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2：青蛇劫起

本人算追光老粉一枚，从他们第一部作品《小门神》就开始关注。那时候我觉得他们的创意点很好，传统神话和现代元素结合，非常有新意。 当时追光连扑几部，王微底裤都快赔的没有了，在这种情况下我看了《白蛇》，因为有华纳的加入，肉眼可见的有钱，技术比以前精进了不是一星半点，至于剧情我觉得除了那场令人莫名其妙的doi戏其他都尚可，尤其结尾致敬《新白》非常妙。 这部片爆了，至少跟他们以前的项目相比，那时候我是真为追光感到高兴。到《哪吒重生》阶段他们的野心很明显膨胀了，其他暂且不谈，我个人还蛮喜欢《哪吒》重生的世界观，但仅仅时隔半年，当我看完《青蛇劫起》时，只觉得两眼发黑。 你以为2021年了，追光的剧情bug总该随着时代进步了吧，但这依然是痴心妄想，可能加入了新团队新资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于是彻底玩脱了。 电影一开场是青白二蛇对战法海，小白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面，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小青，小青又将孩子甩给许仙，单挑法海，于是被法海发落到修罗城。 这个开场挺好的，“水漫金山”的视觉效果也很棒，但接下来剧情和特效都开始了断崖式下跌。 本来是个酷girl的小青到了修罗城因为没了法力就变成了个普通辣妹，开始了逃难and找男人之旅。 她觉得小白下场凄惨就是因为找了个没用的男人，所以想找一个强的，于是看上了逼王一号司马，这里有一段情节我直接生理不适，俩人开车逃命，司马打怪，小青开车，怪跑了后司马从背后环抱住小青用气泡音说，“你的车技果然很烂”，小青的反应是，娇羞一笑。 我命油我不油天！ 而这个司马果然死妈，背叛了小青，很突然，啪地一下就黑化了。 此时一直有个无脸男跟在小青屁股后面甘愿付出，于是小青醒悟了，强很弱都没关系，找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就行。结果无脸男是个间谍，小青再一次醒悟了，男人不管强还是弱，都是垃圾，我们女人要靠自己。 好吧到这里我真的以为要开始正题了 ，结果剧情不知道为啥从大女主变成了bg虐恋。无脸男牺牲自己将小青送出了修罗城，最后突然来了个大反转！原来无脸男就是小白，小白就是无脸男。 bg一下子变成了gl！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我就不谈披着直男皮玩伪百合这一套了，最令人生气的地方在于，小青所谓的觉醒和成长，即明白女人要靠自己，完全是口号式的；而她所谓的能力成长，即打败法海，也是在什么虚空之境还是混沌之界（记不清）完成的，只靠意念，纯唯心主义。一直到最后，她也并没有展现自己到底有多强，没有，nothing，啥也不是。 如果只是主线剧情和主题令人尴尬到脚趾蜷缩也就罢了，130分钟里还有无数槽点。 法海到底是干嘛的？ 你说他是反派，镇压了白素贞，那干嘛要普度小青，做慈善啊？ 修罗城是他建造的嘛？还派牛魔王去当清道夫？他是姜子牙还是元始天尊，凭啥啊，问题后两位还是公务员呢？难道说法海其实是唐僧马甲，好家伙这正好跟西游记连上了。 司马牛魔王这些男配角，戏怎么那么多？加戏注水咖无疑，把他们戏份砍一点也不至于搞两个多小时！ 还有牛魔王执念那么大，全场最大最喜欢吵吵的就是他了，为什么最后一点也不说明，难道他的执念是被绿了的事关男人的尊严所以不好开口？比如说铁扇公主跟孙悟空好了，好家伙这跟封神又连上了。 还有宝青坊主狐狸精，业务相当广，把修罗城设定得牛逼哄哄，结果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开玩笑呢吗！别看人家人气高就逮着吸血，忒掉价了！ 最后，就是全片充斥着令人可恨的既视感。 你不知道具体出自哪部电影，但跟你看的每一部好莱坞商业大片差不多。 整个大框架简直是性转版《阿丽塔》，丧失记忆/能力（反正总得是个什么玩意儿）有强烈执念的主角来到了一块陌生土地找回自我的过程，就连最后高潮戏也差不多。都是在一个滚动的圆柱体上上演《running man》，然后男主嗝屁，女主崩溃。 更搞笑的是无脸男建模完全copy《守护者联盟》里的杰克冻人，不怕被发律师函吗？ 还有什么“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这里是修罗城”，怪物是丧尸+吸血鬼+狼人设定，我tm以为在看低配版《恶魔城》，你跟科乐美买版权了吗！ 以及很多地方，都充斥着一种，你知道他要怎样，他还真的就这样了。毫无新意，东拼西凑，以至于那些所谓“燃炸了”的戏，我只是翻着白眼无情念叨，好烦，废戏，想快进，救救我，救救我。 我一直觉得国产动画挺难的，所以对大大小小动画公司出品的项目有一种作弊式的偏爱。当年也看着王微用爱发电然后一步步拿到投资最终也凭借作品收获回报的过程。真心觉得为他们高兴，也希望他们越来越好。 然而，他们一直被批评的男性凝视、物化女性（如这篇稿子的名字“脱”，女性角色真的脱得很干净）、土味审美等问题到现在都没改过，反而现在借着女性话题越来越火这股东风想趁机薅一把羊毛。以至于致敬徐克，消费一把《青蛇》情怀都不算什么了。 说实话，观众好歹是看过《阿丽塔》《惊奇队长》《疯狂原始人2》《寻龙传说》这种片过来的，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儿装什么聊斋，谁不知道那点小九九。 问题是，把女性题材拍的这么愚蠢，到底是自己蠢还是在骂女性蠢？

还是那句话，搞电影，不是钱和技术到位就行，脑子也得跟上。

如果真的为中国动画着想，就请千万不要对它宽容。

剧透预警，介意别看。

先吐槽：

1.直到孙姐死前故事都挺有趣的！建立起了观众期待！遗憾的是真正的（并且无聊透顶的）故事从这里才开始，白期待了。

2.没人有一点责任感吗？章鱼老大被打，受它庇护的孙姐和小青毫不犹豫直接逃跑，罗刹帮被屠身为帮主的男二和小青毫不犹豫赶紧跑，让他们专心屠帮众去吧……小青，你还不满罗刹帮人不信任你？我看没什么可不满的，真的。

3.众所周知女人只对男人有感觉，搞蕾丝前别忘了先变个性。

4.小青历经万劫，终于有了一个跨世纪的新发现！原来是个男人都靠不住，原来女人只能靠！自！己！等等，你跟着孙姐时不是已经在靠自己了吗？小青之 论女人在爱情中的心智退化与恢复。

5.每次危机时刻劫就会救场，小青，他们真的不是你请来的救兵吗？

接下来认真聊聊。

首先个人认为《白蛇1》还能看，出于鼓励可以给三星，因为它起码是一部电影。

而白蛇2，从剧情上来讲，不配称之为电影。

它没有一个电影该有的结构、节奏、世界观、人物塑造、情感建制、主题传达、台词功底、甚至没有最基本的叙事技术。更不用说它糟糕的价值观。整个片子强烈的传达出了主创对剧作的不尊重和自以为是。

1.结构，人物和主题

商业电影基本遵循三幕式或四幕式结构，电影分幕的标志（也是分幕的意义）便在于主人公行动线的转变，这些转变来自于主人公的诉求、成长，而这转变最终揭示了主题。

第一幕展现主人公困境、缺陷和内心诉求（比如一个自私的人想要获得尊重），主人公为实现诉求开始了一个行动A（如千方百计得金牌），以此转入第二幕，在行动A中获得了额外的东西（如友谊），但情况直转急下，主角假胜利，又掉入灵魂黑夜（失去友谊，得到金牌），主角发现行动A并不能真正实现诉求，因第二幕的经历而获得成长，于是开启行动B（放弃金牌拯救朋友），以此进入第三幕，高潮决战，成功，主角真正实现诉求（重视友谊使他获得尊重）。最后一个括号里的，便是电影主题。

这个叫做电影。

反观青蛇，孙姐死后她开启了跟随模式，跟着男人闯超市，跟着男人回帮派，跟着男人躲牛头和劫，被男人甩，换个男人回超市，被男人骗，明白原来女人要靠自己啊，然后修炼回去找姐姐。

她的内心诉求是什么？就当是回去找姐吧，那她的行动是什么？旅游吗？挑男人吗？逃来逃去吗？成长就算是明白了女人要靠自己吧，那么主题就是：女人要靠自己，这样才能找到姐姐。厉害厉害。

2.世界观

一个电影应有的世界观：首先自身完整自洽不强行，其次与故事高度结合，再次内含影片主要矛盾和危机，最后为事件的解决提供内在逻辑。

比如疯狂动物城，一个物种差异和歧视，直接诞生整个故事，完全不需要再解释一句。世界观上弱一点的比如魔童哪吒，也有着双生的魔丸灵丸做整个故事的基底。

反观青蛇，心有执念之人呆的修罗城，好没问题，影片主要矛盾是啥？不清楚。这个世界观和故事的结合？好像他们不在修罗城也一样都能打能逃能去超市的样子，没结合。最后问题的解决方法呢？是从蛇尾跳蛇嘴……反手一个黑人问号，你告诉我这个方法，换什么城不可以用？跟执念之人呆的城有啥关系？敢情前面整那么多都是逗我玩是吧？

3.节奏

节奏就不用说了，打打逃逃穿插尬死人的文戏，两个小时的轰炸真是心累致死。

听一个大佬说过剧本应该有呼吸一般的节奏，我一直不懂。这个片让我有些懂了。太窒息了。

4.台词和叙事

有种意境叫留白。

有种修辞叫暗喻。

有种东西叫戏剧张力。

写不动了。算了。

首先感谢美术特效组的辛勤劳动付出，你们完全值得拥有更好的编剧来施展才华。但很抱歉我实在是没办法给这部剧打三颗星以上。

关于整部电影节奏差劲、元素乱搭、人物缺乏动机的问题我就不去分析了，因为于我而言整部电影最恶心人的地方就在于强行伪百合，如果无脸男一开始是无脸女我都能欣然接受，整部电影本来不必设置这种情节，白蛇完全是被强行性转的，为什么对小青充满执念的白蛇没有在第一世就进入到修罗域？为什么进入其他所有人都没失忆就单单白蛇失忆？（更正一下这里，我又去看了第一部，那个宝钗在第一部里能吸取人的记忆。）没有原因，编剧不这么设计就没办法强行伪百合。

无脸男画女硬说男最后再告诉观众他是性转白蛇的这一剧情实在是带着一些恶趣味。我在看到最后青蛇修好发簪然后开始回忆的瞬间立刻想要干呕，甚至让我想起Rick and Morty第五季第四集。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点个不认同然后退出去，没心情和你吵，谢谢。

7/24 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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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下我本人并不热衷于磕cp，我这里说的百合更倾向于指代青蛇白蛇之间的友谊。

有些豆友认为六道轮回白蛇轮回成一个男子也很正常，且不去深究为什么白蛇会轮回转世，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转世成一个男子，这个人物能不能不要顶着一张女小白的脸，你多加一些棱角修饰得男性化一些也比这强吧，无脸男的配音很好听，但是在以女性化的白蛇脸示人以后，他每次开口我都很痛苦很尴尬很想逃出电影院。

再者，结局的时候有人用白蛇的声音喊一句小青，编剧既然这么喜欢男小白的设定，最后怎么不选择用男小白的声音喊小青收尾啊？

另外分享一下，我在观影中第一次想逃出电影院就是在司马抛弃小青以后小青那段睿智发言说什么男人都靠不住都背叛了自己的时候。EXCUSE ME？？？给你们提供庇护所的章鱼老哥被牛头人用叉子叉的时候小青你在干嘛？？？罗刹被灭门那个女罗刹也没有出卖你们说你们去了万宜超市的时候小青你在干嘛？？？对了司马救了小青两次吧，司马也救了无脸男一次吧，司马还在无奈之下同意了小青让无脸男入帮的请求。司马根本和那个无脸男毫无关系，无脸男还欠司马恩情吧？司马后面不是告诉你让你和她一起离开了吗？修罗城不是危机四伏人人自保的城市吗？司马不帮小青救无脸男为了自保锁门就是背叛小青了？？？？？？？？？？小青你就眼睁睁看着司马被牛头人捏死啊？我们小青可真是太大女主了！！！！！！！这段剧情简直就是对观众智商的羞辱，从中可以看出编剧已经无所谓剧情逻辑主角动机，放弃治疗了。

最后一次补充==========================================================================

又有几位评论说这张女小白的脸是面具所以没法改，这部电影的核心是在小青小白之间的情谊超越性别超越时间的。

第一点，嗯确实是面具，但配上男性配音它看着就是难看别扭，而且我认为不止我一个观众觉得这张脸违和到生理不适。另外为什么修罗城里人人长得正常也都没失忆，就无脸男一个人又失忆又毁容（小青最后的回忆里无脸男这一世虽然只有背影但也没毁容吧？）？因为不失忆剧情编不下去，不毁容没办法给他戴个面具让你猜他到底是不是小白（为什么毁容了还要配那个鬼发型？平头更合适好伐？）。编剧自以为设置了一个巧妙的悬念，其实它又臭又硬又无聊。

为什么无脸男手里有人皮面具？但为什么之前又一直没带上？为什么牛头人除了金光护体还能用面具法术？面具带味道这一点在临近大结局之前有任何地方体现过吗？类似的问题我还能再问出来几十个。这些都是因为编剧发现没办法让剧情自然流畅但又需要解释很多东西而加上的，它们都只是编剧的工具，这也导致了人物的行为缺乏动机。

第二点，我认为这部电影是想要讲述小青因对小白的情谊这一执念而落入修罗域，在自认为被男人背叛了以后觉醒认识到了万事要靠自己，诉诸的方法则是变得更强大。可惜她自认为背叛那段双标明显，最后离开修罗域也并不是靠自己，变强那段更是搞笑：机械降神一天变强，法海简直就是慈善家20年不管不顾原地不动帮助小青提升修为。你这么nb都能联系上牛头人给他金光护体为什么不自己进入修罗域普度众生？（还有就是蜘蛛精不是说这里是幻象吗为什么法海真人在这里？为什么雷峰塔也在这里？修罗域没有时间概念引出来的时间bug编剧已经放弃解释了吧，例如雷峰塔下关着小白同时小白的转世无脸男在修罗域晃荡，法海和小青打了20年的同时却又只为牛头人提供了不到一天的外挂。）

至于超越时间超越性别的情谊，很抱歉不需要这部电影大家也都知道小青和小白相伴成百上千年，她们两蛇形影不离。

其实电影还有很多能吐槽的地方，但我觉得说了这么多没必要再继续讲些什么了。

我认为自己应该和很多人一样，最开始关注追光动画是因为看到创始人王微厌倦版权之争离开土豆自立门户，想要让追光成为中国皮克斯的故事。也了解过追光最开始制作的几部电影都比较低幼，受众群体不是主力消费人群所以赔了不少钱，直到19年的《白蛇起源》开始转型做成人动画。然而《青蛇劫起》和追光的其他电影一样，有前沿的技术有优秀的动画人才有充足的资金，想要在电影里融入很多东西但却连一个基本的故事都讲不好。我真心希望追光能让拿出足够的资金，聘十几二十个专业编剧，把他们关到小黑屋里一年，然后打磨出一个顺畅自然、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剧本，真正用电影讲好一个故事...

真最后更新——工具人配角设定以及前后矛盾汇总： 孙姐：帮小青理解世界观的工具人，执念不清楚，死因是攀岩差几米没上去。 大章鱼：呜呜呜给那么多人提供庇护所最后被抄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帮你，大章鱼你死得好惨！ 牛头人：除了法海的一句会助他死后不入地狱以外没有任何说明，不知道执念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最后都在兢兢业业当反派（这种无法让人理解内在驱动力的反派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单纯就是一种为了反派而反派的工具人），不知道凭啥还能使用面具法术。 司马：最开始真挺油腻。另外前脚说我要报仇要东山再起，后脚立马以自己的执念和信物为代价和老板娘做交易要逃离这里（在此处是帮小青理解这个交易的工具人，但是老板娘后面直接白送），执念和葫芦我也没太理解。 罗刹二姐：我真觉得这个可能很多人都忘了的角色是唯一让人感受不到有逻辑问题的配角，而且我看追光的幕后视频说这个角色身上的鸟类装饰还很难制作要克服一些技术难点。 老板娘： 前面一直说自己是奸商，后面也不要小青和无脸男的执念和信物了，直接白送公交卡加通关秘籍。另一点可能是想体现老板娘有多强大吧，能在无池里无伤洗澡随意出入修罗域。但是我个人认为这点也挺不好的，你片中好几个设定什么不能用法术，无池进去就失忆转世轮回，修罗域没有时间概念，然后立马就抛出来一个不受这些规则束缚的角色和事物。 蜘蛛精：人设真的好看，但你和你那黑风洞tmd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法海：电影开场一掌把小青打死让她入轮回（当然因为执念小青去了修罗域），黑风洞里菩萨心肠给小青当了20年陪练，生怕不小心把小青打死。

给你一个能多赚点钱的建议吧，出一本《青蛇劫起电影设定集》定价在100到200之间，里面还可以加一些对乱七八糟东西的解释，有些和我一样觉得电影难看的应该会买设定集支持你们的画师。比你那个在b站卖的手办强。

130分钟的作品，拖沓至极，中间有一个小时都是我看电影都是一种“倒看你还能整出什么”的状态，没想到越看越崩溃。

不能自圆其说的设定到处都是。前期的舔装备开始，处处是对各种游戏的致敬，抄都抄不明白，舔装备那个设定毫无价值，因为后面都是灵魂飞走了。

故事整个就是一个小青对男人的看法连续剧，以找小白为执念，从一开始的鄙视许仙没能力，到鄙视自己没能力，到被孙姐帮助，获得兵器时代的作战能力，这里也是唯一一处女性帮助女性的情节。

然后出现意外，孙姐死了，这时候就突然接受别的油男人了，然后被抛弃，抛弃了以后小青的看法就是寻死觅活？你的执念不是找到小白？看到这里我以为你的执念是找到好男人？无论男人能力强弱，都是不靠谱的所以你就放弃自己的执念？你的执念就是挂在嘴边的屁？前面从法术时代到兵器时代做的努力都不要了？就因为男人的背叛而选择去死？

转机又出现在无脸男身上，因为他带着一张小白的脸，即使没有记忆又是个男人，小青也不知道怎么又想明白了决定活下来并和他并肩，对男人的态度也转变成男人能力强弱无所谓，不骗人就行。

看到这里我都怀疑小青的执念是找到一个好男人，小白？查无此蛇，背景板罢了。

果然小青在帮派火拼中又发现被骗。这时候在小青这里，无脸男已经是一个贴着小白脸，没有相关记忆的角色，就完全是一个路人，和小青的执念毫无关系，按理说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无脸男一顿输出，我就觉得我的命运是保护你！竟然又被小青原谅了。

看到这里我就觉得这电影是为了糟践小青专门拍的。和小白这个执念有个屁关系，对靠谱男人的执念才要紧。

然后两人捆绑出街，女主修炼男主后勤，一来一回中小青破除心魔，最后无脸男回应自己保护小青的命运，以死助小青回到人间。

最让人无语的是这个结局，出来的小青发现无脸男还真就是性转小白，这里面膈应人的先决条件有多少，才能促成这样一个结局啊。

看了电影出来我还只是觉得糟践小青，看到宣发的女性力量，才是真的作呕，导演编剧把男女这一块儿研究的明明白白，女性力量就是女性角色反复被男人骗，然后男人被莫名洗白或者被无故原谅，最后好不容易有个男人牺牲自己助力女主，这会儿想起来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说好的女性力量在哪里呢？赶紧一拍大腿把无脸男强扭为男人身姐姐心。

女性力量真就是什么金砖到处垒。整个故事就只有小青刚到修罗城是被一个孙姐帮助，其他时候没有任何和女性的交流，她就在相信男人又被男人欺骗，最后回转一个唯一帮助她的男人是她姐姐投胎性转。就这种依靠捧踩的玻璃磕下去都怕剌嗓子。

如果无脸男的角色在修罗城已经是没有面部特征，没有相关记忆，且性格不符，为什么不设置成一个骨钗上的碎片化身成的呢？一定要设置一个真实存在的男人，就为了专门整一个性转？

刚到修罗城时孙姐就说了各个朝代都会落到这里，多宏大的伏笔，女性力量，多应景的说辞，最后电影完全四六不着，东拼西凑，狗屎摆摊。

许仙：白蛇跳过了这一世，我也不知道许仙是怎么回事，反正一开始像个路人旁观，我都不知道这是许仙。中间一句不痛不痒地“不要和蛇妖一般见识”的求情，毫无作用。后面直接被法海用佛咒压得起不了身，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法海：你到底是谁呢，本以为你只是个金山寺的和尚，想不到你还在西天佛界有神职啊，不然你凭什么干预修罗界的事。修罗城自有存在的逻辑，心怀执念者堕入此界，要么自己放下执念投入无池，要么念念不忘在杀戮中求生存，或被杀转世，或在劫中堕为——（那啥，劫灵？）。法海直接手动加快杀戮进程，给牛魔开个挂让他带着小弟把修罗城的人都灭了，都别执念了，赶紧给我over掉投胎吧，好手段啊。而且为什么姐妹情深是不该有的执念，修罗城的执念都是该毁掉的执念，只有法海降妖除魔的执念才有存在的正当性呢，哪怕执念有高低，也不能否认其他执念的存在吧。最后法海与小青的执念之战，根据某些人的解读是一场现实战斗，因为法海会变老，雷峰塔倒下是小青拔的（啊，就，就挺突然的）。不过，我也没看出来他是想要小青涅槃啊，不会打败你就是小青的涅槃吧。

司马：老工具人了，一个见面没多久就要撩小青，为她拭脸上的污渍，手把手教她开车的油腻霸总。他的作用就是让小青明白：男人不分强弱，都靠不住，紧要关头只会抛下女人。拜托，这个sm别说小青不能依靠，谁能依靠他啊，上一秒对罗刹女左拥右抱，下一秒就对小青疯狂展现雄性魅力。罗刹门全门富贵升天，门主暗道爬进来，暗道爬出去，就差点说打扰了牛魔王，没事你们继续忙。更让我无语的是他的执念居然是自己前世的情人，你看他有任何对自己情人念念不忘的样子吗？？？

蒙面：怎么给ta界定性别，本来以为是男性，最后发现是小白转世，所以算……不过纠结男女，格局就小了，导演想要我看的是一场姐妹情深的大戏啊。ta刚出来，“英雄救美”，我担心这就是男主吗，这有点老套了吧，还好他很快消失了。经过一段“曲折”的故事，ta还是重新奠定了自己的主角地位，ta在黑风洞对小青不离不弃，守护小青的执念之战（我实在不明白黑风洞为什么在一辆车上，这辆车为什么一直在狂飙，避开劫的最好方式难道不是躲在一个安全封闭的地方）；ta在如果桥牺牲自己，小青问为什么让他咬你，ta用行动回答：这样我就能长出翅膀送你离开这里（小青一问我就默默补了这句话）。当我还在为这段爱情感动时，反转来了，哈哈，蒙面真的是小白呀（我觉得豆瓣有个影评写的一针见血：你知道他要怎样，他还真的就这样了）。啊啊啊，我惊了，这惊，三分是姐妹情缘的惊喜，七分是狗血转世的错愕。全片唯一让我觉得正常的男性，居然是小白，换句话说，这片子就没有正常的男性角色了。

蒙面是小白，导致的后果是全片除了让小青知道小白真的很爱我，惊蛰那天满天花瓣，你我一起战斗的场景姐姐依然记得，就没有了，小青没有任何成长。一开始演的像是个小青相亲记，一部异性择偶标准成长片，结果：

弱小的男人靠不住，找个强大的能保护我的→乱世不分强弱，还是找个真心的→真诚不过是面具，女人还是靠自己→还是会有不离不弃，牺牲自己保护我的人→原来这人就是姐姐啊，还要什么男人

所以呢，这对小青的择偶观会有什么影响，唯一值得她爱的人，还是姐姐啊哈哈哈哈哈。导演仿佛想讲异性爱情，结果讲了个寂寞，或者说，这本就是个披着异性爱情外壳姐妹CP片，呵呵，导演你这样真的有成就感吗，你这是在把我当猴耍呢。那干脆就不要异性爱情啊，说实话只讲小青和孙姑娘两人在修罗城历险的可看性都比这强。我愿意看姐妹情深的电影，但我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糊里糊涂的讲述。

总之，青蛇劫起让我这个男性在电影院找不到舒服的坐姿，白眼不停上翻，脚趾反复扣地。可能导演想要告诉男性的是，当你的女朋友问你是不是真的爱她的时候，你可以这样回答：是的，因为我前世是你的姐妹。

7月23日，《白蛇2：青蛇劫起》在全国上映，吸引到了很多国漫爱好者。该片由《白蛇：缘起》的原班人马打造，截至7月26日，票房已经突破2亿。

《白蛇2：青蛇劫起》电影海报。

《白蛇2》主要以小青为视角，讲述小白为救许仙水漫金山，被法海压在雷峰塔下之后，小青带着出去救小白的执念，一心想着打败法海，推倒雷峰塔，从而在修罗城历练的故事。导演黄家康在采访中表示“小青是独立的现代女性”，《白蛇传》太过经典，可创作空间并不多，因此团队选择在保留原著情感内核和人物关系的同时，借由小青的视角重新解读经典。

《白蛇2》的故事原型取自民间传说《白蛇传》。作为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之一，《白蛇传》与《牛郎织女》《梁祝》《孟姜女》一样，皆是国人耳熟能详的故事。其中，《白蛇传》的故事情节尤为复杂，有人妖之间的爱情纠葛，有势不两立的神魔斗法，还有高中状元的世俗荣耀，乃至喜闻乐见的大团圆，当然也包括与故事相关的西湖、金山寺乃至雷峰塔等山川风物。引人入胜的情节，使《白蛇传》受到小说、绘画、话本、戏曲、影视、动漫、舞蹈等艺术形式的青睐。本文就此谈谈白蛇故事的背后，那些还不为人知、有待捕捉的秘密。

撰文 | 盛文强

01

故事缘起

《白蛇传》，林风眠作。

最初的蛇精故事，多以妖孽害人为主题。《太平广记》里收录的唐传奇《李黄》，可看作是白蛇故事的发端。唐元和二年，陇西人李黄在长安市上瞧见一白衣女子，“绰约有绝代之色”，不由得心生爱慕，便常相过往，后来被害得身子渐渐消融，化作一摊水，只剩下头颅。仆人去白衣娘子家寻访，当地人说，“往往有巨白蛇在树下，便无别物。”应当说，这是一个相当惊悚的故事，李黄与白蛇精亲近，中了蛇毒，导致全身消融殆尽。

《李黄》中的白蛇与白衣女子的元素，已经初具白蛇故事的雏形。正史当中还有一则“洛阳巨蛇事件”，也可视为白蛇故事的源流之一。按《旧唐书》载：“天宝中，洛阳有巨蛇，高丈余，长百尺，出于芒山下。胡僧无畏见之，叹曰：‘此欲决水注洛城’。”即以天竺法咒之，数日蛇死。”一条巨蛇要水淹洛阳，被天竺僧人善无畏制服。《白蛇传》中的僧蛇斗法、水漫金山等桥段，或即从此化出。

《清平山堂话本》里收有一篇宋代话本《西湖三塔记》，主人公叫奚宣赞，与后来的许仙读音接近。奚宣赞在清明节这天游览西湖，遇到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卯奴，后来见到卯奴的母亲白氏，是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美貌妇人。另外，家中还有个婆子。那白氏见了奚宣赞，便杀了丈夫，强留宣赞做丈夫。后来宣赞才知道，这白衣娘子隔几日就要换一个丈夫，不由得惊恐，寻得机会逃了出来。幸有宣赞的叔叔奚真人从龙虎山学道归来，施法捉住了妖怪，“只见卯奴变成了乌鸡，婆子是个獭，白衣娘子是条白蛇。”奚真人用铁罐装了三个怪物，封了符咒，沉在西湖中，又四处化缘，建了三个石塔镇压三妖，也就是今天的三潭映月。

明代冯梦龙《警世通言》中有一篇《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似乎是在宋代话本的基础上演绎而来，主人公的名字叫做许宣，此篇也是说蛇妖害人，终被擒拿镇压在西湖雷峰塔下。清代玉山主人的《雷峰塔奇传》已经出现了较为完整的故事，并且安了一个大团圆的结局，许仙夫妇最后双双白日飞升成仙。民国梦花馆主的《白蛇全传》则是白蛇故事的集大成之作，故事情节更加丰富，影响甚广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便是由此改编而来。

02

人面蛇身

在宋人所绘的《搜山图》里，可以看到妖怪遍地奔走，其中有一蛇精躲在山洞中，上半身是一妇人装扮，腰以下是蛇形。此图大约作于南宋末年，与《白蛇传》故事发生的年代大致相当，如《西湖三塔记》设定在南宋孝宗淳熙年间，冯梦龙《白娘子永镇雷峰塔》设定在南宋高宗绍兴年间，后人多有沿袭。

与文本同步的蛇妖图像，乃是半人半蛇，令人想到上古时的女娲、伏羲、烛阴等神明。人面蛇身的配置，曾是上古时极为显赫的大神形象，后世的妖怪也有此形貌，神与妖之间存在隐秘的联系。

宋代《搜山图》残卷中的蛇精。

《唐代伏羲女娲像》，故宫博物院藏。

日本民俗学家柳田国男认为 “妖怪均由丧失了信仰的神降格堕落而成”，随着时间推移，古时的信仰衰落，昔年的神明塌陷，降格为妖怪。譬如日本妖怪河童便被认为是河伯的降格，无头鬼便是刑天的降格，狐狸精便是涂山氏的降格。这种降格形式并不意味对等关系，而是在上古神话的碎片中裂变重生。白娘子在故事中由邪而逐渐返正，当属人面蛇身的神格衰落为妖之后，又重新回归正神的返祖现象。后来白娘子最终位列仙班，又和上古神话里的身份遥相呼应。

濡女，19世纪《怪奇谈绘词》。

蛇妖多于江南出没，这和蛇的生长环境有关，正如狐狸精主要活动于华北地区。在江南一带，人面蛇身的神明属性仍在民间秘密传递，可在民间纸马中寻到蛛丝马迹。江苏纸马中的“蛮家”，被当做是家宅之神，人们认为家中有蛇是吉兆，清代吴骞《桃溪客语》载：“毗陵（常州）之俗，多于幽暗处筑小室祀神，谓之蛮宅，神形人首蛇身，不知所自始。”上海纸马中的“水土之神”也是人面蛇身，还保留着《山海经》里的巫风，由《山海经》里主宰天地山川的大神降为地方的水土之神，辖区却是大大缩减了。

人首蛇身神，清刻本《山海经绘图广注》。

《白娘子》，宫尾茂。

03

空间想象

白蛇故事所涉及的地点有杭州、苏州和镇江，按玉山主人《雷峰塔奇传》所载，许仙是杭州人，后来遇到白蛇盗取府库银两而获罪，发配苏州，在苏州又因白蛇盗取梁王府的宝物事发，发配到镇江，两次发配皆是在驿站当差，不久便被朋友花钱保出。

正因主人公接连犯事，从而有了一连串的迁徙，也使故事产生了空间的位移。杭州、苏州和镇江，都是江南风光绝佳之地。自从“靖康之变”后，南宋偏安一隅，定都临安，重心在江南一带，杭州、苏州和镇江这条线，便是南宋的繁华地带。民间传说从田畴阡陌转移到市井喧嚣，乡野传奇转换为都市传说，而此时的都市多是园林式的空间，在游湖借伞、水漫金山等名场面中，可见到山水田园风貌。

董邦达《断桥残雪》，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西湖的美景适合谈情说爱，而金山的地势则适合斗法。水漫金山发生在镇江的金山岛，原本是长江中的一座山岛，高四十余米，一周五百余米，虽是弹丸之地，却可见江山形胜，所谓“万川东注，一岛中立”，站在金山上俯瞰长江，心胸为之开阔。据《九域志》载，唐代高僧法海在金山掘出了黄金，便拿来修建寺庙，故而得名为金山。《白蛇传》里的法海，也是从此处得名。

与金山地势相近的，还有临近的焦山和北固山，这三座长江里的山岛被称作“京口三山”，烟波浩渺中的悬置空间，令人想到传说中海外有三座仙山：蓬莱、方丈和瀛洲，秦始皇求仙药便是寻这三座仙山，屠隆《三山志序》便认为：“东方朔《神异经》所传蓬莱、方丈、瀛洲三山在大海中，而所谓北固、金、焦三山在润州灵奇空阔，庶几大海三山之亚。”相似的空间结构，便构成了对海外仙山的模拟。在这种地方，难免要发生一些神奇的事情。

《水漫金山》，清末外销画。

空间的闪转腾挪，为飞腾变化之术增色不少。法海与二蛇的争斗，是水陆空全方位的，放在秀美恬静的西湖，似乎不太相宜，在巨石峻拔、江流激荡的金山，俨然一座天然擂台。长江接通东海，白蛇还从东海借来了虾兵蟹将助阵，并引来东海之水，要将金山淹没。江南的山光水色之中，却孕育了一场旷世之战，同时也是道德以及观念的短兵相接，势必要天翻地覆。

04

卵胎生与肚脐

在白蛇故事中，有一个不受注意的细节，那便是白娘子的肚脐问题。蛇是卵生的，并非哺乳动物的胎生，自然也就没有与母体相连的脐带，因而白娘子没有肚脐眼。在新婚之夜，许仙对着平滑如镜的腹部陷入疑惑，不知白娘子该用何种借口来蒙混过关，或许她法力高强，早已能幻化出假肚脐，也未可知。隐藏肚脐，便是隐藏身世的秘密，小小的肚脐，比端午节的雄黄酒还要关键，非我族类的妖怪身份正系于此。

在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中，许仙的姐夫李公甫早已知道白娘子是蛇精，并接受了这一事实。当白娘子怀孕时，他怀着深深的忧虑，提出了著名的李公甫之问：“蛇是生蛋的，万一下五六个蛋来……”李公甫的疑问很有代表性，而白娘子生儿子时并无异状，与人类分娩一般不二。

《饮雄黄酒》，清代杨柳青年画。

在这里，白娘子的生产方式或许是卵胎生，又称伪胎生。即蛇蛋在母腹中孵化，然后由母体产出。面对日益复杂的外部环境，有些蛇进化为母体之内的孵化，可以起到保护作用。蟒蛇中的蚺亚科，就是卵胎生，疑即白娘子的真身，而这种卵胎生同样没有肚脐。白娘子的儿子许士林，也就是后来考中状元郎的那位，在母腹中的蛋壳出生，恰似开天辟地前的盘古，居住在混沌的鸡子中，如此看来，盘古应该和许士林一样，也没有肚脐眼，类似的情况，应该还有石卵中出生的孙悟空。

玉山主人《雷峰塔奇传》在分娩一节写得十分简略：“到三更子时，红光满室，文星降世，小青抱起，看是男儿，同汉文十分欢喜，扶了白氏上床，一夜忙到天明。”梦花馆主《白蛇全传》中却写得详细，写到临盆之际，许仙却不敢去找接生婆，生怕白蛇疼痛中现出原形，或者生出蛋来，传扬出去难免惊世骇俗。还有小青为白娘子接生的情形：“取温汤洗了浴，割了脐带，包扎好了放在床上”，或许是作者忽略了这个问题，硬生生地给母子之间加了一条脐带，故事的作者不熟悉蛇的习性，而习惯于从人的角度出发，不知不觉间已将白蛇人格化。

《状元祭塔》 ，清代福鼎饼花。

05

善恶之辨

民间传说到《白蛇传》，境界始大。书面文本之外的白蛇故事，形态要比文本丰富得多。可以看到的是，白蛇故事脱离了农耕传统的局限性，至少不再像董永遇七仙女时那样要房、要地、要耕牛，而是要开药店，要去行医治病。经济的繁荣，使得商业活动照进了民间传说，这已经不是农夫的故事，而是商人的故事。

水土之神，上海纸马，清代。

早期白蛇故事直陈蛇妖害人之说，自然是蛇的本性凶猛，露出本来面目便能将许仙吓死，同时又有礼教与女色难以得兼的矛盾，法海的说教意味浓烈，颇似道学先生，到处挥舞着道德的大棒。许仙则是欲望的象征，他始终难以摆脱爱欲的纠缠。

随着故事的不断丰富，以及民间元素的加入，白蛇的妖气愈来愈淡化，反倒生出了一些知恩图报的侠义气概，故而苏州弹词中有《义妖传》，称之为义妖。人与妖之间的感情，原本是令人侧目的禁区，却也受到了人们的祝福。

《游湖》，清嘉庆刊本《绣像义妖传》。

白蛇一旦突破了妖邪的层面，便拷问着善恶的价值判断。二元对立是民间传说的常见形态——好人特别好，坏人特别坏，把坏人赶走，好人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脸谱化的人物性格，似乎与农耕时代扁平的生态有关，从生产方式到生活方式的因循，难以思考稍微复杂的事物。即便在今天，这仍是多数人的思维方式。

蛮家，江苏宜兴纸马。

《白蛇传》的故事在善恶之外，又引入了一条新的标准。白蛇虽是妖物，所行却是善事，不看其出身来历，而看其行事如何，才有可能抵达本质。法海在故事中代表着简单粗暴的二元对立的头脑，非但没有受到人们的喜爱，而且还受到人们的厌憎。在民间传说中，法海收了白娘子，上天怪他处事不公，四处捉拿他，他无奈中躲进了蟹壳，大闸蟹的内壳里有一层薄膜，揭开里面是一个盘腿打坐的罗汉模样，据说这就是躲灾避祸的法海。

那么，不妨将《白蛇传》看作是开启心智的寓言故事，借此大可破一破头脑中的愚钝。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盛文强；编辑：李夏恩、李永博；校对：李世辉。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