,说来也真伤心,就是不许我再来看你了。(指着一盆菜)嘻嘻,你爱吃兔子肉吗?
海因策:只要不是我那小兔的肉,爱吃。(他开始吃兔肉。)
施莱尼茨太太:哈哈哈!我总觉得你的外公一点也不关心你,实在太不通情理了。他要是能来关心关心你,这对他也有好处,你着他现在呐?……成了一个脾气怪癖的孤老头儿,没一个朋友,谁见了都怕他。
安娜:(点了点头)嗯。
施莱尼茨太太:所以说一句老实话吧,我看他这样下去,将来想进天堂可就难罗。好,等你吃完了饭,你就出去跟花匠的儿子到池塘边去玩玩吧。嘻嘻。
海因策来到花园里,沿着池塘岸边走去,看见花匠的三个子在池子里的一个木排上玩。
海因策:喂,你们好!
汉斯:嘘,轻点!(他看见海因策向池边的小木板桥上走去)别走那儿,有几块木板已经烂了。
海因策停住,绕道走到木排旁边,然后由孩子们把他拉上木排。孩子们拿着木棍在水中撩着。
海因策:嗨!这是什么钓鱼竿?
保罗:这儿的鱼太肥了,我们在用网捞。
海因策:让你们捞吗?
保罗:鱼那么多,又没有人捉,所以咱们来捉,免得鱼把池子里的水喝干了。
汉斯:(看见鱼游过来,叫西格弗里德快捞)快!
西格弗里德:捞到了一条!俗话说,笨人有笨福!
花匠拿着一筐鲜花从远处走过来。
花匠:孩子们!
保罗:噢噢,爸爸来了!
花匠: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来这里玩,也不许捉鱼。嗬!还带进来一个野孩子?!你们不要命了!
保罗:他不是野孩子,他是贝特霍德先生的外孙。
花匠:(问海因策)你是吗?(海因策跳上岸来。)
海因策:是的。
花匠:是他的外孙?
海因策:对。
花匠:太好了。你好,我是花匠。(向孩子们)好,都走吧。(看见孩子们还蹲在木排上)别磨蹭了!我看要是老爷知道你们在教他外孙来这儿玩会生气的。(向海因策)请你帮个忙好吗?别跟老爷说捞鱼的事。
海因策:我不说。
花匠:你知道,老爷的规矩可大呐。噢,对了,他一忽儿就要到家了。
海因策:什么?
花匠:管家太太刚接到他的电话。
海因策听到花匠的这句话立刻拔腿飞奔回房。

别墅主楼的门前。贝特霍德的汽车驶过花园,直开到门前停住。贝特霍德下车,回头着见灌木树丛后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贝特霍德:(转身问男仆齐尔克)那边怎么啦?谁躲在树后头?
齐尔克:我没看见,老爷。
贝特霍德:当然你的眼睛看不见。(他举起手杖向树丛那边挥着)混蛋,你给我出来!下次你再来这儿,我决不饶你!
贝特霍德走进门去,昆塔斯站在一旁相迎。
贝特霍德:刚才那个是不是花匠的儿子?
昆塔斯:噢,我……我没认出他来,老爷。
贝特霍德走到他自己的房里,女管家跟着进来。
贝特霍德:我最讨厌孩子啦!(对施莱尼茨太太)怎么熙勒律师还没到?
施莱尼茨太太:我看他就快到了。
贝特霍德:什么你看你看的?!我看你什么也不知道。
说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抚摸脑袋。
施莱尼茨太太:您不舒服了,贝特霍德先生?我去请大夫来好吗?
贝特霍德:我什么时候要大夫,会叫你去请的。(他歇了一会后,问施莱尼茨)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事吗?(女管家窘惑地回头看昆塔斯,昆塔斯向她摇了摇头。贝特霍德感到不谢烦地回过头来看女管家)我在问你话。
施莱尼茨太太:(支支吾吾地)噢……家里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疲倦地):好,那去做你们的事吧。
施莱尼茨太太:嗯。(她叹了口气和昆塔斯一起离去。)
贝特霍德:唉!
前厅走廊上。门铃声。熙勒律师在门外按铃。
施莱尼茨太太:(对昆塔斯)熙勒律师来了!孩子的事,托他替我们说。
昆塔斯开门,熙勒进来。
熙勒:昆塔斯!
昆塔斯:您好,熙勒律师!
熙勒:您好,施莱尼茨太太!
施莱尼茨太太:您好,熙勒律师!噢,要请您帮我们一个忙。我们昏了头,做了件错事。
熙勒:怎么,什么错事?
施莱尼茨太太:今天下午……
贝特霍德听到前厅里有人在说话,他向门边走去。
贝特霍德:(边走边说)外头怎么啦?开秘密会?(他走到门旁,看见熙勒进来)你终于来了!你好,熙勒!(陪同熙勒走到里边。)
熙勒:听说你身体不好?!
贝特霍德:哪儿的话。
熙勒:嗯,还是在家里好,对吗?
贝特霍德:嗯!
熙勒:这趟有收获吗?
贝特霍德:白跑一趟。那两家公司他们不肯合并。可我考虑过了,干脆把它们买下来,嗯?你看怎么样?
熙勒:我想跟你谈谈另外一件事。你的外孙现在在这屋里。他住这儿了,是青少年养育院叫他来的。^
贝特霍德:你说他现在在我屋里,那贪污犯的小崽子?
熙勒:对。
贝特霍德:这老太婆昏头了。(他立即转身向门外走去)施莱尼茨!昆塔斯!
熙勒:(拦住贝特霍德,并关上房门)哎哎,慢点,等一等!
贝特霍德:你怎么……
熙勒:我跟他们说过,听到你嚷就别来,因为我要跟你好好地谈一谈。我不是想用你怎么爱你女儿的那套话来打动你的心,不是!我是要作为律师来奉劝你。你听着!第一,你有义务要扶养这孩子;第二,他早晚会是你的继承人。
贝特翟德:我要打官司,剥……
熙勒:是的,我知道,你要剥夺他的继承权。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一部分应该由他继承。
贝特霍德:咱们等着瞧吧。我完全没有必要把他供养在我家里,青少年养育院可以收留他,费用由我出,我做到仁至义尽了。
熙勒: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他愤然离去。)

底层小房间内。海因策坐在桌前写信。他时而举首眺望窗外,时而低头书写,同时深情地唱着歌,画面上浮现出一幅幅海因策在忆想的情景:他父亲的肖像、生日大蛋糕、准备去加拿大的行李箱、玫瑰花以及他到母亲的墓前供奉鲜花默默地致哀。丝丝柳条在风中轻荡,深深地表现出海因策此刻思绪万千。
海因策(唱):

你可知道我的童年,
是那么孤寂、凄凉!
我夜夜盼望你来,
在我床边唱歌催眠。
睡吧!睡吧!
做个好梦,我的宝贝!
月亮抹去了你的眼泪,
让你在月色皎洁的树丛下安睡!
一年年的秋雨寒风,
吹走了我童年的梦。
虽然你在那无人知晓的远方,
可你的歌声依然萦回在我的耳旁。
……

海因策:(他拿着信纸面对兔子说着)小兔,我把这信念给你听听。“亲爱的克劳斯!我来这里已经三天了。老头儿还没有把我轰出去。可是他不让我见他。我只好象小偷一样老躲着他。施莱尼茨太太说,我应该耐心等待。可是这真难啊!告诉我,你那儿怎么样了。反正现在我知道,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个侦探。现在我可真想见你呀!
爱你的,海因策。”

在海因策写信时,贝特霍德在窗外窥视,并看着他拿了信奔出屋去,穿过花园,跑到大门边,敏捷地爬上铁门翻身出去。这时,贝特霍德尾随着海因策也跑到铁门旁边,躲在树后窥看。海因策飞快地奔到街边的一个邮筒前,把信投入以后,又立即快步往回跑。就在这一瞬间,贝特霍德从怀中掏出一只皮夹子,并把它扔在靠近铁门的地上,然后躲到树丛背后去偷看。海因策从街边跑回来,再翻过铁门跳下来时,看见地上有一只皮夹子,捡起来一看,里边放着好些钞票,他立即收起来,拿着它又飞也似的奔回屋去。贝特霍德正在出神地看着,忽然从上面掉下两滴鸟屎,恰好落在他的肩上,他抬头一看,是一只鸟儿歇在树上,于是就无可奈何地离去。

内厅走廊上。施莱尼茨太太在给一只鹦鹉喂食,海因策从外面走进来。
施莱尼茨太太:你好,海因策!
海因策:鹦鹉,它吃什么?
施菜尼茨太太:给它吃你剩下的苹果饼。
海因策:(拿出皮夹子递给施莱尼茨太太)这是我在大门那边路上捡到的。
施莱尼茨太太:你捡到的?噢,这是你外公的呀!
海因策:嗯哼。
施莱尼茨太太:在哪儿捡到的?
海因策:就在大铁门旁边。
施莱尼茨太太:啊哟,我的天!这十年来,他一出门就上汽车,从来没有去那儿走过一步。好,我看这么办吧!回头你自己送去交给他。
海因策:我不。他看见我就讨厌。叫昆塔斯去交给他吧。
施莱尼茨太太:你就跟你的妈妈一样倔。你长得真象她!看看这双眼睛多象呀!想去看看你妈妈的房间吗?
海因策:她住过的房间?好啊!
施莱尼茨太太:那房间保留着,跟她生前住的时候完全一样。你外公不许我们搬动,哪怕是动一点点儿也不行。我在这儿做了二十二年了,虽说贝特霍德先生本来就不是那种可亲的人,但他的脾气变得这么怪还是近几年的事。
海因策母亲的房间。贝特霍德独自一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站在钢琴前,一下一下地弹着琴键,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立刻停住不弹,躲到门后去了。
在走廊和楼梯上。施莱尼茨太太陪着海因策上楼,走到他母亲的房间门口。
施莱尼茨太太:啊,就是这一间。(她一推门,发现房门虚掩着)怎么门没有锁上?呃,大概是你外公忘记锁了。对了,你的外公他每过一阵子就要来这儿呆一会儿。我们都假装不知道。
施莱尼茨太太和海因策走入房内。贝特霍德躲在门后偷听。
海因策:(环视房间四周)这房间真美!
施莱尼茨太太:是啊!(微笑)想想过去的那些日子多好啊!笑声、音乐声接连不断。你妈妈聪明极了,能弹一手好钢琴。(贝特霍德躲在门后看见施菜尼茨太太点燃了蜡台上的几支蜡烛)那会儿,她点上了蜡烛,就开始唱我们大家爱听的歌。有个歌我最喜欢听……呃,那歌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海因策:《最后的玫瑰》。
施莱尼茨太太:你怎么知道的?
海因策:我爸爸老提起这歌。
施莱尼茨太太:你会唱吗?
海因策:(点点头)嗯。
施莱尼茨太太:你会唱?那你唱给我听听。窗户都关着,没有人会听见。
海因策开始唱歌。贝特霍德在门后静静地听着。
海因策:(唱)

我在落叶飘零的花园里,
看到一支最后的玫塊。
它还在等待阳光的照辉。
但是大地上秋风瑟瑟,
百花已经雕谢枯萎,
它们的美容影消踪失,
只有我们的花园里,
剩下一支最后的玫瑰。
啦——啦——啦!
百花已经雕谢枯萎,
只有我们的花园里,
剩下一支最后的玫瑰。

贝特霍德听着歌声,伤感地走出房间,一步一步悄悄地往楼下走去。
施莱尼茨太太:真是一种享受!一闭上眼睛,起先我以为你妈妈又跟我们在一起了。
墙上挂着一幅海因策母亲的画像。海因策走过去看了一会,在施莱尼茨太太的身旁坐下,并从怀里拿出一个金子的胸像给施莱尼茨太太看。胸像上嵌着海因策母亲的像。
施莱尼茨太太:这样吧,现在我们到厨房去,我叫安娜做几块水果蛋糕给你吃。
海因策:那太好了。
施莱尼茨太太:好,走吧。(她笑着。海因策站起身来)拉我一把!(海因策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她笑着。)
在楼梯口旁边。施莱尼茨太太陪着海因策走下楼来。
昆塔斯:施莱尼茨太太,你陪着孩子到处参观。我要去说给老爷听了。
施莱尼茨太太:去说吧,随你去说什么,你这告密的。你去吧,去告诉他,海因策捡到了这个东西!(她拿出皮夹子并顺手把它扔给昆塔斯。)
昆塔斯:可这是……贝特霍德先生的钱包。
施莱尼茨太太:是的,是贝特霍德先生的钱包,一点不错,(对海因策)好,我们走吧,海因策!
昆塔斯:(看着他们俩离去)真有这事!

贝特霍德的书房。
昆塔斯:对不起,贝特霍德先生,您把钱包丢了?
贝特霍德:嗯,是我丢的。(他接过皮夹子,走到书桌前坐下。昆塔斯转身回出去时)呃,等一下,昆塔斯。我很想……呃……我想可以见见那孩子了。
昆塔斯:现在就见吗,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不,不,不,不是现在。呃……这会儿我没空,呢……我有好多事要办。呃,你明天下午带他来吧。
昆塔斯:好的,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给他买套好点的衣服,叫他穿上。看你给他穿的什么。还到处乱跑!
昆塔斯:给他买套好点的衣服,叫他穿上,是,老爷。我一定亲自去办。

花园里。海因策穿着毕挺的新衣服从屋里走出来。院子偏屋的走廊上。花匠的三个儿子站在脚手架上粉刷廊檐。花匠从院子另一头走过来。
花匠:(对孩子们)你们干完了告诉我。(他边说边离去。)
孩子们:是,爸爸!
海因策:(走近孩子们)喂!你们好!
孩子们:你好!
西格弗里德:(打量了一下海因策的衣服)海因策,怎么?你要去参加葬礼?
海因策:这是昆塔斯要我穿的。
汉斯:(用脏手拉海因策的衣服)刷上点石灰水就好看了。
海因策见小朋友们因捞鱼受罚,便上前帮忙。不料石灰水桶翻倒,泼了海因策一身。
孩子们见此情景禁不住大笑。
保罗:别着急,我来给你弄掉它。(他奔到树后去。)
保罗拉来一条水龙带。
保罗:喂,消防队来了!(他举着水龙头朝海因策身上冲水。)
海因策:(嘶喊者想躲避)喂!快关上!这样是冲不下来的!我回去换衣服。
他抱头逃走,身后传来笑声。
西格弗里德:(奔过去抢住水龙头往保罗身上浇)也给你浇一下!
两人抱住水龙头在扭打。汉斯在一旁笑。
屋内走廊上。海因策穿着满身石灰水的衣服奔进来。
昆塔斯:(跟着走过来)海因策,你到哪儿去?(看见海因策衣服上的石灰水)怎么搞的?
海因策:我要去换衣服。
昆塔斯:不,你就穿着这个。进去,小伙子。(他手一指,令海因策向他外公的房间走去。)
贝特霍德的书房内。贝特霍德和熙勒在谈话,听见敲门声。
贝特雷德:进来!
昆塔斯:(他领着海因策进来)他来了。老爷,我按您的吩咐给他穿得整整齐齐的,可是一转眼他不见了。居然出了这种事,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老爷!
贝特霍德:不可思议!(对海因策)你是不是掉在石灰桶里了?
海因策:正相反,先生。石灰桶掉在我身上了。
贝特霍德:你骗人!
海因策:我不骗人。我从来不骗人。
贝特霍德:别说了。(回过头去对熙勒说)呃,不出我所料,他不但没规矩,而且还骗人。简直没一点家教,一点都没有。除了他那混蛋爸爸,谁会把他教成这样。
海因策:(感到气愤地)我……(突然想到要有礼貌)对不起,我可以走吗?
贝特霍德:我让你走,你再走。(对昆塔斯)带他出去。我考虑一下该怎么罚他。
昆塔斯:是,贝特霍德先生。(他领着海因策走出去。)
贝特霍德:(对熙勒)你看这小家伙怎么样?
熙勒:我看这小家伙很好,而且很懂礼貌。你怎么说他在骗人?
贝特霍德:当然在骗人。你想想,天上会掉下石灰水来吗?
熙勒:你这样强词夺理叫我怎么说。你是个坏榜样。你简直成了个坏脾气的老头,象个暴君。不,不,我受不了你。我走了。
贝特霍德:就要吃饭了!
熙勒:我不吃。我还要说一句,你要是赶走他,那我就把他收下!我还要为他的继承权跟你打官司。我说到做到。臭老头!(他离去。)

―个小餐厅内。雷娜特和海因策坐在一张方桌上。桌上放着汽水和冰淇淋。
雷娜特:今天出了什么事啦?你在电话里说话好激动。
海因策:我实在忍受不了。他怎么骂我都可以,可是他这么说我爸爸,那不行。
雷娜特:当然给你换个住的地方也可以。不过你要是能对付,还是对付一下吧。我想你住在那儿这对你爸爸有好处。算了,再坚持一下吧。人长大了就要慢慢地去学会容忍。
海因策:(他把冰淇淋往旁边一推)现在我连冰淇淋也不想吃了。
雷娜特:嗯,昨天你爸爸刚跟我说过,他觉得你能在那儿坚持下去,真了不起。
海因策:他好吗?你们常见面?
雷娜特:对,我们都成了老朋友啦!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你。
街景。林荫道上,雷娜特驾着汽车送海因策去他自己的家里。汽车在行驶着,海因策唱着歌。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

保育员带领着一群幼儿园的小孩在汽车旁走过去。
雷娜特将车开到海因策自己家门口停下。
海因策走入房内,拿了他父亲的像片走到房门边,顺手递给雷娜特,然后就去阳台上浇花。他浇完花,仍同雷娜特一起驾车驶回贝特霍德的别墅。
在别墅的大门前。海因策下车。雷娜特向他点头微笑。
海因策:谢谢你送我到家里去收拾了一下。(他向大门走去。)
雷娜特:(在车上向海因策挥手)再见,海因策。要振作起来,坚持下去。
海因策:再见,艾伦小姐。(雷娜特驾车离去。)

底层小房间内。地板上摆列着玩具火车的轨道。孩子们在玩电动火车。孩子们兴奋地告诉海因策,这些玩具都是他外公送的。
保罗:他到我们家来问那石灰水的事。是你掉在石灰桶里,还是石灰桶掉在你身上。我们全跟他说了。
海因策:后来呢?
保罗:后来他叫我们来跟你玩。他还叫昆塔斯找出来许多玩具。(他把手中拿着的一支小汽枪递给海因策)来,你试试。
海因策:(没有接过保罗的枪)不,我不会打枪。
保罗:你快去书房去找他一下。他刚才问起你了。
书房。贝特霍德坐在桌前写字。
海因策:(蓦然推门进来)贝特霍德先生,太谢谢你了……
贝特霍德:进来以前先要敲敲门,你不知道吗?
海因策:对不起!(他垂头丧气地退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在门外等了一会再重新敲门。)
贝特霍德:进来!
海因策:(重新开门入室)对不起,贝特霍德先生,刚才我忘了敲门了。谢谢你送来玩具,还谢谢你叫那些小朋友来玩。
贝特霍德:噢,不用谢。都是一些旧玩具,不过很好玩。
海因策:太好玩了。那火车你从前玩过?
贝特霍德:玩过。我小的时候玩过,后来也给你妈妈玩过,可是女孩儿爱玩娃娃,不爱玩这个。
海因策:那么你来跟我们玩吧。
贝特霍德:噢,不。
海因策:来吧,贝特霍德先生,我们得有个站长,不然就不象真的了。
贝特霍德:噢?
海因策:来吧!

底层小房间的门口。昆塔斯从过道一边走过来。
西格弗里德:(拦住昆塔斯)当心,弯道!
昆塔斯:(站住)你们这些小捣蛋!叫人没法走路了。
贝特霍德:(他与海因策一起走过来)是我的命令!这里的路轨在大修,禁止通行。(他走入房去。)
海因策:到厨房去一律绕道,从花园走。(他也跟着进去。)
昆塔斯:那是啊。当然你怎么说都对。我去通知别人。
汉斯:好的。快去吧,别打乱我们的行车时间。
昆塔斯:(边说边走上楼去)这儿上上下下都发疯了,看来我也快受传染了。
底层小房间内。贝特霍德来到玩具火车的路轨中间。
贝特雷德:这路轨谁铺的?弯度这么小。
西格弗里德:是我。
贝特霍德:这样火车要出轨的。
西格弗里德:是吗?
贝特霍德:调度室在哪儿?
海因策:这儿。前头已经封路了。
贝特霍德:信号准备了?
海因策:准备好了,工作正常,站长先生。
贝特霍德:(在小凳上坐下)好极了。那我就下命令发车了。
海因策给他戴上一顶站长帽子,他吹哨子。
汉斯:呜!呜!
海因策:(喊)请大家不要站在站台边上!
贝特霍德:(喊)注意!开往维也纳的快车到了!
保罗:(喊)注意!注意!二十一次列车要进站了!
贝特霍德:(喊)请站台上的旅客注意!往后站!
汉斯:我看你是不是把……
贝特霍德:你应该开另一个信号。(他一低头,帽子掉了下来。)
海因策:你的帽子!
一顶帽子掉在两道路轨中间。有两列火车都朝着帽子对开过来。
保罗:注意,撞车了!
海因策:啊呀,撞车了!(两列对开着的火车都因撞在帽子上而翻车。)
贝特霍德:这设备都太旧了,需要现代化。我该回去工作了。(他很困难地从小凳上站起来。)
海因策:我来扶你。
贝特霍德:不,我这腰不行。
海因策:你应该做做操,活动活动。
贝特霍德:是该活动活动。
施莱尼茨太太:(从门外拿着一封信走进来)海因策,你的爸爸来信了。
贝特霍德:(对海因策)你每天给他写信,对吗?
海因策:对。
贝特霍德:我告诉你,我反对你写信。
施莱尼茨太太:哎!
海因策:为什么?
贝特霍德:因为我这个家里认来没有罪犯寄来过信。(他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海因策:(追上去说)可我爸爸是被冤枉的!他是好人!
施莱尼茨太太:(拦住海因策)好了,好了,海因策,你别理他。让那老头儿说去。象这样古怪的人,我都不爱搭理。
海因策:他这么倔,活着有什么乐趣?!
施莱尼茨太太:那可不。
海因策:说真的,我看他这人也怪可怜的。
施莱尼茨太太:海因策,我觉得他有点喜欢你了。他也希望有人跟他亲。他一定会慢慢地对你好的,如果你有的时候肯叫他一声外公的话。
海因策:不,我不叫。他老骂我爸爸是罪犯。

监狱的单人牢房内。克劳斯开着留声机,听海因策那次在游乐场唱歌时录下的唱片。海因策的歌声朗朗,克劳斯静静地听着。狱警在门外张望,然后叫克劳斯说,楼下有人来着望克劳斯。
监狱内的过道上。克劳斯随着狱警走下楼去,来到犯人接见室。雷娜特·艾伦律师已在室内等候。
克劳斯:啊,艾伦小姐!哈哈!
雷娜特:你好,黑尔维希先生!
克劳斯:见到你,真高兴。(两人一起在方桌边坐下。)
雷娜特:(从网袋内拿出几本书来给克劳斯)我带来几本书给你解解闷。
克劳斯:咦。
雷娜特:(又取出一些苹果放在桌上)还有你爱吃的水果。
克劳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微笑。)
雷娜特:我打电话给施莱尼茨太太,她问了海因策,我就知道了。
克劳斯:哈哈。这可太麻烦你了。我拿什么谢你呢。哈哈。
雷娜特:我还做得很不够。我一直想在预审之前能获得许可去看看他们掌握的证据,我估计这不会太多。问题是他们在拖,可能还要拖个把月。就算最后宣布你无罪,当然希望能这样,不过你也不大可能拿到赔偿金。
克劳斯:要是我现在心里想的事能实现的话,那就是最好的赔偿了。(他深有意味地笑望着雷娜特。)
雷娜特:(腼腆地把视线移向别处,然后转换话题说)哼哼。现在海因策对他的外公影响可大了。你猜他在教他外公做什么?
克劳斯:什么?
雷娜特:健康投资。
克劳斯:哈哈!

别墅的大花园里。贝持霍德跟着海因策在学做体操。
海因策:蹲下!起立!蹲下!起立!你做得很好。
贝特霍德:是啊,我也没想到。
海因策:现在让您练长跑了。
贝特霍德:不,我长跑不行。
海因策:(他做跑步动作)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海因策缓慢地往前跑步,贝特霍德也情不自禁地跟着跑起步来。
海因策:膝盖放松!
贝特霍德:放松?我松得都快断了!
贝特霍德跟着海因策跑步,跑到池塘旁边停下。
贝特霍德:这儿有什么?有鱼吗?
海因策:你不知道?你看嘛!
在翠绿色的池水中,可以隐约看见一条条肥鱼在游动。
贝特霍德:啊,还不少吶!瞧,那鱼好肥!我们干脆把水排干了捞鱼吧。
海因策:干吗那么费事,这儿有网。
贝特霍德:你说的是什么网。(海因策跑到树丛里去拿出两个网兜。)
海因策:瞧!
贝特霍德:你哪儿弄来的?
海因策:这网是花匠的……(突然感到失言地)儿子的。
贝特霍德:什么?是那些小捣蛋的?
海因策:啊哟,我不应该告诉你。你可别告诉他们的爸爸。你起誓?!
贝特霍德:我起誓。(同海因策握手。)
海因策:谢谢你。
贝特霍德沿着塘边过去,正想往木板挢上走去。
海因策:当心!那木桥有几块板烂了。咱们到木排上去。
两人走到停泊着木排的塘岸边。海因策跳上木排后,也伸手拉贝特霍德上木排。
海因策:你别怕,这上面盛得起三个大胖子!
贝特霍德:(喘气声)哎!给我桨,把木排撑开。
海因策:(他把木排渐渐撑离池岸)开船了。
木排被撑到池中央。他们两人坐木排上往水中捞鱼。
海因策:鱼来了!你那儿有吗?
贝特霍德:有,有一条过来了。
海因策:好嘞!悠着点。(贝特霍德用网捞鱼。)
贝特霍德:(他拿起网,网中有一条大鱼)海因策!看我这条。
海因策:俗话说笨人……(他突然感到有所顾忌而语塞。)
昆塔斯:(他从远处喊着奔过来)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他表示并不忌讳,继续接着说)……有笨福。
昆塔斯:(他奔到池岸边站住)贝特霍德先生!您在干什么?
贝特霍德:你自己看嘛!
昆塔斯:您要是掉进这冷水里,那会冻僵的!
贝特霍德:没的事!你来这儿干吗?
昆塔斯:伦敦有紧急电话。我到处在找您。(他边说边往小木板桥上走去。)
海因策:当心!
贝特霍德:(示意海因策不要声张)嘘!
昆塔斯:(走上小木板桥)电话是安德森先生……
桥板断折,昆塔斯掉下水去。贝特霍德和海因策两人大笑。昆塔斯从水里爬起来,在齐膝深的水里站着。
海因策:(对昆塔斯)水真的很冷吗?
昆塔斯:(依然站在水里向贝特霍德报告)我是说,电话是伦敦安德森先生打来的。
贝特霍德:那么你叫他回头再打来,这会儿我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昆塔斯:有更要紧的事,老爷?
贝特霍德:对。我们还要去骑马。
昆塔斯:去骑马?’
贝特霍德:把大马和小马都套上马鞍。
昆塔斯:把大马小马都套上马鞍。我这就去。
昆塔斯浑身湿淋淋地涉水上岸离去。贝特霍德和海因策坐在木排上哈哈大笑。
在马厩附近的过道上。海因策骑着小马奔驰过去。贝特霍德站在一匹高头大马旁边准备上马。昆塔斯脖子上围着围巾伫立在一边。
昆塔斯:请允许我提醒您,老爷!这匹大马好久没骑了。您恐怕要受惊的!
贝特霍德:恐怕受惊的是马!(他跨上马鞍,策马离去。昆塔斯呆呆地看着,打了一个喷嚏。)
林中小道。贝特霍德和海因策骑马奔驰。
在高速公路上。贝特霍德和海因策坐着漂亮的轿车一直开到贝特霍德工厂的办公大楼门前停下。他们俩下车。海因策环视四周,这里建筑新颖,花木扶疏,十分幽雅。
贝特霍德:这儿还可以吧?
海因策:太好了!
贝特霍德:我还有好几个厂在别的地方。我还要到英国去再买几个厂。好,我们进去吧。(他们进入大楼。)
办公大楼内的大办公室。职员们正在伏案工作。
职员甲:(跑进来告诉大家)当心,老头儿来了!
贝特霍德:(和海因策一起进来)你们大家早!
职员们:您早,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今天我带来一位客人。这是我的外孙,海囚策。他听我说你们工作得很好,要看看你们。(他说完,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职员乙:这老头今天变了?!
在通往车间的过道上。
职员丙:(向贝特霍德鞠躬)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对海因策)来,我们这儿走。这个车间有好些新式机器。(他们转入另一车间)这儿是烘干车间。(他们从烘干车间出来,向别处走去。)现在我们该去吃点好的了。施莱尼茨太太虽说是个好管家,可是她定的菜谱部太难吃了。

大餐厅走廊上。贝特霍德陪着海因策走进来。
餐厅领班:(迎上去)您好,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你好,彼得。(他把大衣和帽子交给领班)(对海因策)餐厅就在那边。我们先到酒吧去。
海因策:怎么?餐厅里没有酒喝吗?
贝特霍德:有。不过,是男子汉应该去酒吧。
贝特霍德领着海因策往酒吧走去。

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间内。贝特霍德带着海因策从过道那儿走进来。
侍者:您好,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你好,查理。
侍者:您好象年轻了十年,拐棍也不拿了。
贝特霍德:这全都是靠锻炼。今天我要好好吃一顿,别来那素餐了。还有,给我来杯香槟鸡尾酒。
侍者:行,贝特霍德先生。那么这位年轻人呢?
海因策:我要柠檬水,行吗,贝特霍德先生?
贝特霍德:(对侍者)一杯柠檬水。
侍者:是,贝特霍德先生。香槟鸡尾酒和柠橡水!(离去。)
贝特霍德:我说过多少次了,要你叫我外公,别叫先生。我本来就是你的外公嘛!
海因策:只要你对我爸爸的看法不改变,我不配做你家的人。
贝特霍德:唉,又提你的爸爸。(他们俩在一张桌边坐下)好,不谈吧!先喝一点开胃酒,然后我们再点菜。(回过头去招呼侍者)查理,菜单。
侍者:来了,贝特霍德先生!(他给了菜单就转身走开。)
贝特霍德:(对海因策)要是吃特色菜,这儿大厨师的拿手菜是野兔肉。
海因策:只要不是家兔肉,我吃。
贝特霍德回过头去,看见罗伯特和一个金发女郎坐在斜对面的一张桌旁。
贝特霍德:(对海因策)噢,那是小恩格哈??

 2 ) 真好

记得买回来的时候看了一遍,但是因为很晚了,所以属于倒带似地检查一遍。之后,放在书柜里就忘记了。周末闲来无事的翻书柜,看到在书柜角落里躺着的这张光盘,压在众多光盘的最底下,裸露在外的部分已经被灰尘覆盖。好奇心驱使我又把它拿出来放到了机子里。放进去之后我就在别的屋忙活收拾去了,只是想家有个声儿,不至于太闷得慌。结果当男主角的歌声响起的时候,我真的是放下手里的活踏踏实实坐在电视前,电视里的画面表现的听众也是像我一样,在安静地听着。屏幕内外都处在一个世界。纯真,自然,在那一时刻我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也不知都在想什么,就是要在这里听着,安安静静的听着。结果我坐在沙发上把整部电影看完了。每一首歌都那么好听。表现的感情都那么干净。没有什么现在“这辈子怎么样”、“我的感情要死要活”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一个小孩子很纯真的感情,对父母的爱,对生活的向往和迷惑。
干干净净的感情,真好!
生活的悲悲喜喜,真好!
上译的配音,真好!

 3 ) 小小少年 | 我的小学回忆

有一段记忆,我从未主动面对过。

今天,是解封的前一天。傍晚的楼下,孩子们的嬉笑声远远传来。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一员啊,但这样的记忆已如捕风般缥缈难觅。

那是我小学时的记忆。


我的小学,每周都有音乐课,或者叫“唱游”,是很开心的课——大家排着队,前往音乐教室,跟着老师的钢琴,愉快地享受音乐。虽然学的歌很多,但是每个年级都会有一首标志性的歌,用来在特定的“大场合”进行演唱。一到四年级的是什么歌,我几乎全忘了,只记得有一首“小螺号”,总之都是非常无忧无虑的快乐的歌。但我至今忘不了的,是五年级的这首充满了淡淡忧郁的歌——《小小少年》。即使我已有十年没有听过它,它却常在我耳边回响。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久违地,打开播放器,听听吧!


当时啊,教完这首歌之后,音乐老师还给我们放了电影,也就是这个电影《英俊少年》。小孩子嘛,怎么可能认真看这种严肃写实的电影。至今,我只记得,男主人公曾经无忧无虑,与家人幸福地生活着,却突然遭遇了很大的变故,陷入四处奔波的艰难处境。

尽管这些事实只是普通的发生了,可这首歌已成为我小学时的最重要的回忆。对于小学的班级,我现在丝毫没有实感。一年级,我似乎当着爸妈的面,说喜欢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孩;二年级,有一个男生转学过来,性格很好,很受欢迎,我对这个男生非常憧憬;三年级,我被换了座位,原因忘了,曾经的同桌是一个褐色长发的害羞女生,新同桌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开朗女生,新同桌似乎让我不是那么内向了,她后来去了美国;四年级,似乎是很重要的一年,涉及小升初的关键成绩,但我对这一年什么都不记得了;五年级,我只记得学会的这首《小小少年》,以及最后一天放学,曾经的班长献唱一首《Trouble is a friend》。

无数次,我竞选中队长,最后都因为票数落后,只成为小队长。爸妈对我说“你太内向了”,爷爷奶奶对我说“老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学,对我来说,宛若一座冰冷的宫殿。初中的我,欢声笑语,从未回忆。高中的我,心力交瘁,无心回忆。


楼下的欢笑,已经远去。已经天黑了。

我小学时的欢声笑语在哪?

在一条街上。


幼儿园快结束时,我爸妈转行了,开始从事零售业,在一条街上开了一家店。那条街每家店前的空间,很大很大,还有阶梯、斜坡、花坛、大树,这给了孩子们得天独厚的娱乐条件。假日的上午,我往往在家做作业啊、练字啊,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午饭后,我就到店所在的那条街,和其他店的孩子们玩各种无聊而有趣的游戏。甚至不吃不喝不拉,玩到晚上七八点,也毫无倦意。

那正是“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的美好时节啊。

孩子中有哪些呢? 有1位比我大5、6岁,我们遇到什么不懂的,都去请教他。 有1位与我同龄,他遇到不会的作业题,会请教我。我和他还打过架(当然,我输了)。 有3位比我小两三岁的样子,不过我从没有以年长者的角度看过他们。都是一起玩的朋友啊。

除了户外各种杂七杂八的瞎玩,我们也玩网络游戏,主要是《赛尔号》、4399。

《赛尔号》,当时的孩子都玩这个。如今想来,这游戏丝毫没有体现我的任何想法,只是我当时的跟风的产物。

4399,这个反而玩得多一些。这么多孩子,双人游戏,一把一把轮流玩,才是乐趣所在啊!


可悲的是,我家店在那,也有一台电脑,但我毫无归属感可言:第一,我父母严格反对我玩游戏,碰电脑更是不让我碰;第二,我父母并不希望我呆在店里,这会影响顾客购物(或许并非如此,但当时的我是这样理解的)。

可能这也是造成我自卑感的原因之一。

因此,我永远只能,永远只能,在别人家玩。永远只能,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你想玩吗?你不想玩我就接着玩了啊。”别的孩子的一句无心之言,可能就令我无比惊恐:“我玩!我玩!”

我天性不愿求人,可若是想玩,只能忍耐,或是讨好。

真是可悲的经历。


尽管如此,这也是那段时间最愉快的经历。

“那段时间”大概有六年。随着我步入初中,一切都变了。

 4 ) 纯美的歌声代表着一段美好的回忆

影片已经很久远了,即便是前些年又重看过一遍,但情节和画面依然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象给狗染成了绿色,爸爸被无罪释放了,其他的就不记得了。但是那首歌,与歌曲相关的美好回忆,却每每想起心里都是那样甜蜜而柔软的,洒满了阳光的林荫道,灿烂的笑容,浓绿的枝叶,鲜花铺满的广场,欢快的笑声,父母那样宠溺的笑脸,异国色彩艳丽的世界。。。

那时还小,是二十七、八年以前的时候吧,那时的中国与现在晃若隔世,记得大姨和姨夫从德国出差回来,给我们放幻灯片,讲他们在欧洲的见闻。我们吃着欧洲带回来的巧克力和黄油,看着新奇的胶片幻灯片,听着那首《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幻灯片上异国风情色彩艳丽,那是我从不曾了解的世界,放到最后,是一张拿错了的胶片,屏幕上贺然出现一个英俊的少年站在飞机的悬梯上,颈围鲜花的花环,挥动着手中的花束向一群欧洲人灿烂地微笑,大姨甜蜜地说,那是当年姨夫公派留学德国时,下飞机大家欢迎他的场面。那时,我幼小的心灵被这种幸福及美好的画面震撼了,涌出了无限的憧憬,伴着那首《夏日最后一朵玫瑰》。

那段日子过得非常快活,虽然只有几天时间,却带给我太多的见闻,以至于快三十年过去了了,当时许多的场景却还能历历在目,至今难以忘怀。海因切、英俊少年、夏日最后一朵玫瑰,成了有特殊意义的几个名词,代表着那个曾经充满了憧憬与向往的童年时代。

 5 ) 两部国内公映过的海因切电影之一,这部名气更大

李梓那时候已经五十多的年纪了, 声音特好, 有磁性, 跟Heintje的嗓子很贴近.
也了看了无数遍的了, 影院里, 电视上.

 6 ) 恒庐艺术影吧《英俊少年》观后座谈会纪要

恒庐艺术影吧《英俊少年》
观后座谈会纪要

范达明整理/

时 间:2011年4月9日(星期六)10:40—11:25
地 点:杭州恒庐美术馆底层讲堂
与会者:丁云珍、曹玮芬、王络星、刘海庆、何 吉、黄陈锋、符锡琛、陈更新、黄光华、
徐柏林、李桂鑫、吴秋硕、谢卡卡、陈江锋、朱锡林、符璞、牛玉竹、范达明
记 录:刘海庆

范达明(主持人):恒庐影吧到今天,刚好是开张一周年。在恒庐美术馆的积极支持下,我们去年4月是从献映法国影片《禁忌的游戏》开始影吧活动的。影吧的影友有较大的流动性,但至今也还是形成了一批相对固定的影友群。观影后的座谈是大家互相交流的很好方式,通常我们一个月至少有一次比较认真的座谈。因为一直没有解决现场记录的人员条件,一些影片座谈过后就流失了,当然,我们还是有小牛(牛玉竹,豆瓣网名“卓甚么”,近日更名为“燕子李三”——整理者注)那样的对电影与影评非常热心的影友,他事后都能写出评论上网,发在我们在“豆瓣网”的每月活动的“论坛”上。上周同新来的影友刘海庆交换了意见,她愿意义务来做座谈的记录,她是杭州师范大学学汉语言文学的在校生。我们座谈时就请她来做一下记录。今天的片子不超过90分钟,还有一些时间,我们来开一次有记录的座谈。就所看影片或配音译制影片的问题,大家来谈一谈。《英俊少年》这部片子,今天来看,正可以说与我们今天的中国社会对上号,是不是可以说他们是在建设德国特色的和谐社会了?同时其中也有贪污腐败、走私等问题。不过这片子是在40年前就拍摄了的。小牛,刚去了上海造访了永嘉路上海译影旧址,请他先说说吧。

牛玉竹:上周去了上海永嘉路323号,上译厂的老址,田汉先生旧居亦无几步之遥。本想造访童自荣先生,惜缘悭一面。不过领略了繁华都市一隅的老上海风貌,不胜唏嘘。想起本片配音演员:李梓、乔榛、丁建华、毕克、刘广宁……可谓群贤荟萃了。

范达明:上译厂的那一批可惜大多都退了,不少还去世了。最近读了一本以上译厂名义出的书《魅力人声》,介绍了48位配音演员,却无乔榛、丁建华两人的介绍,一查网上信息,发现乔、丁与其他人之间的矛盾很深。

牛玉竹:正如艺术都有高峰有低谷,电影和译制皆然。德国因为“二战”犯下的大错开始反思,提倡真善美,如同法国电影的新浪潮运动,或是剑走偏锋,或是中规中矩的纯美学,但40年后的《罗拉快跑》的节奏和心态,则一看已知大不同。
 
范达明:本片是上世纪70年代两个德国尚未统一的西德的作品,1981年我国引进译制公映。主线是家族中两代人由积怨到化解,隔代的亲情和一家三代的其乐融融。前半部分是亲情伦理,后半部分有动作片感觉。主题还是比较积极的,影响最大的是影片的插曲,《小小少年》、《最后的玫瑰》等,当然小主人公出演本片前已算成名的少年歌星了。
 
曹玮芬:今天带了女儿一起来看,觉得她可以学到些东西。比如小孩子在面对困难时,在丧失母爱、独有父爱的情况下,却可以改变很重大的事情。
 
何 吉:本片反映了几个问题:富二代、单亲家庭、子女教育、诚信等。如以前约会,最多迟到个十分钟,现在四五十分钟的不在少数。比如片中外公故意丢的钱包,现在我们很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就捡了不还了。所以这个影片的题材如果由中国脸孔、中国的社会环境等中国元素来翻拍的话,应该会有很好的社会反响和意义。
范达明:前阶段我们的电视都风行播映谍战剧,近来有讲亲情的,比如上海的东方卫视就隆重开播了连续剧《家常菜》, 片名还加上了“绝世好男人”的头衔。

丁云珍:《英俊少年》片子里的小孩子虽然年龄小,却有颗正直善良的心,有勇气。但我们现在的小孩子,因为亲情和责任心教育的缺失,碰到类似这种情况会怎样呢?我家里曾住过一个德国的小孩,和我外孙一般大,但我发现俩孩子完全不同:我家的一个很宅很封闭,德国来的一个却很开放很了解外面的社会——我们把孩子关在笼子里,等他们长大了到底会怎样呢?
 
陈更新:我过去对外国电影印象不大好,一是看不懂,二是好多打打杀杀的、刀子捅捅出出的,不过今天这部片子我觉得很好:贴近实际,比较现实。就是比起上次的《巴黎圣母院》也有意思得多,因为和我们的现实生活有关系。它对于我们现在的教育、法律、社会风气等很多方面都是很好的参照。比如对不正之风的打压,对子女教育的示范,都有启示。
 
戴帽老先生:我觉得有三点:一是本片对于我们中国的情况有一定教育意义,但别指望太大;二是影片可以联想牵涉的问题面太广,我们教育体制问题没解决,遑论其他;三是各人自己的价值观是不同的,所以要改变现状也跟主观有关。

谢卡卡:刚刚有个阿姨说对比小主人公的胆量和勇气反思自己,我也有同感,不过我即使有胆量,也未必有他的韧劲儿。但我总体的感觉就是电影很美好,也给我一个启示:哦,别人是这么做的。还有他的歌声,我想我还会愿意再听。
  
符 璞:本片说的单亲家庭的孩子,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孩子往往会因此受人歧视,得不到亲人关照,受一些不良影片的影响还容易走上犯罪道路。你问现在的学生:雷锋是干什么的?有的竟然问你,他是香港歌星么?这不禁让人想到:但凡贫穷落后的地方,教育就跟不上去,反之,教育就上不去的地方,往往贫穷落后。
  
朱锡林:小男孩的歌很好,艺术是真善美的象征,而且有遗传,因为他妈妈是会唱歌的,但生下男孩就去世了,那是有胎教。今天的中国小孩大多很自私。我在钱塘江看到一个小孩,让把糖给他爷爷、奶奶吃,怎么都不肯。外国人真善美的根从胎教就开始,长大一点么,就教着给他5个苹果分给别人吃,就像我们古代孔融让梨,而且教他视恶如仇。中国很多人对恶的东西却不闻不问,正气不足。比如我住的小区老是有人偷汽车电瓶没人管,我管了还遭殃。我看到美好的东西会流泪,我觉得应该“人人热爱艺术,人人有真善美”,年轻人要坚持理想,只有这样,社会问题才会慢慢改变。
  
陈江锋:这个片子给了我一个榜样,爸妈也这样教我,但社会大环境反馈给我的有时却是矛盾的。

黄陈锋:只想说片子很美好,很感动。.

 
2011年4月15日整理
4月27日补充

 短评

童年的最爱啊

2分钟前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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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IMDB上中国人的评论(确切说是故事),感动着。

3分钟前
  • s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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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央6佳片有约~小小少年声音真棒啊!故事看进去了居然觉得还不错,就是觉得爸爸有点完蛋啊,生活起居靠儿子照顾自己被冤枉了也要儿子去救,刚接触了美女律师就爱上人家眉来眼去了。。。难怪外公不喜欢。。。外公是个顽固又可爱的老头儿~

8分钟前
  • 1943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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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辈们小时候看的,回想起目前充斥银幕的垃圾电影,真是一言难尽

11分钟前
  • 小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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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看没看懂。。。长大后看哭得稀里哗啦。。。。前几天又看了。。。又喵的哭了。。。

14分钟前
  • 汝就做吾的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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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怀念这种最最正常最最踏实的老片子啊

19分钟前
  • 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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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纠结的就是这上译的配音混搭那童音的美好歌声

20分钟前
  • H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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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

25分钟前
  • 红男
  • 推荐

没有什么意义。英俊少年也不英俊。歌声还好。最动人的是德语原本的味道。

30分钟前
  • Memento Mori
  • 还行

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

31分钟前
  • 眠去
  • 还行

讲得什么印象不深,歌的印象非常深

34分钟前
  • 粟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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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主题曲实在是动听啊

36分钟前
  • 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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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歌曲:夏日最后的玫瑰,可以用电影里一句台词来说明:真叫人闭目神往。另外,给海因切的配音的李梓当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完全想不到,真是金嗓子

37分钟前
  • 千寻亿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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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就是经典,它永远不会褪色!歌曲是童年记忆,但电影倒不是,几年前在电视上播过,也就看了个开头,之后搜来看,满星不解释,网上看的依然是那时的国语配音版,真的非常出色,故事性也强,少年的表现很自然,感觉演的一气呵成,那首歌,依然耳熟能详~!

38分钟前
  • 大壶春真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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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穿过40年的电影胶片,他的歌声还是这么迷人。

43分钟前
  • 享受阳光的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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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至今都会唱那两首歌

48分钟前
  • 突然粉碎
  • 力荐

很符合那个时代的电影的典型特征,情节简单,画面优美,人物对话也容易理解。德国真干净。 Gehen Wir nach Deutschland.

53分钟前
  • 禾口角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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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年 

58分钟前
  • nonobean
  • 推荐

又是一部音乐盖过剧情的电影——音乐片吧!

1小时前
  • 新兴无产阶级
  • 还行

2004.1.22 cctv6 弟弟家

1小时前
  • 蒜 | BOY A 🌈
  •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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