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

恐怖片美国2005

主演:内详

导演:David Lee Fis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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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7-20 01:09

详细剧情

  05年版的卡里加利

 长篇影评

 1 ) 从树到棺,从卡里加利到希特勒



  我爱这一切全都发生过
  我爱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
  我爱那些荒唐的现实没有发生
  我爱那些可恶的现实没有发生
  我爱那些荒唐的预言没有发生
  我爱那些可恶的预言没有发生
  我爱一次大战没有发生
  我爱二次大战没有发生
  我爱三次大战没有发生
  我爱十次大战没有发生
  我爱刺杀大公没有发生
  我爱虐待战俘没有发生
  我爱哈雷慧星照耀地球没有发生
  我爱1000万人死于战争2000万人死于流行性感冒没有发生
  我爱容克式轰炸原子弹方程式没有发生……
                ——我爱XXX 第二部分

三个“狂飙社”的表现派画家赫尔曼•伐尔姆,华尔特•罗里希和华尔特•雷曼,他们在为《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描画布景为人物造型时绝对不会想到造型变成了预言。影片中的叙说者弗郎西斯生活的小镇是由三角形的房屋堆起来的,顶端的两座尖顶房屋象是希特勒演讲时伸起的双臂。被催眠了的可怜的精神病人恺撒,他是卡里加利博士手中的牺牲品,被操控的傀儡,当他精疲力尽走投无路双臂伸直逃亡在小路上时,姿态多象后世阅兵式中平举胳臂的纳粹士兵。他的姿态和坡上那些凋零的树一样狰狞、凄惨、绝望,那些树木象是没有灵魂的人,举着胳臂,手如爪,疯狂绝望,为求生,残忍攫取一切。
                   
                     







                            

(小镇风貌)






 
(恺撒精疲力竭走投无路)
恺撒奄奄一息,没能逃回他的归属,他的棺材,他日夜沉睡其间的棺材,卡里加利博士的阴谋才得以被弗郎西斯发现。而这一切似乎又是弗郎西斯的妄想。弗郎西斯的叙述是从看见美丽的简开始的,当简幽魂般走上小径进入画内,弗郎西斯钟情的眼神凝聚在她身上,她轻轻掠开密实的枯枝,那些枝杈伸展着弗郎西斯的欲望,疯狂纯情的欲望。他讲述的故事中,好友阿蓝也爱上了简,都是那么纯情,之后阿蓝被杀,简的父亲也被杀了,简被恺撒抓走,幸被救下。象梦,伸展了弗郎西斯潜意识中的愿望,简将属于他,而他无须任何愧疚,不该存在的人都不存在了,他善良,无辜,正义。梦透着人的本性,电影百年,影片万千,类似的故事非常多,自私之爱,混同欲望,梦一样透露出人的内心世界,也反射出世界的内心。三角恋爱,三角建筑,三角形的门,三角形眼影,三角状纵深,全都是倾斜的。倾斜的三角,是那么不安,人是不安定的,社会是不安定的,只有精神病院是安定的。
精神病院的庭院虽然荒凉,布景上总还偏近自然些,现实些。弗郎西斯叙说的故事有他内心的现实,主观的现实,如纵深镜头纵深于幽深的内心。而他叙说之外电影之中的,也是主观的现实。不是局限于三角关系的爱情故事,布景变了,精神病院的内部看起来象混乱的宫殿,地上放射状的图案,弗郎西斯的身份还是故事的叙说者时,他站在中心。恺撒的出现,简的拒绝,让故事中的三角关系崩溃,也让弗郎西斯不再能处于身处中心的幻觉中,弗郎西斯崩溃了。卡里加利博士变成了卡里加利医生,DR. DR.,都是DR.,弗郎西斯被控制起来,他会成为另一个恺撒吗? 禁闭他的墙壁上有着那些狰狞树木的暗影,得意的卡里加利医生宣布他知道怎么治愈他。看来,他也逃不过沦为被操控的命运。
                              
                    
                                                 (精神病院中的精神病人)
也许精神病人真的暗藏通灵的本事,如片中有预言能力的恺撒,这个电影从故事上再一次成了预言。
两位编剧都曾在一战中参军,卡尔•梅育在战时由于行为反常曾被送进精神病院。电影中那所精神病院映射着德国的命运。一战战败后的德国旧的专制体制崩溃,经济濒临崩溃,赔款割地。旧的皇权体制崩溃,新的民主体制在起步之中还不完善,社会混乱。魏玛共和国时期为了刺激经济发展,出台了不少短视的经济政策,撤掉了社会保障金,故意制造的通货膨胀,造成人民生活苦难和对政府的不信任。这一切都在为希特勒上台铺路。一个疯子上台当了总统,一个国家就变成了影片中的精神病院。所有的人将变成傀儡,反抗者进集中营,或逃亡。
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的《从卡里加里到希特勒》是研究德国表现主义电影的权威之作。在这本书里,克拉考尔通过分析魏玛共和国时期的电影,讲述了德国历史上第一个民主政体的建立和结束。在谈到影的主题时,他分析到,战争和君主制的结束使人们获得了自由,但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自由,人们却感到迷茫甚至恐惧,《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就表现了这样的主题,是对人们“恐惧自由”的一种反映。
这话让人不由得又想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上个世纪表现主义兴起的德国,心理学才刚起步,还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名词。弗郎西斯爱简,简自以为是女皇,由此,可见。
德国的历史似乎在重复,看现在新德国的电影,历史在重演。体制变换,经济萧条,人民怀旧,新纳粹又开始活动。
《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是表现主义电影的经典,影响了后世的电影。希特勒上台后不少德国电影导演逃到美国,使好莱坞的电影有了变化。表现主义电影的表现手法成为恐怖片的表现手法,电影大师希区柯克和奥逊.威尔斯都曾经被表现主义电影影响,创造了属于他们的电影风格。 蒂姆.波顿的影片《剪刀手爱德华》中约翰尼.德普的造型就是仿照本片中恺撒的造型而来的。
从现实来看,美国德国当年的交换是这样的,美国财团暗中支持希特勒上台,之后又敞开大门收容逃亡者,世界大战快结束了才出手,经济利益政治利益全都捞到了手。
从电影来看,德国电影从表现主义电影关注自我的内心黑暗世界后,转向了对冷峻社会现实的关注,但这一切被希特勒的上台打断。希特勒上台后严格控制电影市场,电影重新回到自我关注阶段,但不是表现主义电影时期的那种自我关注,而是一种为了获得内心稳定的独裁一般的自恋式的自我关注,只能表现自我的强大,一切都陷进了自欺欺人的虚幻无聊中,刻板乏味,保证了统治的稳定。
导演罗伯特•威恩在那个年代已经开始注意电影的整体设计,在影片开始的段落从镜头的分段和人物的走向和影片整体叙事相呼应。有人说本片的导演其实是那三位“狂飙社”的表现派画家,这对导演罗伯特•威恩是不公平的。本片开创了表现主义的先河,表现手法和当时的电影技术相得益彰,简单直白黑白分明,无须精雕细琢地模拟客观世界,主观呈现于胶片,营造古怪而神秘的氛围。
开始段落中在弗郎西斯的叙说前,最开始说话的是那位倾听者。他说幽灵进入了世界,就在我们周围,影响我们每个人每个家庭。这话非常耐人寻味。
当时的德国,人们处于混乱的世界,生活窘迫,现实难以面对,是纳粹主义思想得以发展壮大的温床。影片的开始与结尾相呼应,又是怎样的寓言与预言。

http://ent.tom.com/2007-06-14/0PVE/29481356.html

 2 ) 摘自《从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到大都会》、《电影、形式与文化》

1、德国表现主义的代表作,世界恐怖电影的鼻祖。
2、将个体的压抑情感状态延伸到了环境中。实现这种效果所需的控制力之大,使得构图中所有的视觉元素都不可能是偶然或实景拍摄的产物,而是要在实际绘制出来的扭曲建筑和屈折无尽、通向街灯影绰深处的险恶街道的布景内完成拍摄,给观众造成一种绝望的、悲惨的、无出路的感受。
3、克拉考尔把卡里加里博士这一象征“国家权威”的人物的出现,视为对20世纪30年代希特勒建立起的纳粹暴力统治的一种具有前瞻性、寓意性的预示。
4、影片是电影美工史上的一次重大创举。以前布景在影片中只是故事发生环境的一种替代物、背景或景框而已。而这部影片却为死的布景赋予了生命,有意识地使布景成为这部电影首要的表达手段。导演维纳的作用较之美工师相比,是第二位的,而摄影师亦同样处于一种被动无为的地位,影片中的摄影机都是固定机位。

 3 ) 一个被影像化的噩梦

   电影拍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未开始之时。
   德国导演Robert Wiene完美的将一个噩梦复制成了一部电影。一个不仅仅属于他个人,而是属于他身处的那个时代,那群人,那个民族的群体性噩梦。
   更为可怕的是,这是一个线索模糊,凌乱的噩梦,(我想,我们每个人几乎都有过这样的人生体验,在自己的睡梦里恐惧莫名,醒来之后却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Dr. Caligari是真正的杀人犯吗?(或者说是幕后指使者)好像是。但是,影片中没有明确证据能够指向他。也有可能,故事的叙述者Francis本人就是杀人犯(至少他有杀人的动机,(其中一个受害人是他的情敌)。
  甚至,还有可能,故事本身就并不存在,就像影片结尾所揭示的那样,只是一个精神病人——Francis的痴言妄语。

 4 ) 杂谈《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你对它了解太少

六幕剧 按照克拉考尔(Siegfried Kracauer)知名的影像政治流概论,《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没有汉斯·雅诺维支(Hans Janowitz)和卡尔·梅育(Carl Mayer)的脊髓,一个讲述普通谋杀案的影片可能早已被人淡忘。 第一幕 雅诺维支于1890年出生在波西米亚,早年混迹在布拉格,17岁时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18岁时已涉猎剧评,22岁时已成为汉堡话剧剧院(Hamburg Schauspielhaus)的剧作家。其时已在布拉格发行的表现主义文刊《Arkadia》上接触过此类艺术形式。1914年应征入伍,加入奥匈帝国奥地利这一方的阵营,晋升至上尉的头衔。1917年7月,雅诺维支的弟弟弗兰茨·雅诺维支于意大利前线重伤,3个月后不治而亡,悲痛万分的兄长对威权主义的政府及完全可避免的战争产生了鄙夷的心态。 1918年,离任的雅诺维支经好友兼演员Ernst Deutsche介绍结识了富有传奇色彩的卡尔·梅育。出生在奥地利商人的家庭中,梅育的父亲烂赌成瘾,最后以自缢结束了惨淡的人生。梅育16岁时被父亲赶出家门,担负起照顾3个弟弟的重任。干过奇奇怪怪的工作,只要能赚上几个子儿,从剧院跑堂一路走来变成了剧作家、导演、设计家。 1918年6月,梅育将女演员Gilda Langer介绍给雅诺维支,雅诺维支对Langer一见钟情。Langer提议二人合作。在《卡里加利》最初的剧本设定中,Langer的定位恰恰就是夹杂在Franzis与Alan之间情感纠葛的Jane。 第二幕 1918至19年,雅诺维支与梅育开始剧本构思。雅诺维支将自己在1913年汉堡绳索街(Reeperbahn,如今知名的红灯区),距离霍斯滕大街(Holstenwall)不远的遭遇扩大:夜间闲逛的梅育遇见一名醉酒的女子,出于好奇,尾随了一段,直到女子消失在灌木丛中,不久从灌木丛中窜出一名辨认不出相貌的布尔乔亚(bourgeois)男子。第二天梅育从报刊得知昨夜的凶杀案,细思极恐的梅育明白自己碰见了凶手。 剧本创作历时6个星期,二人声称剧本有168个场景(实则为141个)直到最后才确定剧本及主角的名字。从雅诺维支的口述中,“卡里加利来自一本发行量极少的《司汤达不为人知的信件》一书,书中提到司汤达在米兰斯卡拉大剧院遇见一名叫卡里加利的官员。”二人认为卡里加利的外貌特征应与叔本华更为接近。 第三幕 穷途末路的两位编剧想方设法推销剧本,经过弗里茨·朗的引荐,二人与时任Decla-Bioscop制片公司的总制片人埃里希·珀梅尔(Erich Pommer)会面。执拗不过的珀梅尓大声诵读剧本之后接受了提案,并开出4000马克的价格。 珀梅尓认为在德国影坛初露端倪的法国大木偶剧(Grand Guignol)形式:血派喷张、千奇百怪、骇人听闻的感官刺激将带来前所未有的话题性。发生在Holstenwall的凶杀案故事,正是他想借题发挥的。 彼时Decla-Bioscop只出产了两部影片,分别是《佛罗伦萨的瘟疫》(Die Pest in Florenz; 1919)以及弗里茨·朗的《蜘蛛I》(Die Spinnen, I; 1919)。雅诺维支与梅育原打算导演认定弗里茨·朗,但Decla预定了《蜘蛛II》,朗抽不开身,最后转为了罗伯特·威恩(Robert Wiene)。雅诺维支也曾打算让其相好Gilda Langer饰演Jane的角色,但Langer于1920年1月初因西班牙流感病逝,选角落到了Lil Dagover身上。 Lil Dagover此前与康拉德·韦特(Conrad Veidt,读作V-fight取ight音)已有过多次合作,沃纳·克劳斯(Werner Krauss)与韦特于1918年参与过表现主义的戏剧作品。克劳斯回忆:“我们三名演员必须画上不同的妆容。你看(这)场景设计,康尼(康拉德昵称)着重画出的下眼线,我必须戴上假发和假鼻子。城里有一间开在地下室的旧服装店,‘我需要哈夫洛克遮阳帽(Havelock)以及一顶高礼帽,一把象牙手杖,一件非常复古的斗篷。’导演助理搞来了这些,在没有艺术指导介入的前提下,影片开拍了。” 第四幕 雅诺维支原先设想让康定斯基担任影片艺术指导,但康定斯基忙于个展委婉拒绝。两位编剧将剧本交给珀梅尓时,建议仍向立体派(Cubism)靠拢。 1909年慕尼黑新艺术家协会主席康定斯基发表言论公开与印象派对立,以全新的艺术形式:表现主义自立。艺术家从外界世界的感知化为内在感受,去除无关的杂质展现必要的成分,这就是表现主义。昙花一现过的表现主义其形式是多元化的,从绘画、雕塑到戏剧甚至演员本身也有表现主义的“表演流派”。 德国大街小巷充斥着表现主义的元素,渗透到各个角落,成为买菜这样稀疏平常的话题。而艺术已全然不是艺术,已沦为阿猫阿狗全民皆行家的怪象。 Decla此时只有一处由Vitascope GmbH于1913建立的玻璃房摄影棚,棚内作品对于制片有两个主要因素:一是条件限制,二是省钱利器。从影片人物反复绕圈、紧挨着的建筑结构推断,位于魏森塞(Weissensee)的Lixie-Atelier摄影棚可能占地面积不超过36平米,局促的拍摄空间给艺术重置带来了难题。 《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于二战后重新成为热点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顶替珀梅尓担任影片制片的鲁道夫·迈纳特(Rudolf Meinert)认为徒然而上的楼顶、乖张的光线强调、扶墙而行的人物表现都是自己的功劳。 但在三位艺术指导Hermann Warm、Walter Röhrig 和Walter Reimann的口中,事实并非如此。耳濡目染的年轻艺术家们对表现主义不可能不受到半点影响,将这样的艺术形式运用到影片中原因只有一个:用视觉差展现一座城镇的规模。而两位编剧预想的当代人物纪实,也变为了时代乱炖,卡里加利是俾斯麦时期的着装、Jane的着装是18世纪浪漫主义的风格、两位好友Franzis与Alan是当下的流行服饰,而梦游症患者Cesare则超越了时间概念。 在克拉考尔武断地将表现主义认定为政治层面的隐喻之前,没有任何一篇影评认为奇诡的艺术表现形式可以与纳粹潜伏的危机联系在一起(譬如克拉考尔认为Holstenwall嘉年华场景中旋转的木马意味着不安的暴动,作为妥妥的50美分,他那惊世骇俗的过度诠释令影片蒙上了不详的预兆)。 第五幕 说辞向来偏差的弗里茨·朗认为当初珀梅尓将剧本交到他手上时,已经有立体派(?)画风的封面,他认为这样的故事应该有序与跋连接故事内容。但这样的说法绝对不靠谱,威恩是在朗因档期缘由婉拒《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之后才被任命,此时剧本仍处于原封不动的状态,尚未确立艺术表现形式。 拍摄期间,诸多证据表明两位编剧从未现身片场。直到影片拍摄完成才得知“严禁擅自更改”的剧本已遭到面目全非的改写,变成了全新的框架结构(Rahmenerzählung)故事,以人物讲述序与跋的形式连接整个故事。在原剧本中人物的名字与成片完全不同:卡里加利,Caligari名字原为Calligarris,Jane的父亲姓氏Olfen为Olfens,Alan的名字是Allan或者Alland,蓄意谋杀老妪的暴徒在影片中没有给出姓名,但原剧本中他的名字叫Jakob Straat。 不仅如此,将卡里加利隐喻为威权主义对普通人施加的暴政,彻底变成了疯人疯语的故事,两名编剧对已成事实的电影感到愤怒,同制片方与导演威恩之间的龃龉从未间断过。雅诺维支在1941年写道:“我们原作里对政府抨击的内容被无端篡改”,这段评论直接或间接导致了为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Modern Art)撰写德国电影论文的克拉考尔扩展为前第三帝国时期电影与政治的关联。 1920年2月26日,影片在柏林的Marmorhaus首映。当时人们对于影片的反响空前,据说卡里加利命令梦游症患者Cesare从睡梦中醒来,张开双眼的Cesare令不少观众尖叫甚至吓到晕厥。 一战后,由于闭关锁国,德国严禁除丹麦外的外国影片流入国内市场,给国内制片公司制造了大好前提,从1913年的30家,到1919年发展为250家。1917年鲁登道夫宣布成立乌发(UFA)将大小公司兼并,1918年德意志银行接管乌发,试图将战后在国际上无处立足的德国重新推向世界。刘别谦(Ernst Lubitsch)恢宏的历史(喜)剧(Kolossal)和乔·梅(Joe May)的影片作为敲门砖,尝试打开海外市场。而德国电影在海外市场的抵触心理仍拜一战的臭名所赐(英国施行5年禁映,法国手段更残忍,追加至15年)。 《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作为1920年“帝国影片法案”(Reich Film Act)的受益者,得以首批进军海外市场。在美国上映时受到过截然不同的待遇,比较讽刺是1920年4月3日纽约国会影院(Capitol Theatre)首映时,两位编剧没曾想过会再遭梦魇侵蚀。剧院请了一名演员现场演说影片中Franzis对老头的开场白,结尾总结道“Franzis已康复痊愈”。对比一战后德国民众用影像麻痹自我,皆大欢喜的好莱坞“改编”结局则是造梦工厂假惺惺的“人道主义”,保罗·莱尼(Paul Leni)远渡重洋拍摄《笑面人》(The Man Who Laughs, 1928)的例子我觉得不用再提。 第六幕 《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在艺术上的成就使之载入电影史册,它对于影子的拍摄手法影响了世代恐怖类型片,翻拍也就成为顺其自然的事了。1934年,此时已远离祖国的罗伯特·威恩从乌发手中买回电影版权,往返于伦敦和巴黎为拍摄做准备。他原打算请让·谷克多(Jean Cocteau)出演鬼魅的梦游症患者Cesare一角。一份未署名的法语手稿指出(看笔迹,极可能是威恩本人所写),这部重新制作的“小屋”将会以更具现代特质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形式替代1920年代的表现主义。不过后来不了了之,谷克多对于这部备受争议的默片持批判的态度,他评论道:“影片首先就错在将平面化、照片性质的诡异画面取代摄影机的影像魅力。” 埃里希·珀梅尔与雅诺维支流亡美国后也有重拍的念头,雅诺维支从未对威恩的表现主义手法感到认同。但这二人的重拍历程充满艰辛,因为首先必须拿回版权。电影版权移交罗伯特·威恩手上,自然就与雅诺维支的意愿形成了冲突。其次,1938年威恩去世后,第三帝国迅速崛起,关于默片及有声片的保护法出台,防止外国势力窃取艺术资产。对于因生存攸关的原因定居美国的前制片人和编剧而言,这成为了最大的障碍。 1945年初,(可能已拿回版权的)雅诺维支有可能将剧本递给弗里茨·朗,让他重新执导《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并命名为《卡里加利II》,可惜无论是他的设想还是影片均未捣鼓成功。1947年,他联系另一位移民美国的德国人Ernst Matray,转而进行新“小屋”《卡里加利归来记》的制作,英国导演Victor Saville表示对此项目很感兴趣(这位导演在1937年执导过《黑暗旅程》[Dark Journey],其中男主是康拉德·韦特,女主是费雯·丽)。在这部新版本中,卡里加利博士被描绘成前纳粹军官(未拍成)。直到雅诺维支去世后,20世纪福克斯公司才终于拿到电影版权。1962年,由该公司制片,Roger Kay担任导演,希胖《惊魂记》(Psycho, 1960)原著小说作者Robert Bloch为新版重新构架故事内容。这部新版“小屋”与原版几乎没多大关联,Glynis Johns扮演被卡里加利博士(Dan O'Herlichy扮演)囚禁的病员。影片最后向观众揭秘,所有的离奇故事都是这位病员的幻想:卡里加利只是给她治疗精神疾病的医师,并在最终理解了她的病因。 2005年,Highlander制片公司任命David Lee Fisher重新拍摄“小屋”。影片呈现在观众眼前的影像与20'版宛如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因为全片多数雷同场景在绿幕前拍摄完成,Hermann Warm、Walter Röhrig 和Walter Reimann三人当年共同创作的表现主义布景在后期添加进去。故事发展也与原版大致相同,只有几处有所出入,例如:Jane并非独女,还有一兄长,在Cesare(宅胖陀螺御用Doug Jones饰演)强行拐走Jane后,追逐其到树林的兄长从背后捅死了梦游症患者;而故事讲述者Francis (德语插卡字幕里为Franzis)是卡里加利精神病院里的病号,在他的故事里被害的好友Alan却是该院的护士,仍活得好好地。结局的转折小有亮点,但是照搬风格主义,全然误解表现主义单纯为表面上的独特艺术,不考量时代背景因素,学得皮毛的翻拍完全没必要。 而经过克拉考尔提炼的政治流影评,后世看待魏玛德国时期的影片很难摆脱肆意引申的框架。过度诠释的分析、脑洞奇大到匪夷所思的联想至今仍在影评人或者影迷当中横行。 1975年,法国影评人C.B.克莱蒙(C.B. Clément)用弗洛伊德的语气评价着卡里加利带Jane参观自己简陋的小屋,他认为这与一名暴露狂将自己的私处展示给无知的少女看别无二样,笔直躺在“棺材”中的梦游症患者Cesare就是这名暴露狂勃起的状态(我觉得那他妈是鬼扯)。 弗洛伊德的《释梦》中,他认为所有梦境都与童年时期的性接触有关。梦中出现盘旋而下的楼梯他认为象征着男女交欢。而《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在美国上映时,《纽约时报》曾将影片比作流动影像的“下楼梯的裸女”(杜尚)。我不知道《纽约时报》为何引用这幅被立体派驱逐的作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过度诠释扭曲了表现主义包装下的连环凶杀案。而污者见污,根本不必扣理论学说的高帽子自以为是。所想即所看,《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在你眼中是怎样的,它就是怎样的。 参考资料: 1. Robinson, D., (2011). Das Cabinet des Dr. Caligari. 6th (ed). London: British Film Institute 2. Prawer, S. S., (1980). Caligari's Children. Oxford: Da Capo Press, Inc. pp. 164-200 3. Soister, J. T., (2009). Conrad Veidt on Screen. 2nd (ed). North California: McFarland & Company, Inc., Publishers. pp. 94-100 4. 克拉考尔, 齐.,(2008)从卡里加利到希特勒:德国电影心理史。第一版。上海:世纪文景 pp. 59-75 - Das Ende - 【文章版权归M_9413。公众号:纳查奇的牛奶】 【切勿用作商业用途,如转载请标明出处。】

 5 ) 矛盾與平衡

我認為The Cabinet of Dr. Caligari本身商業得很,起承轉接做得清清楚楚,一點也不敢為難觀眾。但另一邊廂德國表現主義在戲劇性風格充分表現出來,視覺上挑戰觀眾的智慧及感官。德國表現主義矛盾地演生於浪漫主義感性過於理性的主觀及現代藝術抽象的脫離感,這矛盾感亦有反應在片子上。不過導演注入了許多傳統恐怖片的原素令表現主義與現實取得個平衡。這是套有多方面歷史象徵的片子,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動盪社會對權力的厭惡在市政官,警察及醫生演繹中見到,最後主角是否同樣會被卡里加利博士變成somnambulist無人知曉。

 6 ) 《卡里伽利博士的小屋》电影剧本

《卡里伽利博士的小屋》电影剧本

出品:柏林德克拉电影公司 1919年
编剧:卡尔·梅育、汉斯·雅诺维茨
导演:罗伯特·维纳
摄影:维利·哈麦斯特
美术:赫尔曼·瓦尔姆、瓦尔特·莱曼、瓦尔特·吕利希
编译:滕国强
题图:周铮

花园内,外景,白天
弗朗西斯与一位皓首老者坐在花园的一张长椅上。几株低矮的小树与片片的灌木丛环绕在他们的左右两旁,其身后的一堵高墙将花园与外界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一环境给人平添了几分凄清、悲哀的印象。
此时,那位老者举着左手,正对着坐在他身旁的弗朗西斯津津有味儿地讲述道:“……有鬼……真的有鬼哟……到处都有!它们总是围着我的身边转游……把我从家里驱赶出来,使我与亲人活生生地分离……”老人正说着,只见从右侧几株低矮的杉树后面,飘然欲仙般地走出一个身穿白色拖地长裙的女人,她是雅娜。弗朗西斯瞥见雅娜,脸上顿时现出激动喜悦的神色,他挺直上身,朝雅娜看去。这时,只见雅娜轻抬玉手,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几根光秃秃的树枝,然后从两个男人的身边轻飘飘地走过去了。弗朗西斯与老者都直瞪瞪地目送着她的离去。弗朗西斯一边将目光始终盯住雅娜所在的方向,一边用手抓住老者的胳膊,激动地对他的伙伴说:“这是我的未婚妻……”而雅娜这时走到高墙前面的灌木丛前,又慢慢地折身往回走,她的眼睛径直朝上看着,始终目不斜视。弗朗西斯伸出手臂,指着雅娜的方向,继续说道:“我同她经历过的事情,其实要比您所遭遇到的离奇得多呢!”然后,他把头慢慢地转向老者,继续说道:“现在,就让我给您讲述一下我们所经历过的事情吧!”雅娜这时又走到了那堵高墙的前面,她的身体被几株低矮的杉树遮挡着,然后又一次折身往回走来。弗朗西斯的眼睛依然还在盯着雅娜所在的方向,而老者的目光这时却落在了弗朗西斯身上。“我出生的那个小城……”

集市广场,外景,白天
背景是一幅刻意渲染的,然而有悖透视原理的小城画像。小城背山而立,散落在山腰之上。山顶上耸立着一座教堂,一条公路攀援而上。中景是麋聚在集市的顶顶帐篷,一条安有护栏的长长的台阶通往集市广场。

花园,外景,白天
弗朗西斯将一只手在胸前紧握成拳,依然全神贯注地讲述着他的故事。他身旁那位老者也专注地倾听着他的讲述。弗朗西斯把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继续说道:“他……”

集市广场,外景,白天
中景处走来一个头戴大礼帽,身披黑色大氅,手拄一根拐杖,右腋下夹着一本厚书的老人。他,就是卡里伽利。卡里伽利迈着缓慢的脚步,顺着台阶走了上来。

花园,外景,白天
弗朗西斯的目光凝视着上空,他把那只握成拳头的手放在胸前,继续说着:“啊,阿兰,我的朋友!”那位坐在他身边的老者目怔怔地看着他。

阿兰的房间,内景,白天
阿兰手捧一本打开的书,正就着置放在小柜子上面的一盏灯在阅读。在他的身后有一扇小窗,“光线”透过窗户在屋子的地面上画出一个鲜明的星形图案;墙上则散布着一块块斑驳的“光影”;房间的右侧有一张床,床前放着一把椅子,其靠背高得出奇。阿兰一面读着书,一面渐渐地离开那盏灯,走向椅子,将右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过了一会儿,他扭头朝窗户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又心神不定地回过头看着书本,嘴唇还轻轻地翕动着。但是,不一会儿,他的头又不由自主地转向后方,拿书的那只手也随之垂落下来。阿兰最终还是合上了书,放在小柜子上,转身朝后面的窗户走去。他探着身子,伸长脖颈,兴致勃勃地朝窗外看去:窗外靠左侧是一片鳞次栉比的屋顶,上面还矗立着两支细长的烟囱。须臾,他离开窗户,转过身,心绪不宁地搓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而后,他终于操起大衣,撂在肩上,又顺手拿起帽子,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弗朗西斯宅前的小广场,外景,白天
从一个街心广场向四周延伸出一些狭窄的小巷。街巷两侧的房屋低矮而简陋,邻街的墙壁都向对面的方向弯曲成弧形。街道上稀稀疏疏地有些过往行人。后景处有一个人正站在广场上向行人散发着传单。阿兰拐过一幢房屋向前走来,他停住脚步,伸手要了一份传单,读了起来:
号外!
霍尔斯滕瓦尔集市号外!
集市上将有各种前所未见的观赏表演!(字幕)
阿兰读罢,随后消失在一栋房门内。

弗朗西斯的房间,内景,白天
弗朗西斯端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边,正在潜心读书。屋内靠右侧的墙边放着一个书架;临街是一扇尖顶的窗户,“光线”透过窗户在墙上投下一个锯齿形的“光影”;前景处,在穹顶式的天花板下方,放着一张皮扶手椅,椅子前面还置放了一个大而厚重的脚踏。弗朗西斯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音,便转过身子……阿兰快步冲进房间,随后便倚坐在弗朗西斯坐的那张椅子的扶手上,将那张刚刚在外面得到的传单,拿给弗朗西斯看。弗朗西斯笑吟吟地读着那张传单,阿兰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决心要动员他的朋友一起去看。“走吧,弗朗西斯!我们到集市上玩玩去!”阿兰在一旁不断地催促着。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最后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市政厅,内景,白天
市政厅内的一条走廊上。两侧的墙壁上涂画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图案,其顶部几乎成拱形交汇在一起。两个边走边谈的人从走廊的一端走了过来,然后步出了画面;随后,一个刚从某个房间走出来的女士消失在远景处的一个缝隙里。几乎与此同时,卡里伽利从那个缝隙里闪出身子,来到了走廊上。他头上仍然戴着那顶大礼帽,身披一件黑色、宽大的外氅,手握一枝拐杖,蹒跚前行。卡里伽利停住脚步,察看起房门上的号码。看看不对,他又往前走。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察看着第二个房门的号码。一看还是不对,他又继续前行。当他来到第三座房门前,只见门柱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看不象,卡里伽利重又向前走去。这时,一个西服革履、官员模样的人走来。当那人就要与卡里伽利擦身而过时,向他微微倾身行礼。卡里伽利连忙脱下帽子,恭身还礼。然后,他把帽子重新戴上,拉住那人与之搭讪起来。他边说,边从大氅下面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那位官员。然而没想到,那位官员却以一种婉拒、轻蔑的手势避开了,随后说了句:“您最好别进去!市府秘书今天情绪不佳。”(字幕)卡里伽利闻听此言,心领神会,忙将手重又伸进大氅下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币,递了过去。那位官员模样的人见此,开始时摇了摇头,矜持了一下,就在这不经意间,那人朝票子上面匆匆她扫了一眼,便很快地把钱接了过去,放进西服的内兜,又把卡里伽利始终擎在手里的名片也一齐收下。然后他走在前面,卡里伽利紧随其后。在那张梯形的名片上,以一种弧形的字体书写着:卡里伽利博士(字幕)的字样。

办公室,内景,白天
这是一个高大、宽敞的房间,一眼望去,房间越往后延伸,越变得细窄。墙壁上同样涂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房间当中,有一个官员坐在桌子旁边办公。右侧靠墙放着一张高高的斜面桌。市府秘书雄据于桌旁的一个高得出奇、可以傲视房中一切的凳子上,正在同两个手持礼帽、恭恭敬敬站在下方的人讲话。就在他停顿下来,扬着胳膊伸展懒腰之际,刚才在走廊上与卡里伽利相遇的那位官员不失时机地走了讲来,双手向上递给市府秘书那张卡里伽利博士的名片。市府秘书朝下瞥了一眼跟在那位官员的身后、正恭身向他行礼的卡里伽利,喝了一声:“等着!”(字幕)
卡里伽利走向一个小长凳,慢慢地坐了下来。市府秘书随后对站在一旁的那两个人做了一个否定的手势。那两个人显然不死心,还在那里低三下四地磨蹭着。
卡里伽利戴着手套的右手紧紧地握住手杖的球形捏手,他有些愠怒地透过夹在鼻梁上的眼镜,朝着高高地端坐在高凳之上的市府秘书的方向看着,然后又无奈地低下头盯着地面……
那两个站在高高的斜面桌旁边的人终于悻悻地退出了办公室。市府秘书聚精会神地翻阅起放在桌上的一本厚书。卡里伽利见状,站起身,朝他走去。市府秘书将身子坐直,向下朝他看了一眼,又厉声喝道:“等着!”
卡里伽利重新返回到他的座位上,慢慢地坐下。市府秘书不快地摇了摇头,重又埋头于他的工作了。
卡里伽利这次生气地把头扭向另一侧,眼睛仍然看着地上。
市府秘书将斜面桌上的一些零散纸页整理好,然后从他的座位上跳了下来。他整伤了一下衣装,便朝外面走去。
卡里伽利这时猛然抬起头,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目光朝着市府秘书看去。他见市府秘书已经下了座位,赶忙站了起来,趋身走到市府秘书的面前,对他说:“我想……请求允许我在集市上展出我的观赏品……”(字幕)他边说边用手杖敲击着地面,仰面看着市府秘书。身材颀长的市府秘书此时依然居高临下地望着卡里伽利,发问道:“什么观赏品?”(字幕)一手捧着礼帽、另一只手握着手杖的卡里伽利,不错眼珠地盯着市府秘书说:“一个梦游人。”(字幕)
市府秘书向后打了个手势,招呼他的下属过来处理,然后便扬长走出了办公室。这时,一个书记员走到卡里伽利的身边,对他同样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卡里伽利跟着他走。开始,卡里伽利还有所犹豫,但他还是转过身,跟随那位书记员走到后面那张桌子旁边。

集市广场,外景,白天
远景处是一个旋转木马。集市上处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氛,游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近景是一个演奏手摇风琴的艺人,他起劲地摇动着琴上的曲柄,一个女游客戏逗着一只坐在手摇风琴上的调皮的小狠子;一对伉丽走了过来,在手摇风琴前面停住脚步,男的往风琴上放了一枚硬币,然后与他的夫人含笑离去……不一会儿,又有一些大人带着孩子簇拥而过,他们走下台阶,朝着表演大篷走去。这时,卡里伽利也来到广场上,他停住脚步,颇为满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转身朝着表演大蓬区的方向望去。一个头上戴顶高礼帽的小侏儒来到手摇风琴的前面,他将一枚硬币高高抛起,激怒了坐在风琴上的猴子,它发出一声声“吱”“吱”的声音,对那个小侏儒“叫骂”起来。这声音吸引了卡里伽利,他也转身好奇地看了一眼这出“戏”,然后便摇摇摆摆地迈着步子朝着台阶走去。

卡里伽利的帐蓬,外景,白天
一条路的两侧,建起了两排帐篷,帐篷个个呈倾斜、弯曲状。游人们熙熙攘攘地行进在中间的狭窄通道上,好奇地观望着左右。不一会儿,又一批游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脖子上挂个大牌子的小侏儒,他在为他身后的一个演奏手摇风琴的人开路。不少孩子与大人尾随在他们的后面,混着帐篷中间的小路往前面走去。
近景处靠右侧有一顶大帐篷很是引人注目,帐篷前面建有一个低矮的平台,台前有两级台阶引人向上。
卡里伽利从那座大帐篷里走出,他右手拿着一个手摇铃,左手擎着一个木支架,支架顶端系着一形卷起来的画像。他环视了一下左右,见游人踊跃,便把眼镜推到脑门上,开始使劲摇起手铃来。
渐渐地有许多人聚集在帐篷前面。卡里伽利见观众到得差不多了,便把手摇铃放到地上,将悬挂在支架上的画像陡然一下子展开,随后又在空中挥舞起他的手杖,用以吸引观众注视那幅神秘的画像。画像上画着一个长有一个大脑袋、宽肩膀、瘦削的臀部与一双细腿的男人,他的全身上下给人一种瘦骨嶙峋的印象。
“请您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喽!这儿天底下头一回为您展出梦游人凯撒……”(字幕)卡里伽利握着手杖,边唱边指点着画像,不停地招徕着观众。
就在这天夜晚,小城首次发生了一连串神秘莫测的犯罪事件。

市府秘书的卧室,内景,白天
室内靠左侧是一张床。有两个身着警服,一个身穿便衣的人,正俯身在床上察看着。不一会儿,三个人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在他们后面是一个上方下尖的锥形窗户,透过它,一些奇形怪状的“光影”照进屋内。
“谋杀!一柄尖锐锋利的凶器刺进胸膛,导致了市府秘书神秘的死亡。”(字幕)
三人转身向后,走到窗户旁边,又仔细地察看起来。窗户上有两块玻璃被打碎了。那个身穿黑色西服、头戴礼帽的人,在窗户上察看了片刻,转向那两个陪同他的警察。一个警察做出一个简短的手势,表示他无法对这起谋杀事件的起因做出解释。

集市广场,外景,白天
那个演奏手摇风琴的人仍在那里不停地摇动着曲柄,那只猴子依然坐在风琴上,与音乐声一起招徕着过往游人。阿兰与弗朗西斯有说有笑地走来,他们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远景处那片热闹的集市,便朝着下台阶的方向走去。这时,有几个姑娘刚从台阶下面走上来,她们围在手摇风琴的前面,逗着小猴子戏耍。

卡里伽利的帐蓬,外景,白天
卡里伽利仍然站在帐篷前面,两只手交替地摇着铃当。在他的身边,靠帐篷放着那张业已展开了的梦游人凯撒的画像。卡里伽利把手铃又一次放到地上,然后用一只手握住挂有画像的木支架,另一只手挥舞着手杖,指点着画像上的凯撒,不住地朝聚拢的人群吆喝着:“请您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喽!这儿天底下头一回为您展出梦游人凯撒!凯撒是个当世奇人……他今年23岁,23年来,他昼夜不分地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今天,他将在诸位的面前从僵死的状态中复活过来……请您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喽……”(字幕)
卡里伽利吆喝完,把画像重新靠着帐篷立好,然后转身拉起帐篷的门帘,又转向游人,做出一个请君入内的姿势。这时,有些人走出人群,勇敢地进了帐篷。卡里伽利为了鼓动更多的游人走进帐篷,他脱下他的那顶大礼帽,扣在胸前,俯身给围观的游客们鞠了个躬,同时另一只手始终拉开着门帘……
阿兰与弗朗西斯此时也夹在人群之中。阿兰转向弗朗西斯,询问弗朗西斯是否愿同他一道进帐蓬里看看。弗朗西斯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卡里伽利的帐篷,内景,白天
帐篷里有一个挂着幕布的小舞台,进来的观众簇拥到舞台前,或坐或站。不一会儿,幕布拉开一条小缝,卡里伽利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摇了摇手铃后,把它放到地上,又脱下他的大礼帽,向观众深鞠一躬,表示敬意,礼毕,复又戴上。然后,他把幕布拉起,让人们看到舞台上竖放着的一个象棺材一样大小的木箱子。卡里伽利走上旁边的一个小台子,转身面向观众,宣布他的节目正式开始。
卡里伽利走到木箱子近前,先从上面取下一支小木棍,用它朝箱子上敲打了几下,随后又将木箱子上面的一左一右两块盖板打开,他自己则向旁边站了站,以便让观众能够看见站立在木箱子里面的凯撒。只见那凯撒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两臂下垂,紧贴股际,身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衣服,直挺挺,一动不动地站立在木箱子里面。
卡里伽利站在业已打开的棺材形木箱子旁边,与一动不动地僵立在里面的凯撒相比,几乎低了一头左右。这时只见卡里伽利一手紧握木棍,走近凯撒的旁边,对他发出简短有力的呼唤:“凯撒!!……喂,凯撒,你听见没有?!凯撒,我在呼唤你…我是卡里伽利博士……你的主人……喂,你从那冥冥的黑夜之中醒来吧!”(字幕)
凯撒的头上是短而又浓密的头发;他的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与此相衬脱,他那黑黑的宽眉毛与他紧闭双眼的黑眶眶便显得十分的鲜明突出,他的嘴细窄,同样也是紧闭着的;他的脖子被一件横线条的高领毛衣所遮盖……渐渐地,凯撒的眉毛微微地动了动,鼻翼亦轻微地有所歙动,随后嘴角也开始抽动……他的脸上终于开始有了生命。不一会儿,凯撒的嘴与眼睛慢慢地张开,但很快又合上了,这样反复了几次,他的眼睛才最终睁开,面无表情地呆视着前方。
凯撒慢慢地抬起手臂,开始迈着缓慢的、试探性的脚步从木板箱里走出来。卡里伽利站在一旁注视着凯撒的一举一动,他挥了一下小木棍,示意凯撒将手臂放下,凯撒服从着卡里伽利的指令。然后卡里伽利走到台口位置,将他的手杖在凯撒的身前一横,命令他止步。
弗朗西斯与阿兰也站在帐篷里,着了迷似地看着舞台的方向。他们两个人不时地交谈着什么,但是眼睛却从不曾离开过舞台。在他们身后还有许多其他惊奇不已的观众。
卡里伽利此时又把他的大礼帽摘下,面对观众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把他的帽子左右摇了摇,站在凯撒的身边,对着观众说道:“尊敬的诸位!梦游人凯撒将为您解答问题。凯撒知晓一切奥秘……他既熟谙过去,又能预见未来……您若不信,就请亲自试试看,请您走到前面来,对他进行提问……”(字幕)说完,他以征询的目光看着下面的观众。
此时,阿兰抓住弗朗西斯的手,激动地对他的朋友讲着什么,然而他的眼睛却始终着了魔似地盯住前面的舞台不放。弗朗西斯看着阿兰,他想拽住他,但阿兰终于还是挣脱了弗朗西斯,挤到了舞台前面。弗朗西斯紧随其后,试图阻止他走上舞台。就在阿兰已经迈上通往舞台的台阶之际,只见卡里伽利走了过来,用他的手杖挡在阿兰的身前,示意他应就此止步。弗朗西斯这时紧紧地抓住阿兰的大衣不放。
戴着一顶浅色帽子的阿兰,此时瞪大了眼睛,以询问的目光看着前面的凯撒发问道:“告诉我,我能活多久?”(字幕)
凯撒转过身,看了看台下的阿兰,然后将他那呆滞的目光移向前方,慢慢地动了动嘴唇,说道:“活到明天清晨……”(字幕)
阿兰闻听此言,不禁大惊失色,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困难起来。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脸重又现出了一副笑模样。
原本面无表情的弗朗西斯,听到凯撒可怕的预言,顿时现出惊恐之色。他把阿兰从台阶上一把拽下,然后硬架着他,转身往后走出了帐篷。在他们身后,又有一些观众拥到了台前。

弗朗西斯宅前的小广场,外景,夜
这是一个不大的街心广场,地面上画有两个巨大的白色星形图案。几条小巷从这里伸展开去,街巷的两边是鳞次栉比的房屋。近景处是一片临街的屋墙,上面画有大大小小、歪歪斜斜的窗户与许多奇特怪诞的图案,其上还悬吊着一盏煤气灯。从远景处的一条小巷里走来一个跛脚人,他身穿一件几乎拖地的长大衣,头戴一顶破帽,一瘸一拐地穿过广场,用一根长竿点燃煤气灯,然后慢慢离去。在昏黄、惨淡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墙上贴着一张悬赏告示,上面一行醒目的大字标题赫然写着:霍尔斯腾瓦尔发生谋杀案!悬赏1000马克缉拿凶犯!其下的文字因字小而无法看清。不一会儿,从远景处走来弗朗西斯与阿兰,他们经过煤气灯时,发现了那张告示,认真地读了起来。阿兰用手指着上面的文字,读着读着,便惶恐不安地抓住了弗朗西斯的手臂……
弗朗西斯这时发现雅娜姑娘从远处走来,便向她迎了过去,并脱下帽子向她致意。弗朗西斯与雅娜在广场的中心会聚,两人握手互致问候。阿兰看完告示,也转过身看见了雅娜。他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后也快步朝雅娜走去,伸出手向她表示问候。于是,他们三个人——阿兰在左,弗朗西斯居右,雅娜姑娘在他们中间,一起高高兴兴地,边谈边慢慢地步出了广场。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外景,夜
卡里伽利将他那看上去歪歪斜斜的活动小屋的门微微打开一条窄缝,先探出脑袋向外瞧了瞧,然后才把门打开,顺着屋前的一个小梯子走了下来。他先转身向左,朝着他的小屋与用板条做成的篱笆墙之间的一小块空地看了看,然后又转身向右,探看了一番小屋与帐篷之间的一块狭小的空间。当他经过察看,确认一切平安无事,这才又踱回活动小屋的门前。到了这里,他又一次环视了一下左右,然后才放心地登上梯子,走进房门。

弗朗西斯宅前的小广场,外景,夜
回家的路上(字幕)
阿兰与弗朗西斯并肩走来,他们在临近广场的一面屋墙旁边,站住脚步。阿兰这时似乎仍然沉浸在感情的波澜之中,他充满幻想地仰望着空中。弗朗西斯转向阿兰,看着他说:“阿兰,我们俩个都爱上了她……”(字幕)阿兰听到这里钟情地点了下头。弗朗西斯微笑地握住他的手,对他继续说:“我们最好让她在我们俩人当中,进行一次自由的选择……无论她选中了谁,我们都还是朋友。”(字幕)阿兰表情紧张地听完弗朗西斯的话,象是放松了神经,走近弗朗西斯,握住他的手。
弗朗西斯与阿兰握手言别后,向自己的家门走去。阿兰也转身回了家。

阿兰的房间,内景,夜
夜(字幕)。
昏暗的房间,四壁都斜向上方。屋内一隅放着一张床,阿兰正躺在上面睡觉,他的头旁是一把高靠背的椅子。忽然,一个渐大的人影出现在墙壁上。阿兰突然醒来,惊恐万分地坐起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起来,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做出抵御的姿势。
此时,那个黑影变得越来越大,差不多占满了整面墙壁。它手持一把长长的匕首,刀尖朝下,正朝着阿兰步步逼近。
阿兰惊恐万状地龟缩在床上,他的双手痉挛般地在脸前不停地抖动。
阿兰与闯进来的人都成了墙壁上硕大无比的黑影。阿兰仍用双手无谓地抵御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手持利刃人,尽管他用力挣扎,但却无法挣脱。这时只见那人一把抓住了阿兰的手臂,随后手起刀落,奋力刺了下去。

弗朗西斯宅前的小广场,外景,夜
从远景处一条小巷里快步走来一个老妇人,她边走边系紧身前的一条黑围裙。老妇人急匆匆地穿过广场,险些与两个迎面而来的男士撞在一起。待她走过之后,那两个行人停住脚步,有些吃惊地转过身,看了看她匆匆而去的身影,然后才离去,消失在一片房屋的背后。那位老妇人走到弗朗西斯住宅前的台阶上,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冲了上去。

弗朗西斯的房间,内景,白天
弗朗西斯站在房子中间,将他的西装上衣与领结穿戴齐整,正准备出门,听见有脚步声,他转过身。这时,老妇人冲进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弗朗西斯的面前。弗朗西斯见她突如其来,一下子逼近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忙把手放在胸前做出抵御的姿势,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几步。直到这时,那位老妇人才气喘吁吁地报告说:“弗朗西斯先生……弗朗西斯先生……阿兰先生死了……他被人杀害了!”(字幕叠印在不同色调、错落重叠的十字架上)
老妇人讲述完阿兰被害的情况,从围裙下面取出一块手帕,捂面而泣。弗朗西斯听完老妇人的讲述,停在胸前的手臂不禁颤抖起来,他痛楚地将两手一会儿扭结在一起,一会儿又慢慢地松开。最后,他转身朝向老妇人,伸出手臂指了指窗外的方向,于是,两人一起朝门外奔去。

阿兰的房间,内景,白天
后景是被打碎的窗户,窗前左右两侧各放着一把靠背很高的座椅;房间右侧的角落放着阿兰的床,床单的一半搭拉到地上;地上还散落着一只枕头,房间里一派杂乱狼藉的景象。弗朗西斯与老妇人冲进房间,老妇人站在房子中间,依然在掩面哭泣。弗朗西斯快步冲到阿兰的床前,站在那里,目怔怔地看着朋友被害的惨状,手中的礼帽掉落在地上……而后,他将一只手扶住床,转过头去,不安地用目光来回搜寻着。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凝视着前方,象是有所感悟地自言自语道:“难道当真是应了梦游人的预言……?!”(字幕)
弗朗西斯一只手按在脑门上,思索着。

警察局,外景,白天
在两堵高墙的夹持下,一条宽阔的台阶象一条粗大的弯曲线,通向警察局。其景象犹如同一条隧道的入口。在两侧的墙上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弗朗西斯一手握着他的帽子,飞步迈上通往警察局的台阶,燕尾服的下摆在他的身后飘舞着。

警察局,内景,白天
在一个低矮的平台上架着一个很高的桌子,两个警察分坐两边。他们高踞在两个旋得极高的转椅上,腰弯得象两只大虾米一样,俯身在桌子上做着抄写工作,桌子的中间有一块高高的隔板,将这两个人分隔开来;这两位警察都头戴圆形小帽,从帽子到下颚间系着紧固带,身穿长上衣,腰围宽皮带,在他们每个人的上方都悬吊着一盏金字塔形的灯;从桌子后面的一扇窗户透进其它的一些“光线”,在那透视感被歪曲的地面上散乱着许多纸片……弗朗西斯跑进房间,他精疲力竭,气喘嘘嘘地站在桌子前面,手扶住中间的那块隔板。两位警察见状,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直起了身。其中,左边那个走下座位,朝弗朗西斯走来,随后右边的那个警察也下了座位,站到弗朗西斯的另一侧。弗朗西斯抓住站在他身旁的一个警察的胳膊,急切地对他讲述着事件的始末。
两位警察看着站在他们中间的弗朗西斯。只见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着,做了一个掐紧的动作,然后又把手握成拳头状,并往下使劲扎了一下,就好象他手里握着一把刀一样。两位警察听到这里,在弗朗西斯的身后不大理解地对视了一下。
“我要彻底搞清楚发生在我们周围的这一系列可怕的事件,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字幕)弗朗西斯仍然举着手,瞪大眼睛在讲着。
一个警察走了,不一会儿,他带来一个头戴大礼帽、身穿黑上衣的人,他们都站在弗朗西斯的身旁。弗朗西斯拖着疲惫的步子向前走了几步,当他又一次举起手臂时,却马上又慢慢无力地垂下了。那几个警察在他的身后聚首商议着什么。

警察局,外景,白天
弗朗西斯慢慢地一级级走下台阶,停住脚步。他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心情沉重地离去了。

奥尔芬家的花园,外景,白天
一堵高墙,从一个上圆下方的大门里向奥尔芬家的楼房延伸过去,高墙上画有许多象升腾的乌云一样的黑色“光影”;在与高墙平行延伸的路面上,围绕着两个圆凳与一个小桌,同样也画着许多圆圈形的“光影”;近景处是一些灌木丛与树木的枝叶。雅娜此时正站在楼前的台阶上,望着大门的方向。她见弗朗西斯进了门,便迎着他走上前去。弗朗西斯疲惫不堪地从头上取下帽子,一副悲痛绝望的神色。雅娜与他一起朝圆凳走去,来到小桌旁。弗朗西斯精疲力竭地靠在桌子上,再也不想动了。雅娜关切地抓住他的手,歪着头看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开始对雅娜讲述事件的经过,雅娜象着了魔似地倾听着。突然,她一把推开了弗朗西斯,目蹬口呆地望着前方。弗朗西斯一屁股坐在圆凳上。过了一会儿,雅娜才慢慢地朝弗朗西斯转过身,象是询问着他什么。弗朗西斯抬起头,看着姑娘,对她说了几句话,并把手握成拳头状。这时雅娜又恐惧地用双手抓住头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起来,继而她又面无表情地呆望着前方。坐在圆凳上抽噎的弗朗西斯猛然跳了起来,他对雅娜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而去。雅娜跟随其后。

奥尔芬家的起居室,内景,白天
起居室前景处的上方与两侧都悬挂着白色的窗纱,看上去好似剧院开启的幕布;起居室的正中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小花;三张圈手椅围在桌子四周,桌子上方悬吊着一盏月形灯;后景处的墙上则画着一些圆形的乌云般的图案。雅娜与弗朗西斯走了进来,他们在中间的那只圈手椅前面停住脚步,相对站定。姑娘伸出手臂,示意弗朗西斯坐下,然后走了出去。弗朗西斯转身走到小桌子前面,正要落座,雅娜的父亲走了进来,来到弗朗西斯的面前。雅娜的父亲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半举着,对弗朗西斯说着什么。弗朗西斯手里拿着他的帽子,回答着他的问话。这时只见弗朗西斯举起右手,握成拳头状,做了一个用力下刺的动作。随后,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弗朗西斯又说了几句什么,雅娜的父亲听后不解地摇了摇头,转身握住弗朗西斯的手,说:“我想请警察局授权,检查一下那个梦游人……”(字幕)弗朗西斯点头表示赞同。
雅绷帕勺父亲伸出手,指了指外面的方向。弗朗西斯转身走了出去,雅娜的父亲跟随其后。

通往弗朗西斯住宅前面小广场的小巷,外景,夜
小巷的两侧为高高的屋墙夹持着,右侧的墙壁上有一扇歪斜的窗户;小巷的上空悬吊着一盏昏暗的煤气灯,它的光线只能照亮小巷近景与中景的地方。忽然,从小巷黑暗深处跳出一个黑色的人影,贴着右侧的墙壁,一步步试探着走了过来。那人头戴一顶帽子,身穿一件黑上衣,一条浅裤子,和一双半高腰的靴鞋,边走边向左右巡睃着。他来到那扇窗户下面,背靠墙壁站立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巷的另一侧。他站在一堵墙的后面,又一次察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迅即消失在一栋楼房的大门里。
片刻,从那扇窗户里伸出一个妇人的脑袋,只见她一边使劲摇动着手臂,一边高声呼喊着:“杀人啦……救命啊!……这儿有杀人犯!”(字幕)
不一会儿,从门洞里仓惶跑出一个持刀的黑色人影,飞快地朝小巷后面跑去。但是那黑影旋即又折身跑了回来,原来在他身后有个头戴礼帽的人在追他。随后,那个入室的强盗又朝小巷的拐角处跑去,这时只见从对面也跑来一些人,都是来追赶那个逃犯的。

弗朗西斯宅前的小广场,外景,夜
追捕者终于在弗朗西斯住宅前追上了逃犯,将他团团围住,捉住了他。那个家伙不甘心俯首就范,仍然奋力挣扎着。一个追赶者用力夺下他手中的刀子,然后与其他的人一起夹持着那个强盗,把他带走了。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内景,夜
卡里伽利头戴大礼帽,身披黑大氅,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正用手在一个金属盆里搅拌着什么。室内靠墙有个空无一物的木架子,靠门处有一扇小窗,屋顶上垂吊着一盏小灯,除此而外,屋子里几乎空空如野。不一会儿,卡里伽利站起身,走到旁边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子旁边,他把金属盆放到小凳子上,然后将木箱子上面的两扇盖板一一揭开。木箱子躺着凯撒,他的脸朝着窗户的方向,双眼紧闭。卡里伽利站到棺材一样的木箱子后面,用两只手扶起凯撒僵硬的上身,然后转身取过放在小凳子上的金属盆,又在里面搅拌了几下,便开始给凯撒喂食。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外景,夜
弗朗西斯与雅娜的父亲奥尔芬头戴帽子,身披大氅,来到活动小屋前面。弗朗西斯透过门旁的小窗户向屋里面窥视了一下,然后叩了下门。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内景,夜
听见叩门的声音,卡里伽利把头转向活动小屋的门。随后,他站起身,把金属盆放到身后的小凳上,又俯下身子,把凯撒放倒在木箱子里,并急急忙忙把盖子合上,这才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一只手握住门把手,另一只手抵住门,又回首将屋里扫视了一遍,这才重又转向屋门。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外景,夜
弗朗西斯迟疑了一下,又敲了一下房门。门开了,卡里伽利看看弗朗西斯,又瞧了瞧奥尔芬,然后从搭设在活动小屋前的小梯子上跳下。他随手将门关上,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握在门把手上,眼睛却在弗朗西斯与奥尔芬身上巡睃着。
雅娜的父亲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把它递到卡里伽利的面前。手握成拳,两臂插腰的卡里伽利颇为傲慢地看了看那张字条,犹豫了片刻,才离开屋门,慢慢地转过身,示意二人请进。雅娜的父亲一下子拉开屋门,迈步登上了活动小屋,弗朗西斯紧随其后,走在最后面的是卡里伽利。

警察局,外景,夜
追捕者将捉到的强盗推上警察局门前的台阶,然后一行人押解着他消失在上面的黑暗处。

警察局,内景,夜
两名警察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侧,第三名警察坐在桌子的后面,他们都埋头于自己的工作。突然,他们都抬起头,原来那群人押着那个强盗走了进来。三位警察都起身,朝他们走去。那群押解的人纷纷用手指着那个低垂着脑袋,站在他们当中的强盗,群情激昂地向警察报告着事件的始末。
一个追捕者将一把刀递给他对面的警察。那个警察把刀拿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向另外两名警察摆了下头,示意把强盗带下去。那两位警察从身后抓住盗贼的脖领和胳膊,把他押出了房间。这时在场的人都为他们让路,待他们走后,又都聚拢,继续激动地诉说着。过了一会儿,那几个追捕者离去。一直仍在端详手里那把刀的警察局长,这时也转身向后面走去。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内景,夜
弗朗西斯站在木箱子后面,注视着他身旁的奥尔芬怎样俯着身子同半躺半立的凯撒接触。卡里伽利在一边靠墙站着,冷漠地盯着奥尔芬,看他如何摆弄凯撒。
奥尔芬直起身子,然后转向卡里伽利,用手指着凯撒说:“请把他唤醒!!”(字幕)卡里伽利把头扭向一边,不予理睬,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摇摇头,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个“不!”字。
这时,弗朗西斯猛然朝窗户方向跑过去,他伏在窗户上朝外面匆匆地看了一眼,然后快步跑向房门,奥尔芬又朝凯撒俯下身去。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内景,夜
弗朗西斯跑出屋,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一个送信人递给他一份传单,他马上读了起来。这时,奥尔芬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弗朗西斯把传单递给他看。
传单上用方方正正的大写字母写着:
号外
霍尔斯腾瓦尔之迷揭晓!
曾经两次作案的杀人犯在第三次行凶杀人时被抓获!
正当弗朗西斯与奥尔芬一起手持传单阅读之际,卡里伽利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屋门里。他们俩回头看见,卡里伽利脱下帽子,正不怀好意地朝着他们两个人恭身鞠躬。弗朗西斯与奥尔芬读完传单,匆匆离去了。卡里伽利见他们走了,便步下小梯子,手里摇着他那顶大礼帽,朝他们离去的方向深鞠一躬,然后直起身,脸上泛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他重新戴上帽子,转过身,走上小梯子,在他打开门后,他又一次站在屋门口向四周望了望。

奥尔芬家的起居室,内景,夜
雅娜为父亲的久出不归而焦灼不安……(字幕)
雅娜坐在小桌子旁边的圈手椅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头却扭向一边,面现焦虑不安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看书,可是没看几行,她就把书合上,扔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跑了出去。

警察局,内景,夜
近景处靠左侧站着那个强盗,在他身后是两个头戴圆形小帽的警察,右侧是奥尔芬,他坐在一个高靠背的椅子里,弗朗西斯站在他身后,警察局局长站在弗朗西斯后面,他象这两个人一样地看着那个气势汹汹的被捕获的强盗。
所有在场人的目光,此刻都投向了那个强盗。
强盗开始结结巴巴地讲述起来:“我同前两次的谋杀案毫无关系……我说的都是实话……”盗贼边说边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奥尔芬与弗朗西斯斥责那个强盗。
强盗又结结巴巴地继续讲述:“那个老太太……对,我是想把她杀死的……用一把匕首扎死她……以便将杀人的嫌疑转嫁到那个神秘的谋杀者身上……”(字幕)
所有在场的人,此刻都屏息静听着强盗的陈述。
然而,弗朗西斯却失望地用手胡撸了一下脑袋。

集市广场,外景,夜
雅娜戴着头巾,边走边象是在寻找着什么。她走过广场,停住脚步,看了看右边,便朝通往集市的台阶走去。

卡里伽利的帐蓬,外景,夜
雅娜沿着一条通往卡里伽利帐篷的小路走去。路的左侧是些小房子,其山墙都向外拱起着;右侧便是卡里伽利的帐蓬。雅娜走到帐篷前面的那个小平台前停住脚步,看着挂在帐篷门口的那张展开的凯撒像,然后迈上帐篷前的第一级台阶。
卡里伽利这时出现在帐篷门口,他头顶上的门帘向上交汇成一个尖角形。他头戴大礼帽,先看了看右边,然后又向左看了看雅娜所在的方向。
雅娜看到突然出现在帐篷门口的卡里伽利,猛地吓了一跳。而这时卡里伽利却走到小平台上,朝着雅娜向前屈身行了一礼。雅娜见状也只好微微躬身还了一礼,然后问道:“我的父亲在这儿吗?医务顾问奥尔芬……”(字幕)
卡里伽利面露奸笑地摇了摇头。
卡里伽利然后面向雅娜,举起双手,指向帐篷门口的方向,示意请姑娘进去看看。雅娜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但却怯步不前。这时只见卡里伽利脱下帽子,在姑娘面前又深鞠一躬,然后一手拿了拐杖,另一只手擎着他的大礼帽,又指了指门口,便直起身朝那里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看看姑娘是否跟在他的后面。直到他看到雅娜走上了小平台,他才消失在帐篷里,但马上他又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来,招呼姑娘进去。雅娜躬着身,随后也走进了帐篷。

卡里伽利的帐蓬,内景,夜
卡里伽利边走边招呼雅娜走近些。当他踏上通往舞台的阶梯时,目光始终盯住犹犹豫豫地跟在他的身后的雅娜不放。卡里伽利用手杖指着竖立起来的木箱子,向前迈出一步,然后站在木箱子旁边,看着好奇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的雅娜。而后卡里伽利伸出食指,打开木箱子的右侧盖板,然后又打开左侧盖板,只见凯撒闭着眼睛直立在里面。卡里伽利走到左边的盖板前,以一种欣赏的神态看着着了魔似地望着凯撒的雅娜。
卡里伽利不知对雅娜说了句什么,随后又给了凯撒一个指令,把手杖握把平举到与肩同高的位置。雅娜仍然充满期望地看着前面,并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当凯撒慢慢地睁开双眼,把目光投向雅娜的时候,她惊恐地退到了一边,恐惧与好奇此时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但却难以移开。然后,她突然象是回过神来似地,把胳膊挡在额头上,弓着身跑了出去。卡里伽利与凯撒都直楞楞地望着雅娜苍惶遁逃的身影。

墓地前,外景,白天
葬礼过后(字幕)。
远景是公墓的大门,它的两扇铁栅栏门只打开了一条小缝;门拱的上方是一具十字架,在由大门向左右两侧延伸的围墙上面也竖立着两个十字架,从围墙后面伸出一些光秃秃的树枝。雅娜从里面把门拉开,走出了大门。她的身后跟着她的父亲与弗朗西斯。出了大门,他们三个人并肩而行,雅娜在中间,奥尔芬与弗朗西斯走在两旁。

集市广场,外景,夜
夜(字幕)。
弗朗西斯快步走到下台阶的地方,扶住栏杆匆匆地跑了下去。到了下面,他稍停脚步,朝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消失在一座帐篷背后。

卡里伽利的帐蓬,外景,夜
远景处,弗朗西斯蹑手蹑脚地从一个帐篷后面走出来,随后又快步跑向邻近的一座帐篷后面。他脸朝向前方,眼睛盯住卡里伽利的帐篷方向,然后猫着腰跑向帐篷前的小平台。他在帐篷前的小台阶旁定了定神,然后匍匐着爬向帐篷的门口。他小心翼翼地将帐篷撩开一条缝,把头伸进去,但旋即又缩了回来。他向左边看了看,而后直起身,跨下两个台阶,又往后面寻去。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外景,夜
弗朗西斯依然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帐篷后面的活动小屋前。然后,他稍稍将身子站直,从活动小屋的一扇形状不规整的窗户往里面窥视。
屋子里,卡里伽利将头和手支在手杖上,正坐着打磕睡。他还是穿着与往常同样的衣服。凯撒也依然紧闭双眼,躺在卡里伽利身旁的那具打开的棺材形状的木箱子里。
弗朗西斯透过窗子往里面看着。

雅娜的卧室,内景,夜
雅娜的卧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一顶床杖高悬于上;其后是一间很大的更衣室,远景处是两个横窄竖长的窗户,上面一个个的横竖窗棱将玻璃分隔成一个个整齐划一的方形小格子,窗户旁边的墙上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左邻右舍倾斜的房顶。雅娜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放在胸前,正安适甜淡地睡着。

奥尔芬家的花园,外景,夜
凯撒的身体紧贴着墙壁,左臂不自然地高举着,轻手轻脚地朝着进入奥尔芬家的小台阶潜行。到了大门前,他左脚踏上台阶,随后紧跟着提起另一只脚,便辄进了宅门。

雅娜的卧室,内景,夜
凯撒出现在左侧的那扇窗户后面。雅娜仍在睡梦之中。
凯撒在窗户后面一点一点地直起身子,他的右手里握着一把刀。
凯撒在窗户后面站起身。此时,他将左手握着的一块从窗户上取下的十字形窗棱扔到一边,然后跨过窗台,进入房内。凯撒还是穿着那件紧身衣,他迈着轻捷的小步,从房子中间的椅子旁边走过,径直奔向雅娜的卧床,而后将那只握着尖刀的右手慢慢地向上举起……
当凯撒把刀举到了齐头高,就要下刺之际,他突然一下子怔住了,停止了动作,木呆呆地发起愣来。而后,他闭上了眼睛,上身微微地晃了晃,握着刀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此刻,凯撒那只本来握刀的手慢慢地垂落下来。他又睁开了眼睛,嘴唇也微微地张开着。
凯撒的另一只伸向姑娘头部的手臂也慢慢地落下。随后,他俯下上半身,用手挨近雅娜的脸,抚摸起来……雅娜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凯撒的脸上现出一副可怕的面容,他使劲抓住年青姑娘的胳膊,然后用手顶住她的下巴。姑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她竭力地做着抵抗。凯撒站在床边同姑娘做着搏斗,雅娜试图用手去抓凯撒的头,可是凯撒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并把它向后拧,然后他又用另一只手臂卡住了雅娜的脖子……
凯撒终于把姑娘拉出了床。雅娜仍在拼命地用手四下里乱打着……

仆人的卧室,内景,夜
两个仆人,一老一少,几乎同时从睡梦中惊醒。他们两个人坐起身,相对迷惑不解地看了看,然后又都钻进了被窝,睡下了。

雅娜的卧室,内景,夜
凯撒把雅娜拽下床,然后把她向窗户方向拖去。

仆人的卧室,内景,夜
此时,两个仆人相对站着,拉着对方的胳膊,一齐指了指后面黑暗的方向,然后飞跑过去。

雅娜的卧室,内景,夜
仆人们冲进卧室,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年轻的仆人在前,年老的在后,快步跑向雅娜的卧床。当他们发现人去床空,一下子惊呆了。正在这时,一个女佣人也跑进房间,那个年轻的仆人伸着手指给她看那张空床,女仆人竟害怕得躲在年轻的男仆人的身后,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不一会儿,雅娜的父亲奥尔芬也闻声冲进了卧房,跑向雅娜的床前。他看到床上不见了雅娜,感到大事不好,悲痛地把两手捂在脸前,向后仰直身子,然后一下子向前扑倒在雅娜的空床上。年轻的仆人这时朝后面指了指窗户,随后跑了过去,那个女仆人与年老的仆人跟在他的后面。
年轻的仆人此刻站在窗户旁边,激动地用手指着上方。
三个仆人此时都站在了远景处的窗户旁边。奥尔芬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向窗户方向奔去。

屋顶上,外景,夜
从雅娜卧室里可以看到由窗外向前延伸开去的尖细屋顶;耸立在两座倾斜屋顶之上的管状的烟囱伸向夜空;一条狭窄的屋脊,向左面的楼房延伸过去,并在前面折成直角形,冲向天际。凯撒这时左手臂下夹着业已失去知觉的雅娜,走上屋脊。起先他沿着屋脊向左跑,到了拐弯的地方,又折向右方快到顶点时,他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又折向左方,走了下去。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外景,夜
卡里伽利依然坐在那个敞开着的、凯撒躺在里面的木箱子旁边打着磕睡。
弗朗西斯仍在透过窗户,向卡里伽利活动小屋里面窥视。

奥尔芬家的花园,外景,夜
凯撒左手臂下夹持着失去知觉的雅娜,出了打开的宅门,慢慢地走下台阶,然后沿着围墙快步向前走去,直至消失在远景处。不一会儿,那个年轻的仆人也跑出宅门。他的身后跟着那位上了年纪的仆人。他们沿着围墙朝着凯撒逃脱的方向追去。

桥旁,外景,夜
一条两侧被半高的围墙夹持的窄路延伸至一座小桥前,然后穿过桥面继续向左前方延伸。桥的两侧装有栏杆,并安有煤气灯。近景处的一盏灯在路上投下一个星形的“光环”。路边还长有几丛光秃秃的灌木。凯撒臂下夹持着雅娜走上了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又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半时,他又一次停下来,回头看了看,然后又快步走了一段路。当他第三次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时,腿一软,跪在地上,精疲力竭地把雅娜撂在了地上。这时,远景处出现了追赶他的人:雅娜的父亲奥尔芬跑在最前面,他边跑边催促着跟在后面的两个仆人快跑快追。凯撒惊恐地往后面看了一眼,马上拔腿跑走了。奥尔芬赶到了雅娜的身边,在年轻仆人的帮助下,把雅娜扶了起来。这时又有一批追捕者赶来,他们跑过尚还昏迷不醒的雅娜身边,继续向前追赶凯撒去了。雅娜被他的父亲与两个仆人从桥上抬了回去。

田野上,外景,夜
一条小路弯向左方,右面近景处与左面远景处各耸立着一棵倾斜的大树。凯撒手臂伸向前方,拖着沉重的步子,正艰难地沿小路往前跑着。当他跑到画面的中间位置时,停住脚步,摇摇晃晃地转了下身子,终于倒在了地上,滚向路旁的一条小沟。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外景,夜
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地把头从窗户转向前面。然后他猫着腰,蹑手蹑足地离开活动小屋,顺着帐篷向前走了。

奥尔芬家的起居室,内景,白天
雅娜依然昏迷不醒地坐在圈手椅里,手臂无力地下垂着。她的父亲——医务顾问,站在圈手椅后面将一只手放在雅娜的额头上。这时,弗朗西斯手里拿着帽子,跑进房间。他跪倒在圈手椅的前面,抓住雅娜的手臂,仰起头,察看着雅娜的面孔。
雅娜的父亲与弗朗西斯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俯身在雅娜的身上,用手抱住雅娜的上身,帮她坐直一些。雅娜这时慢慢地睁开失神的眼睛。当她无精打采地把头移向跪在她面前的弗朗西斯时,突然,她睁大眼睛。张开嘴,叫了一声“凯……凯撒!”(字幕)
雅娜突然高叫起来,清晰地喊出了“凯撒”的名字。弗朗西斯听到后,对她不知说了句什么,并摇了摇头。这时,雅娜又着重地把“凯撒”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弗朗西斯与雅娜的父亲都站了起来,他们都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对方。弗朗西斯抓住雅娜父亲的手,把他拉近一些。
“这不可能是凯撒干的啊!……我在那里观察了几个小时,他一直都在睡觉啊……”(字幕)
弗朗西斯一边说着,一边不知所措地抬起右手。然而,这时雅娜却举起她的拳头,坚定地说“就是他!”,并将拳头往下打去。奥尔芬茫然不解地看着弗朗西斯;而他的女儿同样也抬头看着他。这时,弗朗西斯突然一下子转过身,跑出了房间,奥尔芬与雅娜都目送着他的离去。然后,奥尔芬把目光重又投在女儿身上,把双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警察局,内景,白天
两名警察在桌子两边相对而坐,都在埋头写着什么。当弗朗西斯手里拿着帽子,冲进房间,他们都抬起头。弗朗西斯走到桌前,坐在左边的警察从凳子上起身,站到弗朗西斯的身旁;坐在右边的警察则将一条腿伸展开,坐着倾听弗朗西斯的报案。弗朗西斯情绪激动地叙说着,同时还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讲到最后,他充满倦意地做出一种对所发生事件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站在他旁边的警察。
“那个抓到的家伙,还关在牢房里么?”(字幕)
被问到的那个警察点头首肯。弗朗西斯又转向另一个警察,那人同样点了点头。于是,弗朗西斯又茫然不解地凝视着前面。
“我想见见他……”(字幕)
两名警察在他身后相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三个人走出了房间。

警察局,外景,白天
弗朗西斯在左右两名警察的陪同下,从黑暗处走下楼梯,他们边走边谈。

监狱,内景,白天
弗朗西斯跟随两名警察从远景处走进监狱的甬道。每间牢房的门楣上都用大号的数字标着号码。弗朗西斯怯生生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边走边仔细地观看着监狱里面的情景。两名警察走到近景处,然后向左一拐,来到标着5号的牢房前停下。
那个杀人犯戴着脚镣手铐,弯着身子坐在5号牢房的地上,脚镣通过一个铁环固定在一块大石头上。牢房的墙上散布着许多垂直、细长、高大的“光影”,它们都呈尖角形向上延伸着,但却互不相接。那个被抓获的家伙垂头丧气地坐在牢房中间的地上。
……弗朗西斯朝着两位警察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卡里伽利的活动小屋,外景,白天
卡里伽利透过窗户从里向外观看,他往左右两边都侦察了一番。
……卡里伽利与凯撒仍然睡在他们各自的位置上。
此时,弗朗西斯又来到卡里伽利的小屋前。这次,警察局长与两名警察随同前来。
卡里伽利与凯撒仍在睡着。
三位警员站在活动小屋前。弗朗西斯一个人走到窗户前,向屋内窥探。站在屋门前面的警察局长,将一个警察安排在左,另一个安排在右,然后他开始敲门。
卡里伽利将门打开,走了出来,随即转身把门关在身后。然后,他从活动小屋前的小梯子上一步跨下,一手将手杖斜握胸前,另一只手做出一种防御的架式,虎视耽耽地看着警察局长。警察局长也在逼视着卡里伽利。
警察局长伸出一只手,示意要卡里伽利让开。见他站着不动,警察局长便不客气地将他一把推开,然后把门打开,让那两名警察进屋搜查。
此时,卡里伽利站在小窗户前,闭上眼睛,将一只手平放胸前困难地呼吸着,慢慢地垂下了头。
两名警察从屋子里抬出那个木箱子,把它撂在近景处的地上。警察局长也弯着身帮助他们。
卡里伽利这时走到敞开的屋门前,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左手臂依然做着抵御的姿势。
两名警察站到一边,看着警察局长打开木箱子上面的两块盖板。
弗朗西斯站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位于远景处的卡里伽利这时则慢慢地向左转过身。
人们看到木箱子里躺着紧闭双眼的凯撒。
弗朗西斯猛地一把将凯撒从木箱子里拽起。就在这一刻,卡里伽利趁人不注意之际,举起两臂遮挡着自己,赶快溜走了。这时,弗朗西斯吃惊地发现,原来他手里拿着的竟是一个与真人一样大小的木偶,一个凯撒的复制品。他把这具木偶轻轻地举到高处,让其他的人看,然后愤怒地将木偶摔在木箱子上,气得脸都有几分扭曲。弗朗西斯倒退几步,发现卡里伽利业已逃跑,便拔腿朝着他追去。

一条田野小路,外景,白天
卡里伽利沿着一条通向一个小山岗的小路急匆匆地跑来……他爬上小山岗,很快消失在一片树林的后面。随后,弗朗西斯也追赶而来,他爬上山岗后,停住脚步观察了一下。

桥旁,外景,白天
卡里伽利从桥上跑下,沿着一条小路继续向前奔跑着。远景处出现了紧紧追赶其后的弗朗西斯。卡里伽利跑到近景处,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弗朗西斯跑到半途,停了一下,然后又沿着小路继续追了下去。

精神病院前,外景,白天
卡里伽利沿着精神病院高墙外的小路快步走来,来到大门前。大门旁边的墙上钉着一块牌子,有一盏灯照着它。卡里伽利推开门,旋即消失在里面。稍顷,弗朗西斯也跟踪而至。他先小心谨慎地往后倒退了几步,端详了一下大门,然后往前走了几步。
弗朗西斯站在牌子前,看到上面用很大的字母写着:精神病院。见此,他先是吃惊地倒退了几步,继而犹豫了一下,进退维谷,最后还是走向前,毅然决然地推开了大门。

精神病院的庭院,外景,白天
远景处耸立着精神病院的大楼。楼的正面下方有三个巨大的拱形门洞,穿过门洞,沿着一道宽阔的台阶可达里面;在门洞的上方横向排列着一排上圆下方的小窗户,大楼前面是个很大的医院,从庭院的中心点向外伸展出许多粗大的、光束一样的白色条带,其中有三条恰好通达至三个门洞;前景处靠右侧放有几只大而笨重的单人沙发。这时,精神病院的一位医护人员与弗朗西斯一同走进医院。弗朗西斯在那个有如光茫四射的图案中心站定。那个身穿一件白色短上衣的医护人员则快步走进右侧的那个门洞,登上那个宽阔的台阶,消失在大楼里面。弗朗西斯慢慢地转过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稍顷,一个年轻医生跟在那个医护人员身后,走下台阶,越过庭院,朝弗朗西斯走来。那个医护人员用手对医生指了指弗朗西斯,然后走了。弗朗西斯与那位身穿白外衣的医生开始交谈起来。
弗朗西斯向医生问道:“这儿有个名叫卡里伽利博士的病人吗?”(字幕)
年轻医生有几分惊奇地看着弗朗西斯,然后否认地摇了摇头。弗朗西斯不甘心,仍继续他的问题,那位医生再次摇了摇头。这时,从中间门洞里又出现一个身穿白外衣的人,年轻医生看见他的同事,便快步向他走去。在下台阶的地方,年轻医生对那位上了年纪的同事,指了指正面向着他们的弗朗西斯,然后一齐朝他走去。弗朗西斯与那位年老的医生问候过后,又重复提出他的问题。那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医生听了他的问题后,也否认地摇了摇头。但是弗朗西斯依然不死心,还在追问着……那位上了年纪的医生将头转向年轻医生,然后又默默地看了看弗朗西斯。
停了一会儿,那个年轻的医生对弗朗西斯说:“我们院长今天刚刚回来……或许您跟他本人谈谈……”(字幕)弗朗西斯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他同那位上年纪的医生一起朝后面中间的门洞走去。那个年轻的医生将手插在衣袋里,也犹豫不决地转身向后面走去。那位上年纪的医生同弗朗西斯走到台阶处,开始往上面走去。

精神病院大楼的走廊,内景,白天
那位上年纪的医生同弗朗西斯从远景的一个拐角处进入走廊。走廊两边的墙壁一直向前延伸至近景处,墙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一些由地面向上延伸的线条,到了顶部,弯卷成象章鱼一样的触手。墙上歪斜地嵌着一道下宽上窄的门。医生推开门,弗朗西斯将帽子从头上取下,走了进去。那位医生在他身后关上门,往回走了。

院长的办公室,内景,白天
弗朗西斯走进巨大的院长办公室。院长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正埋头读书。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大摞书;桌子前面的地上同样堆着几摞书山;四周的墙上布满了各种由线条装饰而成的图案与颜色深浅不一的平面,它们或犬牙交错,或重叠覆盖;在室内左侧则孑然怵立着一具骷髅骨架。弗朗西斯走过靠墙的一个椅子,朝院长走去。
院长正埋头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一本打开的书。听见脚步声,他慢慢地抬起头,透过眼镜的边缘,用呆滞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来人。咦,他原来就是——卡里伽利?!
弗朗西斯见到对面坐的竟是卡里伽利,惊愕异常,怒火中烧,举起拳头就要朝他冲去。这时,突然一股恐惧感朝他袭来,使他马上又退了回来,然后张着大嘴,喘着粗气,转身朝门口跑去。

精神病院大楼的走廊,内景,白天
弗朗西斯倒退着走出房门。他惊恐地举着右手,扶着墙向后面挪动着脚步。

精神病院的庭院,外景,白天
弗朗西斯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冲向中间的门洞。他在门洞的柱子上靠了一会儿,然后又摇摇晃晃地朝着安放在右边门洞旁边的圈手椅走去。这时,三位医生恰好从楼梯上下来,走过中间的门洞。他们赶到昏倒在地的弗朗西斯的身边,把他扶起,然后又一起用力将他搀扶到椅子上。
弗朗西斯坐在椅子里,看着几位刚才救助他的医生。他们现在成半圆形站在他的身后左右:那位上年纪的医生站在他的左面,那位年轻医生站在中间,另一个留有胡子的医生站在右面。弗朗西斯开始向他们讲述起来,边讲还边辅以手势……三位医生微微向前俯着身子,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倾听着,并不时地交谈儿句。
弗朗西斯抬头看着那位上年纪的医生说:“对,是他……他自己……而不是别人……他就是……卡里伽利。”(字幕)与此同时,弗朗西斯还激动地挥动着他一只岔开五指的手。三位医生直起身子,相互看了看。弗朗西斯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又继续讲了下去……三位医生随之又俯下身去,继续倾听他的叙述。弗朗西斯一面讲,一面仍在借助手势,强调说明他的话。三个听众渐渐都现出一种吃惊与迷惘的神情。弗朗西斯拾头看了看那位上了年纪的医生,然后疲倦地合上眼睛,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前额上。

院长的别墅,内景,夜
院长正在别墅里睡觉,他已被置于观察之下。
室内中央依对角线的方向放着一张床,卡里伽利正在里面睡觉。他的左手平放在床上,头不安地扭向另一侧,呼吸也显得有些困难。

院长的别墅,外景,夜
一条小路沿着与别墅围墙平行的方向,蜿蜒地通向大门。路的两边长着光秃秃的树与矮小的灌木丛。大门的左侧有一株挺拔兀立的大树。那位上年纪的医生从大门里倒退出来,弗朗西斯迎了上去,医生转向他说:“他睡了。”(字幕)
于是,他们一同沿着小路朝后面走去。

精神病院大楼的走廊,内景,夜
弗朗西斯与三位医生一起走上通往研究室大门的走廊。那位年轻医生打开门,走了进去,后面跟着那位上年纪的医生与留有胡子的医生。

院长的办公室,内景,夜
三位医生在前,弗朗西斯随后,走进院长办公室,直奔卡里伽利的办公桌。他们开始翻查放在桌上的书。弗朗西斯看了四周一眼,然后走到办公桌后面,同其中一个医生一起查看起码放在左面的书。右边的两位医生在进行简短的交谈之后,那位上年纪的医生离开众人,朝左面的骷髅架走去。他把那玩意儿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把手伸向左边。弗朗西斯与留有胡子的医生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
那位上年纪的医生背着身,站在骷髅架旁边的一个打开了的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三大本书,然后翻阅起放在最上面的那本。过了一会儿,他以一种期望得到满足的神情,微微地抬起头,把书重又合上,朝着站在右边的几个人点头示意。
此刻,四个人都站在办公桌的后面:左边是那个年轻的医生;站在他右边的是弗朗西斯,他的两只手放在一大摞书上;站在他旁边的是那位上年纪的医生,站在最右面的是那个留有胡子的医生。当那位上年纪的医生将从柜子里取出的书,放在弗朗西斯面前时,他与那个留胡子的医生将他们面前堆放的书往旁边推了推。弗朗西斯打开最上面的那本书,不知所措地读了起来

 短评

11/30 从形式到内容的无懈可击:异想世界布景、表现主义演技、环形开放结构、完美无缝配乐。昏黄靛蓝残红萌葱染色加分,倾斜构图插白飞字特效绳缚赞美。哥特罪案气氛与超现实揭秘向环环相因,悬疑节奏一流。可能是最早的心理分析路线佳作。时势造英雄,类型片典范。 (1920的德国...... 此处省略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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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e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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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模式虽然带着时代的烙印,却内涵已然非常超前;影像并没有太多开创性,只是表现主义大师的绘画布景耐人寻味。

11分钟前
  • 神甫
  • 还行

风格、气氛、社会性、讽刺性、惊悚感,全都极其出色!简直不敢相信近100年前就有如此了不起的电影!

13分钟前
  • CyberKnight电子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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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謎到一半,原以為是本格的詭計,如何破譯夢遊者的不在場證明。沒想到後來的反轉,是敘述性詭計。相比佈景和美術,劇本的局中局的設置反而更為精妙,改變畫幅的嘗試也很驚人,這才是20年代......

14分钟前
  • 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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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片的真正导演是三个表现派画家,即布景师赫尔曼·伐尔姆、华尔特·罗里希和华尔特·雷曼。当时表现主义运动盛行,最主要体现在绘画方面,赫尔曼·伐尔姆宣称“电影应当成为活的图画”,这句话就是这部影片的美学基础。

18分钟前
  • Noberv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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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豆邮,发现居然有人因为我11年前看不懂这个电影的好写的评论,来骂我无知。那马克一记,啥时候再找来一看吧~

20分钟前
  • 旖夏
  • 还行

德国表现主义电影开山之作,先锋电影代表作。字幕光怪陆离,大量遮盖镜头,全部场景棚拍完成,绘制奇异光影效果,造型风格化,剧情怪诞离奇,反映了当时德国社会普遍存在的对于权威的恐惧心理与难以掌控命运的悲观情绪。

23分钟前
  • 谋杀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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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电影总能唤醒我们心中对形式主义的热爱,所以当这个故事成为之后近一个世纪各类恐怖电影的模板后,取代新鲜感的是被表现主义阴森布景烘托出的心悸,并且悬疑,you got it。有人认为一战后涌现的这些折射现实异化的电影是对人心无端恐慌的发泄,预言了二战前夕法西斯的崛起,了解这一点会让你用不同的角度重新观察它。

27分钟前
  • Aesthetic M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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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lique angle, set/costume, composition, acting style, cinema could represent mental states with the disturbing force of contemporay painting and theater. 缓慢的字卡运动(suspense,mystery), iris-in/out(多为从边缘部分圈入), mask(有些是菱形的), 平切,shadow(较少,但谋杀时有用).

30分钟前
  • paracels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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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1924)表现主义开山作及最佳代表作。果然欧洲是个有美学底蕴的地方,三位美工师都是大价钱请来的狂飙社名家。编剧是大名鼎鼎的作家卡尔梅育,一个人开创了两个截然相反的德国20年代美学流派。听说想让弗里茨朗做导演被拒绝了,也许,如果真的是有个性的朗,就不会出现如此天作了吧

31分钟前
  • 小羊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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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表现主义经典作,堪称后世之师;不规则的几何造型(包括字幕卡字体),倾斜角度的街道,涂鸦的墙壁,如梦魇般的蜘蛛小径,一切都像是噩梦重演;反转惊喜,呈圆形的叙事结构,规整的章节体;利用影子反映谋杀场景,教科书级手法;自下而上的打光赞,衬得分外邪恶恐惧。

35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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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又震撼,扭曲又疯狂 —“我和她的经历,比你这辈子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要奇怪……” —“我应该找到治疗他的办法了!”

36分钟前
  • 木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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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表现主义开山之作,恐怖电影先驱。所有场景均为棚拍绘景与搭景,影片通过夸张怪异的图案和光影、扭曲的透视、棱角分明歪斜变形的屋房门窗、哥特式的字幕、遮盖镜头强制特写及颜色各异的胶片渲染了阴暗可怖的氛围,将精神分析式的心理与情绪外化。ps:克拉考尔说本片是对纳粹主义的预言。(9.0/10)

39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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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派电影运动。狂飙社。表现主义,要求突破事物的表象,表现事物的内在实质,突破对暂时现象的描写而展示永恒的品质和真理。受康德哲学、柏格森直觉主义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的影响,强调用特殊手法反映现实世界。主观唯心、自我表现;重视表现形式和手法;不求形似,重视写意;悲观主义,宿命论。

41分钟前
  • 水仙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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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普遍认为博士象征暴君权威,病院内垂直线沿着地板延伸,高高在上的台阶和扭曲菱形窗表达了被绝对监管的独裁社会,凯撒代表被洗脑的无辜民众,唯有遇见睡美人简才唤起本善,脱离精神的控制,而简到小屋寻找父亲,被博士展现凯撒所躺的棺材所吓坏,也体现了父权和子女的关系(引诱控制),但这种权威的说法在官僚主义场景中被否定:官员的高凳和置之不理的态度让博士处于弱势者,博士的谋杀带有反政府倾向,蒂姆波顿的企鹅人正是借鉴博士的无政府主义形象(黑色礼服、礼帽、拐杖、烟熏装和白色乱发,走起来如同一堵活动的墙),新加的结尾则使以为发现真相的弗朗西斯陷入疯狂,博士从暴君变为善良的治疗者,颠覆了理性民主战胜非理性专政的编剧原意,但这种改编也以精神分裂的扭曲方式寓言了战后德国的疯狂,增加了影片复杂而生动的多义性叙事。

43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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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史经典,表现主义力作,恐怖长片鼻祖!今天看来或许是稚拙和粗糙的,但在1920年,在依靠白帆布大屏幕、长方形立柜式放映机、黑白、无声,而且电影仅仅被认为是没有叙事能力的所谓“流动摄影术”的时代,这种诡异风格、氛围,开创性的非理性主义电影心理学,这样天马行空的表现力无疑极具创造力,因而堪称伟大!不要轻易以今非古,要知道人类第一次行走有多难。9

48分钟前
  • 巴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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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主义代表作,NB布景,NB布光,剧作也很赞,尤其第六幕对文本的消解。有两版配乐还都挺有意思。现在看来唯一不太能忍的就是表演上“以慢为美”,这是舞台剧传统所致,而夸张的表演倒没有什么问题。另外镜头的连续性做得不是太好,切近景时候经常不接。

50分钟前
  • 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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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结局加分,表现主义的布景瞬间不仅仅只是作为视觉化的存在,电吉他配乐违和。

55分钟前
  • 掉线
  • 还行

剧情好复杂,我都看晕了。。。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EktFokKPAAY?FR=LIAN

60分钟前
  • 胖丁
  • 还行

三个美工师才是主角

1小时前
  • 树木夕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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